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高原上的某村莊來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抓走了寄居在某農家的孟覺曉。

臨走的時候他們甩給了農家一捆厚厚的鈔票,並警告這戶農家說我們是方平老大派來抓人的,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不要亂說話,否則到手的錢不禁要吐出來,一家人的命保不準都不是自己的。

這戶農家的三個女人,一個胖乎乎的母親和兩個彪悍的女兒,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更何況她們已經被孟覺曉折騰的早就夠了,現在不僅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送走了,還能換來她們這輩子都見不到的金錢,她們怎麽會不答應?

這七八個月以來,給這母女三人留下“狡猾”印象的孟覺曉總是念念不忘找機會逃離這偏僻的小山村,總是隔三岔五的就琢磨點辦法開溜,這讓這母女三人早就受夠了,每次都會把孟覺曉抓回來狠狠的餓幾天。

要不是方平之前給過她們一萬塊錢,吩咐她們娘仨既不能讓孟覺曉跑了也不能打人,這兩個彪悍的女兒早就用老拳伺候孟覺曉了。

而且,方平和這戶農家還有點表親,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錢和親戚的麵子上,這家人總算沒有使用暴力對付孟覺曉,不過,方平隻說不能打人,可是沒有說不能餓肚子,於是隻要孟覺曉每次逃跑被抓回來,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孟覺曉除了能夠喝到水之外,連一顆米粒都不會有。

越是如此,孟覺曉就越想離開,她懷念自己過去那段時間的老板生活,懷念自己的錦衣美食,懷念被員工們敬畏的眼神……

而現在她卻不得不被這一家子看上去極為粗俗的母女三人管束著自己的生活,以前的美好生活一切都沒有了,有的隻是粗茶淡飯,有時候甚至是餓肚子!

這讓孟覺曉很是不甘心,一直想要逃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農村。

隻是這裏實在是太偏僻了,村裏不僅沒有一條公路,距離最近的小鎮也有四十裏的路程,沒有任何現代化的交通工具,村民出行,除了騎自行車到鎮上之外,就是靠著村委的一輛拖拉機接送了。

因此,孟覺曉每次逃跑的時候,總是跑到半路上就被這彪悍的姐妹二人開著手扶拖拉機在半道追上,然後強行帶回家裏。

不僅僅如此,這個隻有一百戶村民,五百口百姓的小村莊,村民法製觀念淡薄,也沒人去詢問孟覺曉的來曆,還以為是這農戶家裏的遠房親戚,因此盡管孟覺曉時常哭鬧,也沒人管沒人問……

落到這種地步,孟覺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最初是在心裏怨恨卓知遠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地步,經常在心裏發誓等著有一天自己逃出去了之後,一定會到首都去告狀,去告這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告他密謀殺人……

再之後,孟覺曉逐漸的懺悔起來,恨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恨自己為什麽會鬼迷心竅成了卓知遠的棋子?自己走到今天的這種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孟覺曉總是會在日出日落的時候搬著一個小馬紮,在這家殘破的農家小院裏看太陽,在心裏祈禱聶磐和小龍女能夠平安,在心裏祈求他們回原諒自己犯下分錯誤,並且在心中發誓,隻要能出去,自己就一定找到他們親口認錯……

隻可惜孟覺曉一直沒有等到逃離的機會,等來的卻是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一看這幾個人的眼神,孟覺曉就覺得事情不妙,再看看他們的越野車東港的車牌,孟覺曉的心裏就有些絕望了,心中估計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卓知遠派來抓自己的……

幾個大漢把孟覺曉塞進汽車的後車廂,一左一右把她堵在中間,然後開車揚長而去。留下的隻有在院子裏麵數錢的母女三人,在她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欣喜若狂……

汽車以龜速顛簸在黃土高原的土路上,雖然度過了七八個月的農家生活,但是孟覺曉的姿色仍然算的上水靈,隻是四個大漢仿佛是柳下惠一般,一個個坐懷不亂,目不斜視。

倒不是他們幾個人真的是看破了紅塵,一個個沒有了色心,隻是戰勝龍有了前車之鑒,在他們四個人臨出發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們四個人不能把孟覺曉安然無恙的帶回東港,他們的家人就遭殃了,因此這四個人隻能老老實實的幹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幾位大哥,不知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度過了最初的驚魂一刻,孟覺曉壯著膽子試探著問道。

沒有人回答孟覺曉的問話,誰也不願意自找麻煩。過了一會,看看沒人搭理自己,孟覺曉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幾位大哥怎麽不說話?那麽請問是誰派你們來抓我的?是不是卓知遠啊?”

