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快快束手就擒,不要等著貧道出手,若是能夠坦白交代因何而來,貧道尚可對你從輕發落!”伴隨著一聲洪鍾一般的呐喊,來的道士正是全真教裏麵武功受屈一指的長春子丘處機。
丘處機在距離聶磐尚有幾十丈的時候就出聲警告聶磐,聲如洪鍾,氣勢不凡,顯然具有極高的內力,單從這一聲吼叫裏麵就能聽得出他的內力遠非趙誌敬、尹誌平等人所能相提並論。
聶磐雖然不知道來的道士是誰,但是看他氣度不凡,就知道一定是全真六子裏麵的人物,而且肯定不是孫不二,因為孫不二是女人,也肯定不是譚處端,因為這個時候譚處端已經掛了,剩下的五子裏麵,不管是誰都不好對付。
聶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經過連續的惡戰,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真要是再和這個功力高強的老道士動起手來,估計絕對占不到便宜。被形勢所逼,聶磐不得不掉頭向北方衝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哪裏算哪裏!
看著聶磐轉身就走,丘處機怎麽肯放他輕易離開,施展開輕功在聶磐身後急追,兩人一前一後飛縱出了四五百米,向著全真教的禁區而去,此刻聶磐也顧不得前麵是禁區還是紅燈區了,隻要沒人阻擋自己,哪裏沒有道士就向哪裏鑽。
兩人論起速度來,聶磐逃跑在先丘處機從落後百十米的距離追趕,卻能後發先至,顯然丘處機的輕功遠在聶磐之上。
“年輕人還想逃嗎,有丘處機在此,全真教豈能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丘處機一邊追趕,一邊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聶磐才知道這道士原來就是全真教武功第一的長春子丘處機,怪不得內力這麽精湛。
聶磐一邊逃跑一邊用眼角回頭瞥了一下,發現丘處機在後麵緊追不舍,而且越追越近,眼看著就要追上自己,於是故技重施,摸了摸自己懷裏僅存的三本武功經書,迅速的掏出來了一本,朝著燃燒完了的灰燼裏麵就扔了過去,一邊喊道:“還你們的破武功經書!”
丘處機作為經書的著作者,自然知道在這裏麵付出了多少的辛苦,決不能眼巴巴的看著經書掉進火堆裏麵燒了。急忙施展開輕功仿佛蜻蜓點水一般把即將落進火堆裏麵的武功經書抄在在手裏,抬頭看去之時,聶磐已經飛縱出了百十米,又把自己甩在了身後,於是丘處機又一次提氣運功在聶磐後麵繼續緊追不舍。
兩人你追我逐,過不了片刻丘處機又要追上聶磐,看情形不妙,聶磐則轉身又一次故技重施,從懷裏拋出了一本經書準備施展圍魏救趙之計。
隻是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遠遠的離開了著火的馬廄一帶,來到了一片水池邊上,從這裏再向前就是王重陽的陵墓了。聶磐手裏的武功心經就是朝著水池裏麵扔去的。
聶磐的這一招“圍魏救趙”果然是屢試不爽,用墨水寫的武功心經如果落進了水池裏麵,與落進了火坑之中沒有多大的區別。丘處機迫不得已,又一次施展輕功躍向水麵,在經書將要掉進水中的時候搶到了手中。
等丘處機再次抬頭的時候,聶磐又跑遠了,而且目標直奔王重陽的陵墓而去,這讓丘處機大吃一驚,在聶磐身後狂追,一邊追趕一邊大喊道:“前方乃是先師陵墓,小道友不可造肆,萬萬不許進入先師的陵墓,,以免驚擾了他老人家,若是及早回頭,饒你不死,否則……”
丘處機說著話的時候聶磐已經跑到了王重陽陵墓的麵前,稍微一駐足,聶磐發現王重陽陵墓的門屬於能夠推開的哪一種石窟,心想既然王重陽能夠在活死人墓裏麵留了密道,在他自己的陵墓之中多半也會設置密道,既然丘處機不讓我進,我卻偏偏要進,說不定這裏麵就有直通古墓的密道,我就可以輕易的離開了……
打定了主意,聶磐也不理會身後的丘處機說什麽,雙手猛地一推陵墓的門,一閃身就鑽進了王重陽的陵墓裏麵,隻聽轟隆一聲,似乎是石門自動關住了,聶磐的眼前隻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聶磐摸了摸褲兜裏的打火機,幸好好在,這個在前世價值隻有一塊錢的普通氣體打火機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一塊寶啊,不過卻不能長時間點燃,浪費寶貴的氣體不說,而且還容易把塑料製作的打火機燒壞。
