第二十四章 羞於啟口
小寶回到和安安居住的樓下抬頭看著屋裏的燈光正亮著,一天不見安安還怪想的緊不知道他今天過得怎樣?
昨天他將那位‘白’美男給的名牌皮帶交給了安安去向何彪交差,那1000多的美金被自己和安安平分了,本來他是要全部給安安的,但安安那個性子自己還是算琢磨透了的能接他一半都是自己好說歹說的,真是拿這個見外的孩子沒辦法,看了眼手上提著的點心想著安安見了一定會很開心,這麽一想心下一樂就大步流星跑了上去。
“安安,猜我帶了什麽好吃的回來了?”一進了客廳沒見著安安,小寶就朝著亮了燈的房間喊著。
“這會肯定不是曲奇餅,其他我就猜不出來了。”安安的聲音很低,帶有一股子沙啞怏怏沒力氣似的。
“安安,你怎麽了?”聽出不對勁的小寶將手提的點心放在了客廳木桌上就急急跑進了房間,安安一般再怎麽不高興都沒聽過他說話是這樣的口氣的。
“阿寶哥,我沒有就是有點累了而已。”安安見小寶進了房間來,趕緊從正坐著床沿改成了側坐背對向小寶,這樣的舉動更加讓小寶覺得不對勁一定是有事發生了。
“還說沒事,給我好好說說出什麽事了?是不是被誰欺負了?”小寶在安安側對床沿的位置上坐下扣住了他的雙肩讓他麵對自己,立馬就看到對方一雙紅腫明顯哭過的眼睛,清秀的臉頰還有很重的淚痕沒有幹。
“真的沒有事的阿寶哥,你別問了好嗎?”安安吸吸鼻子強忍又泛出的濕意,這種事說了又能怎麽樣?阿寶哥的關心他隻能心領了。
“呼!看樣子你真的是不把我當朋友了,我TM被你叫哥算什麽哥呀?”小寶撇著嘴把心口憋著的那口擔憂之氣呼了出來,再對安安爆發著自己的失望,他真的希望能給安安一點哪怕一丁點依靠都行,但是看樣子自己還是不得安安信任的樣子。
“阿寶哥,不是的這些年你是唯一一位關心我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我把你當我的親人還來不及呢!其實真的還不算太嚴重的事,我就是心裏憋屈才忍不住哭了出來的。”安安抱著氣憤的小寶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淚水也止不住泛濫的流了下來,本不想阿寶哥為自己擔心想不到卻是傷了阿寶哥的一片好意,他怎麽會不把阿寶哥當朋友呢!就是太在乎阿寶哥這個朋友了他才羞於啟口。
“安安,彪哥說找你有事和你談,你跟著我一塊進去。”交了月供費準備走的安安,被何彪身邊跟班粗嗓子的阿三給叫住了。安安有點疑惑但還是頓住腳步走了回去,他們交月供費的地點都不是固定的,每次都是先到阿三指定的地方,等集合了又由阿三帶著過去,平常他也很少見得到何彪的。阿寶哥的事他都隻能給點好處通過阿三去請求著。想不到阿三才走一會就回來叫自己回去了。
很快安安被帶進一家桌球俱樂部來到了一位虎背熊腰長相粗狂的男人身邊,對方正在做推杆進洞的動作,可惜姿勢過得去球卻沒打進。
“彪哥,你好!”安安欠欠身給何彪打著招呼,坦白說他能避著何彪都盡量避著,何彪管製的地方其實都沒什麽正兒八經的人願意在他的手下幹活,漂亮點的都被他‘送’走,所以他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
“安安,你跟著我也有快1年了,你看當初你在我眼中還隻是個小朋友而已,現在都出落的這麽好看了。有18了嗎?”何彪帶著貪婪的眼光上下掃了掃安安全身,最後很是滿意地將手搭在安安肩上,自認表現很親和其實很陰森地笑說著。
“還沒有18呢!”安安雙手不安的揉著衣角,何彪的笑容不但沒讓安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讓他局促不安了起來,心裏的那股懷疑有被證實的可能。
