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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到了,這就是我們局裏的拘留所。”

站在一六樓的一個防盜門前,小平頭警察扭過頭來戰戰兢兢的對小龍說道。

這是一間麵積大約有二百平米的屋子,是這座警局用來拘留嫌疑犯的場所,房子外麵設置了一道防盜門,防盜門裏麵是紅色的棕木門,屋子裏麵晝夜有專門值班的警察看守。

“把門叫開,如果你不想被我殺掉的話!”小龍女麵目冰冷的對這個警察吩咐道。

望著小龍女這張美得不像人樣,也冰冷的不像人樣的臉龐,她的一雙目光仿佛利刃一般讓警察渾身戰栗,那裏還敢反抗,顫抖著身軀按照小龍女的吩咐走到門前拍響了防盜門:“喂,今天是……是誰在裏麵值班呀?開開門,我有事找你們……”

叫了幾聲之後,屋子裏麵響起了混雜著嗬欠的問話聲:“誰呀?這麽晚了……有啥事啊?”,隨後響起了趿拉著鞋子走過來開門的聲音。

“是我……老宋!找你們問個事兒……”

平頭警察應付著回答著裏麵的問話,因為小龍女的掌心抵在他的後背,讓他仿佛感到後背被一柄匕首頂住了一般,絕對不敢玩什麽花樣,乖乖的按照小龍女的意思答話。

“哦,是老宋呀,這麽晚了……咋不睡覺?等著,我給你開門……”

就在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的瞬間,小龍女一股真氣自掌心送入了平頭警察的身體內,這位老兄連吭聲也沒吭出來,頓時像泥巴一樣癱軟了下去。

“老宋呀?這麽晚……”

開門的警察揉*搓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嗬欠問道,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老宋人在那裏,就被小龍女屈指連彈,射出了一股真氣擊中了他的穴道,也是像一團泥巴一樣癱軟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讓兩個警察昏迷了之後,小龍女伸手推開防盜門,屏住呼吸輕輕的進了拘留所裏麵,隻見在這裏麵一共設置了七八間分割開的拘留間,每一間屋子大約有十幾平方米左右的麵積,每一間屋子毗鄰而建,都用刷著綠色油漆的鐵柵欄門鎖著,從外麵可以看到關在裏麵的嫌疑人的一舉一動,每個拘留間裏隻有一張鐵床,用來供嫌疑犯休息用,此外再也沒有其他物品。

看守這些拘留房間的大廳裏擺放著沙發,椅子以及辦公設備等物品,此刻屋子裏僅僅靠著一張台燈照明,光線有些昏暗不明。

借著幽暗的燈光,小龍女看到沙發上橫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爺們正在呼呼大睡,身上披著一件警服,鼾聲均勻,顯然正睡到喊酣處。

小龍女也不和他客氣,右手食指與中指駢起,對著這個家夥的穴道彈出幾股真氣,讓他徹底的昏睡過去,現在就是在這家夥耳朵邊上放個鞭炮,也絕對不會影響到他與周公女兒的幽會……

小龍女頃刻之間放倒了三名警察,快步的走向麵前用鐵柵欄關著的拘留間,仔細的尋找聶磐關在那個房間裏。隻見在這座拘留所裏麵暫時一共關押了三個犯人,每人一個房間,此刻聶磐正與另一位呼呼大睡,隻有一個心事重重的家夥輾轉難眠。

小龍女走過他的門前的時候,此人被腳步聲驚動,急忙抬頭看去,本來以為是看守的警察要對他們做點什麽,抬頭的時候才驚訝的看見走過來的居然是一位白衣如雪,秀發飄飄,美得不像人樣的女子……

這位老兄下意識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大張著嘴巴剛要發問,忽然身子一軟,登時失去了知覺,然後“撲通”一聲歪在了床上……

小龍女輕輕向前走了幾步,凝眉掃視了另外兩個房間裏躺著睡覺的人,已經欣喜的發現了最裏麵哪一間屋子裏埋頭大睡的人正是聶磐……

在聶磐的隔壁還有一位老兄正在呼呼大睡,而且尤為難得的是在看守所裏居然還能打著呼嚕睡覺,也算是心胸開闊之人了;小龍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右手屈指連彈,瞬間送出一股真氣,助這位老兄也徹底的昏睡過去。

走到聶磐所在的拘留間門前,小龍女雙手扳著鐵柵欄門,輕聲的呼喚道:“聶磐……老公?快點醒醒,我是龍兒,我來救你了……”