依然沒有人回答孟覺曉的話,孟覺曉很不甘心,繼續試探著追問,最後把副駕駛位置的老大惹惱了,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孟覺曉問道:“你個臭婆娘給老子閉嘴,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再TMD問這問哪的,我們兄弟把你給輪流辦了!”

孟覺曉被嚇得長大了嘴巴,再也不敢吱聲,汽車裏麵總算安靜了下來。隻是孟覺曉雖然閉上了嘴巴,但是心裏卻在不停的琢磨怎麽想辦法逃跑……

汽車經過了兩個半小時的顛簸,終於走完了這段崎嶇不平的黃土路,駛上了一條柏油路,雖然這條路也不算平坦,而且還很狹窄,但是至少比黃土路強多了,坐在車裏不用再受蝸牛速度的折磨。

汽車向前走了五裏路,到達了一座小鎮。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四個人之中帶頭的大哥詢問了一下路邊的商店,小鎮距離縣城還有六十公裏的路程,四個人無奈之下隻好決定在小鎮上尋找一家旅館住宿。

一行四人在一家簡陋的飯館裏吃了晚飯之後,汽車在一家兩層樓的旅館的門前停了下來,幾個大漢要了三個房間住宿,兩個男的一個房間,孟覺曉單獨一個房間,不過四個人決定輪流在孟覺曉的門前看守。

幾個人剛剛在房間裏麵住下,正在埋怨小旅館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這時候外麵響起了清脆的汽車喇叭聲,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罵人聲音:“好狗都知道不擋道,這是誰的車?趕緊給姑奶奶挪開!”

帶頭大哥朝樓下看去,隻見是一輛掛著安徽牌照的銀色奔馳S級轎車開進了院子,看樣子是要在旅館裏麵住宿。而他們的黑色越野車有些堵路,所以車裏的女人破口大罵起來。

大漢甲是負責開車的,聽了樓下的罵聲,生氣的一拍桌子道:“C他娘的,這是哪裏來的母夜叉?我以為小旅館裏沒有汽車進出,所以沒有把車調正,不就是擋了她的路嘛,我們又不是故意的,這個臭婆娘難到不會好好說話?張嘴就罵,真是沒有素質,哥們下去教訓他一下?”

“算了,既然人家是開著奔馳來的,說不定來路也不簡單,咱們還是盡量的少惹事吧,我陪你下去把車挪挪。”帶頭大哥以大局為重,隱忍著對負責開車的大漢甲道。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來到院子裏準備挪下車子給奔馳讓路,誰知道從奔馳車裏探出一個穿著一身白衣,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依然不依不饒的指責他們。

“哼,總算沒有瞎眼,還知道讓路?趕緊的把你們的破車挪開,不然惹得姑奶奶生了氣,把你們的破車給一把火燒了!”

女孩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車門怒氣衝衝的走了下來,橫眉豎眼的掐著腰怒視二人,示意讓他們趕緊開車讓路,隻見她穿著一身白衣,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惜美中不足的卻是有一隻腳有些瘸。

大漢甲被女孩的尖酸刻薄氣的火冒三丈,挽挽袖子就想教訓這個女孩,被四人之中的帶頭大哥勸阻了下來,命令他不要生事,趕緊開車。

大漢甲被女孩連續辱罵,心中十分不爽,一邊鑽進駕駛室準備倒車,一邊罵道:“呸,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母夜叉哪,原來是個瘸腿的母老虎啊,嚇唬誰呀?要不是看著大哥的麵子,老子非要教訓你一頓!”

“你說什麽?”白衣女孩的雙眼一睜,眼神之中突然透露出了一股恐怖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