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

在身體裏麵那一股好像開鍋了的油一樣炙熱的氣息,伴隨著聶磐的千萬個“子孫”一起瘋狂的進入了宋夕顏的身體之後,兩個人終於氣力不支,最後擁抱在一起昏迷了過去……

寒冰床雖然散發著刺骨的寒氣,可是聶磐和宋夕顏赤***身軀躺在上麵,沒有任何鋪墊,沒有任何遮蓋,卻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隨著時間的推移,聶磐的身軀逐漸冰涼了下來,而宋夕顏的體溫卻在逐漸的升高……

醒來了。

聶磐醒來了,而宋夕顏卻依然在昏迷之中。

閃爍的燈光跳躍著,不知道外麵究竟是白晝還是黑夜。

在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之後,聶磐醒了過來,碩大的植物油燈裏麵盛滿了足夠多的油,依然“滋滋”的燃燒著,跳動的火焰仿佛在為郎情妾意做著伴奏,仿佛在為他們彼此牽掛的情懷而縱聲高歌……

“呃……總算還活著……”

聶磐艱難的活動了下胳膊,感覺到四肢輕鬆的多了,身體裏麵那股灼熱的感覺已經變得仿佛溫吞水在身體裏麵流淌,雖然還有些不適,卻已經不在那麽生不如死了……

“夕顏,你沒事吧?”聶磐緊緊的摟住懷裏的宋夕顏,悲憤的問道。

是她,是她不顧生命的危險,不顧一切的獻出了她的貞操,把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聶磐覺得是宋夕顏給了自己有一次生命,自己這輩子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她?

下巴緊緊的貼著宋夕顏的額頭,滾燙如高燒一般。不過卻不像聶磐一開始那樣仿佛身體裏麵有開水在流淌一般那麽炙熱,當然這隻是聶磐的手感,至於宋夕顏的身體裏麵是否像他當初那般難受,聶磐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隨便想一想,肯定不會舒服……

宋夕顏秀目緊閉,臉色微微泛紅,不過呼吸還算正常。這讓聶磐多少能夠安下心來……

抱著宋夕顏默默地坐了一會,隻聽她呼吸均勻,盡管身子底下就是寒冷刺骨的寒冰床,但是宋夕顏的身體的溫度卻依然高燒不退。

而聶磐卻因為身體裏麵的赤練之毒已經散去,已經感受到了寒冰床所透出來的寒氣,不過由於懷裏抱著宋夕顏,仿佛抱著一個火龍丹一樣讓聶磐完全可以抵禦身子下麵的寒氣……

“哎呀,我真是傻瓜……現在應該想辦法幫助夕顏降溫才行,我怎麽還抱得她那麽緊哪?”

聶磐在心裏暗自罵自己一聲糊塗,急忙輕輕的把宋夕顏從懷裏放下,然後跳下了寒冰床先把衣服穿了,準備去熬點稀飯之類的稀粥或者綠豆水之類的東西喂宋夕顏吃下。

回頭看了一下一絲不掛的宋夕顏靜靜的躺在寒冰床上,呼吸均勻穩定,一對美胸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看起來沒有大礙。這樣聶磐總算能夠冷靜下頭腦,考慮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

聶磐彎下腰去,撿起宋夕顏的胸罩和內褲,溫柔的幫助宋夕顏穿上,總不能讓她始終這樣一絲不掛的躺著吧。考慮著宋夕顏的提問很高,聶磐並沒有給宋夕顏穿上衣服,而是把衣服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胴**體上……

又一次彎下腰去,輕輕的在昏迷的宋夕顏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聶磐百感交集的道:“夕顏,你安心的睡吧,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醒過來的,我先去尋找一下,看看是否有綠豆之類的解熱之物,先熬點綠豆湯給你退熱。”

轉過身去的時候,聶磐覺得應該給宋夕顏尋找一個枕頭墊著,否者這樣平躺著頸部太累。於是聶磐挑著燈籠走出了這間偌大的練功房開始挨個房間尋找可以給宋夕顏當枕頭的東西,在連續的尋覓了幾個房間之後,推開了一扇門的時候,聶磐不由得怔住了,眼淚順著臉龐流下……

房間裏的布局聶磐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感覺卻如此親切,隻見屋子裏靠著牆壁的地方有一張單人木床,床上整整齊齊的疊著薄薄的白色棉被。在一邊還有一條繩索懸掛在床頭和牆壁上,在繩索上麵的牆壁上懸掛了一把劍鞘,劍已經離鞘,是被宋夕顏剛剛抽去的。

在木床的一側有一個沒有門的木櫥,裏麵可以看到放了一些白色的古代服裝,看樣子好像都是女式的,櫥子下麵的一層放了兩雙白色的布鞋,都異常整潔幹淨的排列在櫥子裏麵。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圓桌,上麵放著銅鏡和梳子,這就是梳妝台。

“這一定是龍兒的房間了,真好……仔細想一想我還不算那麽倒黴,雖然不在龍兒身邊,可是這是她生活了一生的地方,能夠感覺到她的氣息也算是幸福的……”