自從那夜小龍女把自己已經知道了“老公”這個詞的涵義之後,私下相處的時候已經很少稱呼聶磐為“老公”,但是在人前的時候為了照顧聶磐的麵子依然如從前一般稱呼,這一點聶磐對龍美眉很是感激。

聶磐嘴裏喃喃夢囈幾聲,翻個跟頭繼續大睡……

一天的關押下來,他已經是身心俱疲,此刻剛剛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此刻對小龍女在門外的呼喚聲壓根就沒有聽到,恍惚間還以為是小龍女在夢中與他說話……

自從下午三點多被關進來之後,聶磐本以為過不了一會,自己就會遭到警察局裏麵的“潛規則”,在聶磐眼中,就憑自己得罪了這個叫做李鋼的“牛叉”隊長,要是他不受點罪,對於這些高傲自大的“人民公仆”來說還真是沒天理了……

事實上事情一開始也的確如聶磐預料的一般,他剛被關進了拘留間之後,雙手被戴上了手銬,更慘的是還被拷在了鐵床上,根本沒法自由活動,隻能弓著身子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那叫一個累,不隻是“杯具”,簡直快要趕上“餐具”了……

聶磐心裏隻咒罵這些警察們真是殺人不見血,幸好聶磐練習古墓派武功一個月下來,身子骨已經十分柔軟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真想一怒之下暴力抗法。

就在外麵幾個看守嫌疑犯的警員按照李鋼的吩咐,準備給聶磐上點“眼藥”讓他知道點好歹的時候,先前那個審問聶磐的瘦高個刑警就匆匆趕了過來,向幾個看守人員為聶磐求情……

當時聶磐內心裏還真是小小的感動了一番,心想:看來就算再黑的林子裏麵也有白的鳥啊,警察隊伍之中還是絕大部分是好人,那些作威作福的害群之馬終究是少數,你看這位老兄居然冒著頂頭上司的指令來為自己求情,真是好人呐……

有了這位瘦高個刑警的關照,聶磐暫時好受了,不禁剛剛要遭受的皮肉之苦免了,而且手銬也被摘了下來,這樣可以在拘留間裏麵自由活動了。

聶磐按捺住心中暴力抗法的念頭,在裏麵老老實實的呆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開始感到口幹舌燥,而且饑腸轆轆,自從吃了一點早點,到現在他已經十個小時滴水未進,這個時候瘦高個刑警又“及時雨”一般來到聶磐麵前,而且在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兩個麵包,這個時候聶磐的一顆小心肝感動的一塌糊塗,在心中默默的發誓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瘦高個刑警笑眯眯的把手裏的食物與水遞給聶磐,聶磐接過麵包與礦泉水謝了瘦高個,喝了半瓶水滋潤了下喉嚨,感激的道:“真是太感謝大哥了,你真是個好人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聶磐改天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感謝大哥的這份恩情。”

瘦高個刑警這個時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聶磐問道:“嗬嗬……我和兄弟打聽個事,你的姐姐有了對象沒有?”

“姐姐?哪裏來的姐姐?”

聶磐在當時被這瘦高個刑警問的是一頭霧水,實在弄不清這位老兄擺的什麽龍門陣,自己隻有一個妹妹,哪來的姐姐?我擦這家夥不是打我妹妹的主意吧?他媽的,老子妹妹才是十八九歲的小蘿莉,你這半截老頭也敢動這麽齷齪的心理?

最後瘦高個刑警把卓青琳的模樣描述了一邊,才為聶磐解開了心頭的疑惑:“這個漂亮的女刑警不是你姐姐?要是不是你姐姐,她為什麽大老遠的從東港跑到杭州來撈你?”

我靠,我說這家夥為什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老子這麽關懷備至,原來是“鐵飛花”起的作用啊,這個世上果然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老子還以為遇見了好人哪,原來這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哼哼,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就憑你也敢打卓家千金的主意?

雖然在聶磐內心深處極度不想欠下卓家情分,不過事已至此,聶磐猜測多半是妹妹給卓青琳打的電話,既然卓青琳已經來到杭州為自己活動了,他總不能斷然否認自己與卓青琳的關係,自己在警察局裏麵找苦頭吃吧?

就在那一刻,聶磐轉念一想:既然如此,也好,真是報應不爽,這根“電線杆”今天下午審問我的時候百般刁難,我還納悶他為什麽這會功夫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大轉彎,原來是在打“鐵飛花”的主意啊;我不如趁機捉弄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一頓,讓他也知道不是每一個癩蛤蟆都能吃到吃天鵝肉的,也好出一口被這些警察欺負的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