“但也快了吧!這樣我平常也是很忙沒得空今天折日不如撞日,就當今天你過十八歲吧!我找了個朋友帶你上街買點新衣服,再去好好吃個飯慶祝慶祝哦!”何彪假裝一副老哥要對你好的表情湊近安安說著。
“不用了,謝謝彪哥的關心,新衣服什麽的常常做乞丐根本就用不著的,而且阿寶彪哥你知道吧?他想加入到你手下做事現在在家等著我回去給答複呢!”安安拉開了與何彪之間的距離,推辭著想找個理由趕緊走先。
“哦!他的事不急明天帶過來見見就行了。今天你是主角,走帶你去見我的一個朋友他很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何彪不由分說拉著安安的手走向一間vip桌球房門口敲了敲門,門被打開裏麵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著安安先是眼睛發亮,回過神來才趕緊裝深沉對著何彪點點頭。
“安安,這是我的朋友胡先生,剛從台灣那邊過來,對我們這城市也不是很熟悉,現在時間還早等會你帶他四處走走要好好招待人家知道嗎?”何彪對著在努力掙脫被自己禁錮的小手的安安說著,心裏陰笑著小樣就你那點力氣跟吃奶似的掙脫的開才怪。
“胡總,今天可算是我這小弟18歲生日呢!可得好好‘疼疼’這個孩子,買點小禮品哄人家高興哦!”何彪一語雙關的對著中年男子說著,不等男人回答更不給安安拒絕的機會,猛力一推將欲哭的安安推給了中年男人就走了,好在安安刹住的及時,不然就該進了中年男人懷裏了。
安安一路局促的帶著中年男子專往人多熱鬧的地方逛,大庭廣眾之下中年男人還沒找到機會對自己動手動腳,逛了小半天男人都還算有耐心雖然一直都帶著一副wei瑣的笑容看著安安對安安噓寒問暖,問東問西的,可安安就是覺得自己是身處在煉獄中渾身難受的隻想逃離,可又想到逃開的後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隻好強忍著心中的難受陪著男人繼續瞎逛著。
後來男人說肚子餓要去吃飯,拉著安安往一個巷口走,安安進了裏麵才認出了這裏,這條巷子裏除了有一家新開的大型酒吧外,還有幾家不是很正規的小旅館,意識到危機的安安不肯再往裏麵走了,想要快速轉身逃離而去,可惜再怎麽反應快的小羊也鬥不過一心想吃羊的狼。男人眼見四下無人撕掉了斯文的麵具,麵露狠厲從背後抱住拚命掙紮的安安還伸手想扯下安安的襯衣,對於他來說反正四下無人逛了一天該是讓他討討便宜時候了。
“不要,我要回家你放開我,求求你!”對方力氣太大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掙脫不開對方從背後抱著自己的雙手,安安隻好開口哀求著這一帶都是晚上營業居多現在都沒人,就算有人估計他們都不會出手相救一個陌生人的吧!
“小樣,別裝了爺會好好疼….啊!疼呀!TM的誰…啊!”中年男人正說的起勁,不知從哪飛來一罐鋁製灌裝啤酒朝自己腦門砸了下來,正想怒罵又是一罐砸了下來正中鼻梁,對方砸的很有準頭力氣又大,中年男人先是感覺頭暈呼呼的,等晃晃腦袋清醒過來再抬頭四處看找凶手時卻是什麽人也沒瞅到,而到手的可口小獵物也給掙脫跑了。
安安從中年男人第一尖叫找到了機會掙脫開對方,邊跑也邊抬頭四處看了一圈但是淚眼早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加上頭頂斑駁的陽光很是刺眼,時間又很是緊迫隻能先逃了再說。
倉促逃跑的安安沒發現他身後那家新開酒吧的二樓窗戶站著的一位輪廓鮮明英俊的男子,對方臉上帶著戲謔的冷笑,將手中把玩的第三灌啤酒再次朝中年男人的腦門奮力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