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連傷我兩名師弟,我王誌坦就算技不如人,也要和你拚了。”

王誌坦見兩個師弟一前一後倒地,申誌凡麵如土色,口吐鮮血,無力站起身來,顯然傷的不輕,而尹誌平則已經完全暈死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況且他們是在以三敵一的情況下,被一個看上去有些乳臭味未幹的小青年打成這樣,這讓王誌坦更是覺得以後在全真教之中無法立足,也讓全真教蒙羞,一怒之下想要妄圖和聶磐以死相搏,為全真教多少挽回一些顏麵來。

聶磐一腳廢了尹誌平,掌擊申誌凡,心中的一口惡氣吐了出來,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萬一全真教的道士群起而攻之,自己就糟糕了,更何況在三代弟子之上還有全真六子還沒有現身哪,聶磐還沒有狂妄到自認能夠打贏全真六子裏麵任何一個人的地步,虛晃一招擊退王誌坦,轉身就走。

聶磐邊走邊道:“尹誌平受到這種懲罰也是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我也不是故意如此,隻是陰差陽錯傷到了他,或許是天意如此也不一定,我也懶得和你計較,告辭”,說完之後,聶磐使出一招九陰真經裏麵的厲害招數把王誌坦逼退,轉身就走。

王誌坦從弟子手裏接過劍來在後麵急追,一邊說道:“尹師第為人坦蕩,乃是我全真教弟子之楷模,豈是你可以出言汙蔑的?你這話從何說起,你且給貧道解釋一番。”

“等尹誌平醒了之後你們問他好了,問問在他的心中到底朝思暮想的是什麽?有這種想法他配做一個出家人嗎?我想他心中有數!”聶磐一邊衝開小道士的阻擋,一邊對身後的王誌坦回敬了一句,繼續向外麵突圍。

眼見聶磐打的兩位師叔伯身負重傷,這些清字輩的道士和更矮一輩的玄字輩小道士誰又敢阻攔聶磐?一個個隻是虛張聲勢的假裝阻截一下,就任由聶磐突圍而去。

望著前來救火的道士越來越多,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而至。就在聶磐和尹誌平、王誌坦、申誌凡三人動手不過就是六七分鍾的時間裏,在這個時間段前來救火的全真道士已經聚集了上千人,有的不明白現場是怎麽一回事,隻能呆呆的看著王誌坦在後麵追逐一個奇怪的年輕人。

聶磐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繼續爆發小宇宙,一心要突圍而去,一邊高聲呼喝:“閃開,閃開,不想有個好歹的速速閃避!”

“大膽狂徒,竟敢來全真教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趙誌敬在此,還不快快束手就縛。”

伴隨著一聲叱喝,一個留著八字胡須,臉龐略胖,眼睛之中透著一股奸詐,身材精悍,體格健壯的道士手持長劍攔住了聶磐的去路,來的正是全真教教三代弟子之中武功最高的趙誌敬。

“咦,今天還邪了門啦,爺爺要找的人自己都一窩蜂送上門來,正好送佛送到西,老子今天就超度了你這個賣國賊!”

聶磐聽說來人就是趙誌敬,就是曾經欺負過自己女人的那個猥瑣之徒,心中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本來打算快速突圍的念頭就拋在腦後,將全副身心都放在收拾趙誌敬上,又是一陣猛攻。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敢說道爺是賣國賊,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道爺我是賣國賊的話,整個大宋還有比我愛國的嗎?”

趙誌敬大言不慚的反唇相譏,一派道貌岸然的樣子,仿佛是一個愛國義士的樣子,隻是滿口的汙言穢語讓他與前幾位師兄弟的素質比起來不免相形見拙,實在是有辱出家人的身份。

兩人劍來掌往,轉瞬間就惡鬥在一處,眨眼之間已經走了十幾招,憑感覺而論,聶磐的確能夠感覺到趙誌敬的武功的確是強於尹誌平、王誌坦和申誌凡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甚至能夠匹敵其中的任意兩人聯手,不愧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之中武功最強之人。

不過聶磐現在殺的興起,而且九陰真經和玉女心經的武功使用的頗為得心應手,就像唱歌的突然來了靈感一樣,厲害的招數不假思索的就可以信手拈來,仿佛像源泉一樣滾滾不斷,每一招自然而然的使了出來。

走了十幾招之後趙誌敬就逐漸感到有些吃力,這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留著怪異發型的年輕人,急忙招呼身後的王誌坦道:“王師弟,這小子武功路數古怪,而且發型奇異,有可能不是我中原武林中人,多半是蒙古派遣來盜竊我教武功秘的,還不快快幫我拿下他!”

