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接過了這封信,拆開一看,信是小妖女寄來的,小妖女說,她找到了離開袁當聖宗的辦法!
陳白收下信,點了點頭,對著這個袁當聖宗弟子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那弟子一拱手,退了出去。
陳白關上房門。走回了床榻上,“陸元告訴我,像掌門通報,放我離去,但是小妖女也送信過來,告訴我找到了離開的辦法。”
“袁當聖宗的人,不一定肯放你離開。”,林嘯天道。
“嗯。”,這一點,陳白已經考慮進去了,想了想,陳白道。“既然這樣,我就現在天山一水等一等,假如袁當聖宗不放我走,我就去見小妖女。”
“隻是這次太一屈神教怎麽就撤走了呢?”,陳白目光一陣微微閃爍,在屋子裏緩緩踱步。
這個反應明顯很奇怪。當時五大元嬰對著自己,陳白正準備進入手鏈空間避開一擊,但他們卻齊齊撤離了。
“怕是太一屈神教內部自己出了什麽問題,你也要減少一些自己的外出的活動了。”,林嘯天道,“你這一次。怕是被太一屈神教不少人記上了。”
“嗯。”,陳白點了點頭,“太一屈神教發生了什麽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趁早離開這裏。”,陳白目光一陣微微閃爍。
在床榻上盤膝坐下,陳白默默的修煉,背後的一道精神烙印,時不時的散發出波動來。
這一修煉就是一個月,這樣一個月都沒有什麽事,太一屈神教自上一次之後,就再沒有了一丁點的動靜,雙方之間僅僅在一些小宗的附近,少許有一些摩擦。
“呼……”,陳白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個烙印短時間已經磨滅不了了。”,陳白研究一個多月,發現這個烙印自己對他並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自己一動手,就會被察覺,“罷了,還是先等等吧。”,陳白目光一陣微微閃爍。
還是先等袁當聖宗那的消息下來的再說。“最近既然沒事,也該叫宓雨晴撤走了。”,陳白目光閃爍。
照顧宓雨晴,也算是了結了陳白一段心願,希望她能明白自己說的話,當然了,若是宓雨晴執迷不悟,陳白也沒有辦法。
緩步下床榻,才推開門,陳白打算去找陸元要個消息,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匆匆趕來,臉色煞白,“陳公子,出事了!”,陳白腳步一頓,麵色不禁凝重的道,“怎麽回事?你說說清楚。”
這弟子幹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前些日子,宓雨晴等人被派去小宗接一些弟子回來,可是他們至今未歸,並且徹底斷絕消息了!”
“什麽?”,陳白臉色不禁微變,五指都咯吱咯吱攥緊,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要外出嗎?
深吸一口氣,陳白放緩了情緒,壓低了聲音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慢慢說。”
這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道,“臥牛宗,臥牛宗前些日子說宗門有些撐不住了,想要舍棄掉宗門,但是宗門年幼的弟子太多,一時半會撤不回來。”
“於是臥牛宗就向天山一水求救,要求派一些人,為他們護送年幼的弟子回來。”,這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於是宓雨晴他們就去了,按理是一個沒什麽危險的小任務。誰知道他們就一去不返,再無聲息了。”
陳白臉色一沉,不禁背著手,緩緩的在原地踱步起來了,宓雨晴肯定不是自己選擇離開的,也就是說臥牛宗一定出了什麽事。
“大概多久沒音信了?陸長老沒有派人去查詢?”
“半個月了。”,那弟子拱手道,“陸長老已經多次派人去查探消息,但是始終一無消息。”,陳白不禁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請你回稟陸長老,就說我回來再去拜訪他,現在先去一趟。”
那弟子瞠目結舌,陳白一個人就要去嗎?話才張口,他又生生吞了下去,是啊,八個結丹對他都不是一招之敵,他一個人去能有多大的危險?
陳白禦空而起,已經朝著天邊飛去了,身子化作一道流光,不一會就從這裏消失了。
陳白並非一定要去救她,“但願這是最後一次。”,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之後再出什麽差錯,陳白一定置之不理。睜開眼睛,陳白身子一閃,就從原地消失了。
“陳白又去了嗎?”。客卿府裏,陸元不禁抬起頭,看著天邊那一道流光消失,麵露擔憂之色,他低頭,看著手裏一份文案。
看著這份文案。陸元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些什麽……
……
臥牛宗。
一座青山小宗,溪水環繞,臥牛真人百年前在這裏開宗立派,遂有此小宗,整個臥牛宗從天空中看去,就宛如一頭側臥的老牛。
臥牛宗的名字,也正是這麽來的。
此時整個臥牛宗上下一片狼煙,遠處影影綽綽,全是人,而整個臥牛宗撐起了一座土黃色的護山陣法,這個護山陣法此時看起來已經是搖搖欲墜,裂痕無數。
土黃色陣法,最擅長的就是防禦,但是在長時間的圍攻之下,依舊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隨時都要裂開!
“臥牛宗諸位。”,一個修士穿著青衫長袍,緩緩飛到了宗門的上空。目光冰冷,背著手看著下空。
“我太一屈神教來此,並沒有惡意,絕不會胡亂製造殺戮,隻要你們開宗投誠,一切罪過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那修士背著手,一字一句的道,“臥牛宗,依舊可以繼續做臥牛宗,隻是名義上歸屬於我太一屈神教。”
“可是,倘若貴派依舊執迷不悟,就怨不得我們了。”,那修士目光一冷。
“宗門被迫之日,宗門上下屠殺殆盡!”
“……”
聲音如天威一般,滾滾而過,最後從整個臥牛宗上空傳遞過,那修士就真的背著手,虛立在臥牛宗的上空的,仿佛在等待著回答。
臥牛宗上空,一眼看去,七八個結丹修士,帶著數百凝氣修士,死死的困住了這個宗門,臥牛宗被困住。已經長達一個多月了。
前些日子,臥牛真人預感到危險,和宗門長老商議了一番,最後決定舍棄掉宗門。
於是向天山一水求救後,臥牛真人就決定先送走宗門年幼的弟子,然後長老等人可以徐徐撤退。
最後給太一屈神教留下一個空殼。
可誰知道。臥牛宗才準備撤離,太一屈神教的人就已經趕了上來,困住了臥牛宗,一直攻打至今日。
而天山一水派來的援兵,也一樣被困在了宗門內。
至於再之後來的信使,則清一色被殺光了!這就是為什麽臥牛宗和天山一水一直斷絕消息至今的原因。
臥牛宗的人根本出不來。天山一水的人也進不去。
臥牛宗內。
臥牛真人一張臉幾乎徹底皺到了一起,蒼老的臉上全是疲憊和擔憂,一側,一名弟子緩步上前,一拱手,壓低了聲音。語氣低落的道,“掌門,宗門要守不住了,宗門靈石快要消耗殆盡,就是陣法也幾乎撐不住了。”
聞言,臥牛真人臉色越發的苦澀。扭頭看去,宗門數千小弟子,瑟瑟發抖的看著自己,小臉一張張全是蒼白。
“真人……”,一側,宓雨晴和齊黎等人,臉色一齊蒼白。
臥牛真人的搖擺,他們看在眼裏,這一次就執行這樣一個小的任務,宓雨晴不忍再驚動陳白,就私下出來了,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任務,都把自己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