聶磐靈機一動,從懷裏摸出了去掉劍譜之後唯一僅存的那一本武功經書,“哧”的一聲,撕下了好幾頁放在火機上點燃,然後借著紙張燃燒的時候發出來的火光照明。
伴隨著閃爍的火光,聶磐看到陵墓的石門上麵有門閂,聽到外麵丘處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估計馬上就會推門追入陵墓,到時候人家來個甕中捉鱉,自己就更加難以脫身了,急忙兩步上前,把沉重的石栓鎖住了墓門。
外麵的丘處機恰在這個時候趕到猛地一推石門,發現被從裏麵鎖住了,不由得氣的連聲怒吼:“你這小賊,真是不識好歹,貧道和你好說歹說就是不聽,非要進入先師的陵墓驚擾他老人家,看我抓住了你,有你好受……”
聶磐可不想浪費時間聽外麵丘處機的怒吼,反正墓門被自己從裏麵鎖住了,丘處機在外麵暫時進不來了,自己當務之急就是要尋找王重陽的這座陵墓中是否有通道,如果沒有通道的話自己就慘了,不過聶磐卻相信王重陽一定會預留下通道的……
繼續一張一張的把武功心經上麵的紙張撕下來點燃當做照明物,聶磐在這座漆黑的古墓裏麵向前摸索著前進,希望能夠迅速的找到密道,然後悄悄的離開全真教。
王重陽的古墓並不大,遠遠不能和活死人墓的規模相比,也就是比普通陵墓稍微的大一點而已,方圓麵積不過百十米而已,裏麵的布局也十分簡單,隻是一些石器和青銅陪葬物而已,再就是處在墓穴中央的一口精致的漢白玉棺材,聶磐估計王重陽多半就睡在這口棺材裏麵。
王重陽當初建造活死人墓的目的是作為一道抗金的堡壘,因此苦心孤詣,在布局上煞費苦心,又是建造住宿的地方,又是貯存糧食,又是在裏麵挖井,又按照五行八卦設計了死路、生路等等,而且還挖了密道,設置了水路,為得就是能攻能守,能進能退。而這一座陵墓隻不過是王重陽死後的葬身之地,兩者的規模和施工自然不能相提並論了。
圍著這座不大的陵墓轉悠了幾圈,聶磐越來越失望了,幾乎連哭的心都有了,隻見這一座圓形的陵墓四周全部都是堅固的墓壁,哪裏有什麽密道?
“呃……王重陽,不會真的沒有留密道吧?你這簡直是坑爹啊,要是沒有密道,我豈不是會被困死在這裏!”望著手裏將要燒光了的經書,聶磐可謂是痛心疾首,一手舉著燃燒的紙頁,一手使勁的捶著王重陽的棺材抱怨著。
不僅找不到出去的密道,讓聶磐覺得更慘的是自己手裏的這本經書快要燒完了,等著沒有火光的時候,陵墓裏麵一定會伸手不見五指,總不能把費盡了周折才到手的劍譜燃燒了吧?
幸好就在紙張將要燒完了的時候,聶磐在王重陽的棺材底下的石龕裏麵發現了一盞油燈,急忙掏了出來,慶幸的是裏麵還有植物油,急忙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點燃,然後放到了牆壁一角用來照明,總算是避免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悲慘遭遇。
“這可如何是好,看來這真的就是一座普通的墳墓啊,密道估計是沒有了,外麵現在肯定圍了數不清的全真道士在等著抓我哪,且不說有這麽多全真教的蝦兵蟹將,就是光丘處機這個老道士也不好對付啊!”
聶磐站在王重陽的棺材前十分蛋疼,思前想後,聶磐決定暫時在墳墓裏麵休息下,等著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一些之後強行突圍,能夠闖出去就闖出去,如果被抓了也隻好聽天由命了。
這座墳墓裏麵既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倘若時間長了,就算不用全真教的道士進來抓聶磐,他自己就會沒有力氣了,被逼無奈之下,聶磐隻能選擇強行突圍,這樣才會有一線生機!
聽著外麵紛紛攘攘的吵鬧聲,無數的全真教道士在陵墓在外麵大聲叫喊“”那個小子,快點滾出來,饒你不死!”,聶磐被吵鬧的有些心煩意亂,索性跳到了王重陽的棺材上躺下休息,讓自己盡快的恢複體力,等著過一會和全真教的道士拚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