倒不是王誌坦不想幫助趙誌敬,隻是之前趙誌敬自恃身手了得,在同輩裏麵最不喜歡別人助拳,有時候遇到衝突,有同門師兄弟上前幫助趙誌敬的話,總是會落得被趙誌敬抱怨看不起他,因此王誌坦才沒有貿然上前助戰,免得招惹無謂的麻煩,現在既然趙誌敬發話了,王誌坦方才答應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和趙誌敬分左右對聶磐展開夾攻。

聶磐經過連番惡鬥,再加上在偌大的重陽宮裏麵來回奔波,在體力上吃了虧,趙誌敬以逸待勞,在這方麵占了便宜,隨著時間的推移,聶磐在體力上吃的虧更急明顯了,因此聶磐現在對付起趙誌敬和王誌坦來。竟然覺得比對付先前尹、王、申三人的時候還要吃力,心想估計自己今天占不了便宜了,看來隻能改日再來教訓趙誌敬了,於是準備撤退,轉身且戰且走。

“兩位師兄休要著急,且讓我們來助你。”

就在這時李誌常、崔誌方、丁誌勇三名道士趕到,聽說聶磐搶走了本門的武功秘籍,而且還重傷了尹誌平和申誌凡,當下招呼一聲,一起縱身上前把聶磐圍在了中間,從東西南北等四五個方位向著聶磐發起了群攻。

麵對著五名全真教三代弟子的夾攻,聶磐登時險象環生,不要說就憑他現在初經戰陣的功夫,就是換了李莫愁這樣的老江湖對付這麽四五個人也不太容易,一時之間聶磐再也不能向外退出一步,想要突圍逃走已經不太可能,當下隻能使出渾身解數和五個道士遊鬥。

“他娘的,老子今天火燒重陽宮,又盜走了他們的武功經書,最後又重傷了很有希望接任下一任全真教掌教職位的尹誌平,以及申誌凡二人,隻怕被他們抓住了老子,絕對不會輕饒了我,我該想個什麽辦法突圍哪?我可不能被這些臭道士抓住了,古墓裏麵還有老婆孩子在等著我回去哪,我要是不回去,她們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孤苦無依!”

聶磐且戰且走,被逼到了火堆麵前,突然間靈機一動,就想起了自己懷裏揣著的武功經書,當下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本向著火堆就扔了出去,“你們不是想要武功秘籍嗎,在這裏哪!”,隨著聶磐的話語,他手裏的經書脫手飛向火堆裏麵。

“太可惡了!”,趙誌敬怒喝一聲,丟了手中長劍就去搶奪武功經書。

在他心裏認為聶磐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但是經書不去搶就會被燒掉,自己要是既能搶到經書,又能把這個搗亂的家夥抓住,就在師伯的麵前立了大功了,於是舍棄了聶磐來搶經書。

聶磐見這一招好使,逼迫的趙誌敬不能再繼續纏著自己,於是一邊抵擋其餘四名道士的進攻,一邊接二連三的把懷裏的經書擲向火堆,反正劍譜在自己的袖子裏,懷裏的經書都屬於贈品性質的,對自己沒有多大用處,既然可以退敵,就拿它們當誘餌引誘這些道士向火堆裏麵跳吧……

聶磐一邊把懷裏的經書拋出去,一邊大喊道:“又來一本,又來一本,快搶啊!”

伴隨著聶磐的喊聲,王誌坦、李誌常、崔誌方等人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跳了起來,去搶救經書,免得被大火燒掉,這場景仿佛像魚躍龍門一樣,隻是他們躍的不是龍門而是火堆!

聶磐連續的拋出了四五本經書,把五名圍攻自己的道士全部引開,登時脫圍。心中大喜,腳下加勁使勁的向外飛奔,眼看著就要逃出後宮,進入遊人如織的前宮,到了前宮那裏有遊人阻礙追趕的道士,自己就方便脫困了。

就在這時聶磐忽然發現迎麵走來一個胡須飄飄,身高八尺,劍眉虎目,雙眼炯炯有神,相貌不怒自威的道士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隻見他一身赤色道袍,手持拂塵,走起路來衣袂無風自動,仿佛下凡的仙人一般,一眼看去就知道武功精湛,聶磐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隻怕此人必是全真六子之中一人無疑,自己真是剛剛離開了狼窩又遇上了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