想到這些聶磐心裏既感到心酸又有些幸福,雖然不是陰陽相隔,但是卻分離在兩個世界,除非再次發生偶然的穿越,要想特意的找到穿越的方法回去和小龍女團聚,是個很難實現的夢想。

雖然現實很殘酷,但是能夠來到小龍女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聶磐還是很滿足。如果這輩子真的再也見不到自己的龍兒了,聶磐情願一輩子睡在龍兒曾經睡過的床上,這裏有她的氣息,有她的夢想,有她的過去。能夠一輩子守著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幸福了……

想著這一些,聶磐又牽掛起了和自己異世分離留在了穿越前的那個世界裏麵的小龍女,不知道李莫愁會不會念在同門之誼的情分上放過小龍女,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槍能否阻止李莫愁對小龍女的咄咄逼人……

思索裏片刻,聶磐覺得李莫愁應該不會傷害小龍女,心裏默默的說道:和李莫愁在一起生活了半個月,不管是被強迫的也好,貪戀她的美色也罷,我們也算是做了半個月的夫妻了,憑我的感覺來看,其實李莫愁也並非是那麽不近人情,她隻是一個在愛情裏麵受過傷的女人,我想……她應該不會傷害龍兒的,對,一定不會的!

望著手裏的燈籠,聶磐這樣肯定的想,憑感覺聶磐相信李莫愁不會傷害小龍女,不僅僅為了她們的同門之意義,也許還為了自己。

外麵的寒冰床上還有一個中毒昏迷的紅顏知己,現實不允許聶磐在這裏繼續對著空房傷感,急忙收起惆悵的思緒,輕輕的抱起被褥上麵幹淨的白色枕頭,準備拿到寒冰床上給宋夕顏墊著。

在臨走的時候聶磐意外的發現木櫥的上麵橫放著一件兵器,於是順手摸了下來,仔細一看,模樣和聶磐在穿越前看到的小龍女和李莫愁決鬥的時候使用的“金鈴索”形狀相似,隻是卻比那一條精致、鋒利、結實的多。

“嗯……這想必就是龍兒使用的金鈴索了,我正好不會使用武器,以後就練習這個了,想必龍兒的房間裏麵一定有怎麽使用金鈴索的武功秘籍。婦唱夫隨,哈哈……很不錯!”聶磐握著金鈴索開心的想著,愛屋及烏,所以他決定以後的兵器就專攻金鈴索和劍法。

白色的枕頭是蕎麥皮做的,非常柔軟舒適,聶磐輕輕地攬起宋夕顏,把枕頭塞到她的腦袋底下,宋夕顏的鼾聲更加均勻了,這樣聶磐總算放下心來,悄悄的站起身準備去廚房做點食物。

按照宋夕顏的描述,聶磐很快的找到了廚房以及糧倉的所在位置,打開門,挑著燈籠在糧倉裏麵尋找了一遍,多是一些粗米、稻穀、玉米之類的粗糧,並沒有發現綠豆,這讓聶磐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讓聶磐喜出望外的是居然找到了兩麻袋花生米,還找到了一壇糯米酒,打開酒塞子,清香四溢。

“哇哈哈……真是幸運啊,想不到龍兒準備的真周全啊,不對……龍兒從來不喝酒,不一定是她貯藏的。不過,管他哪……隻要有酒喝就好,而且還有花生米。鹹鴨蛋、鹹菜,至少可以大快朵頤一番了,在這種條件下能夠享受這種生活,我聶磐知足了,嗯……先熬點小米粥喂夕顏喝下再說。”

說幹就幹,聶磐立刻拿出器皿淘了一碗小米,然後生活開始熬粥,在忙碌的時候聶磐又發現了兩個大崗,裏麵都盛滿著滿滿的一缸榨取的鬆籽油,是用來準備點燈用的,每一缸足足有幾百斤重,看樣子至少能夠使用個三五年沒問題。

聶磐盤膝在泥巴做成的柴火爐子麵前坐下,耐心的燒著柴火熬粥。以前除了在電視上見過幾回用柴禾生火之外聶磐可是沒有見過這種泥巴爐子,伴隨著濃煙燃起,隻把聶磐熏得眼淚直流,不過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和昏迷不醒的宋夕顏,聶磐隻能強忍著,一邊摸索著怎麽能夠燒好爐子讓濃煙輕一點,鼓搗了很大一會功夫,燒火的技術逐漸熟練了,濃煙變得越來越少。

學會燒柴禾了終於讓聶磐輕鬆了下來,他抱著膝蓋坐在爐子麵前,看著跳動的火光,看著沸騰的熱氣從鍋蓋的縫隙中飄出,不由得思緒蹁躚……

忽然他猛地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目前對於自己來說不是想著怎麽回到以前,也不是怎麽想辦法離開這座古墓,而是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武功!

在以前的世界,聶磐有點三腳貓功夫保護自己就可以了,那是文明社會。而現在卻不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以武為尊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必須得擁有高超的武藝。

“現在看來我必須想辦法讓自己變成一個高手了,隻是怎麽能做到哪?這是一個問題?”聶磐喃喃自語著,絞盡腦汁的思索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