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偷聽別人說話?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小龍女輕輕的抿著牛奶問聶磐道。

“得,這丫頭還挺有公德心的,看來我的編個謊言糊弄下她……”

“隔壁裏麵一個人是我的舊相識,他是一位研究穿越的科學家,我想聽聽他最近有什麽發明,看看能否幫助龍兒你回到大宋。”

聶磐一本正經的說著,心裏卻在賊笑,“嘿嘿……小蘿莉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被聶哥哥騙哦……”

“真的啊,哪我一定要聽聽。”小龍女高興的將牛奶放下,準備吸氣運功,然後使用內力隔牆竊聽隔壁的談話。

“等等,他們說的可都是是專業術語,你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對他們說的話根本聽不懂,你得想個辦法讓我聽到他們的談話才行?明白了麽?不知道你可有辦法?這可是關係到你回到過去啊。”聶磐故作神秘的道。

“哦,是這樣啊,不然我們一起聽吧,辦法應該是會有的,我將真氣輸入你的體內,沿著丹田上行,貫通你的雙耳,你應該就可以聽到隔壁的談話了。”

小龍女說著話招呼聶磐在自己對麵盤膝坐好,然後背對自己,聶磐興奮的答應一聲,拉著椅子在小龍女對麵坐了,然後將鞋子脫掉盤膝而坐,背對小龍女。

小龍女閉目運功功,轉眼間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色氣團出現在小龍女的手掌心,小龍女隨即將掌心抵在聶磐的背上,這一道真氣團頓時進入了聶磐的體內,先由背部進入了他的丹田,然後緩緩的上升,直到聶磐感覺到自己的頭腦有些發熱,突然之間兩耳就像開光了一般,隔壁的嘈雜之聲聽的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樣。

小龍女隨即緩緩收了抵在聶磐背上的雙掌,拍了下聶磐的肩膀輕聲道:“好了,真氣已經輸入你的體內了,它可以在你的身體內保留十二個時辰,這一段時間內你的耳力、視力、體力都將會大幅度的增加,十二個時辰之後它將會自動消失。”

“哦,是這樣啊……能不能不讓它消失?”

有了這麽神奇的力量然後再失去它,的確是一件很讓人糾結的事情,因此聶磐想將它永久保留。

小龍女搖搖頭道:“若是有武功根基的人,知道怎麽收放真氣,自然可以讓他在體內永存,而你沒有一點根基,是根本留不住它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你體內的真氣會像汗水一樣在你不知不覺之中蒸發出來,直到十二個時辰之後完全消失。”

聶磐聽了無奈的歎口氣道:“就這樣讓它消失了真是可惜,這樣豈不是對你造成了損失,早知道還不如讓你自己聽了再轉告我哪。”

小龍女輕輕的抿著溫熱的牛奶道:“沒事,隻是一丁點而已,我再修煉半個月就可以把失去的這些真氣補回來,好了,你耐心的聽他們的談話吧,要是有幫助龍兒回到過去的方法,可是一定要記下來哦。”

“嗯,一定……”聶磐點點頭閉了眼睛,穿上鞋子,靠在椅子的背上,仿佛神遊太虛一般仔細的聆聽隔壁的談話。

隔壁包間裏麵香煙嫋嫋,幾個人吞雲吐霧。

楊國棟對那個公務員模樣的中年人道:“劉書記,這幾個兄弟都是我的心腹,不是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也無妨,協議我們已經與鎮政府、縣招商引資辦簽訂好了,定金我們也在縣財政局交兩百萬了,你的好處也給了,而且包括縣裏的石書記,國土局的張局長等諸位,我們都已經打點好了,可是這工期一再拖延,你看前天鬧得這事成啥了?的這些兄弟都被這幫刁民暴打了一頓不要緊,我們江總從北京聘請的設計院的專家都跟著倒黴,你說事情該如何解決?你讓我怎麽跟我們江總交代?”

中年人是鬆竹鎮的鎮委書記劉誌國,他是本鎮的一把手,今年八月的時候從靈武市招商引資辦公室傳給他一個消息,說是沿海的東港天星娛樂傳媒有限公司,準備在他們鬆竹鎮投資幾個億建造一座類似於浙江橫店影視城的建築,名字叫做“西夏影視城”,讓劉誌國負責接待洽談。

在鬆竹鎮這種完全靠著耕地,缺少副業,缺少企業,缺少資源的窮鄉僻壤,天星公司的投資對鬆竹鎮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協議很快就談了下來,天星公司在鬆竹鎮購買二十萬平方米的土地建造“西夏影視城”,土地價格為每平方米一百二十元人民幣,總計兩千四百萬元,按照每年六百萬分期四年支付給鬆竹鎮政府,財政收入按照縣裏一半,地方一半。

代表天星公司全權處理此事的就是公司的副總經理楊國棟,為此他在靈武地方上下打點一番,該溝通的部門全都溝通好了關係,為了順利的簽訂協議將價格壓低,並且給身為鬆竹鎮一把手的劉誌國送上了一百萬的好處。

在這窮鄉僻壤,若是沒有這個機遇,劉誌國就是做上二十年的書記也很難撈到這一百萬的好處,更何況這樣一舉多得,既能為地方招商引資,為百姓帶來收益,又能為自己謀福利,雙方當然是一拍即合,鬆竹鎮政府迅速的與天星公司簽訂了合約。

但是消息傳開了之後,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鬆竹鎮屬於一個漢族與回族雜居的地方,回族人口有三萬多人,占了全鎮人口的一半,而天星公司選中的地址完全是回族人耕種的土地。

鬆竹鎮政府本來打算每平方米給被征用了土地的百姓拿出30元的補助,但是豈知回族的百姓並不買賬,聲稱不從鎮裏拿一分錢,要天星公司另外出錢,每平方米補助二百元。

天星公司購買地皮才花了兩千四百萬,這些回民居然讓他們掏四千萬的補償費,自然談不攏,以至於幾天前天星公司聘請的北京設計院前來勘測地形,準備設計規劃的時候,與鬆竹鎮上的回民發生了衝突,楊國棟身邊在的幾個在道上混的兄弟就是因為來給他維護施工,被人多勢眾的回民群毆的,事情就這樣僵持著無法進展,正是為了商量個解決事情的辦法,楊國棟今天才在這鎮上宴請劉誌國,上商議此事。

見劉誌國不說話,楊國棟點了一支煙道:“劉書記你說這事情怎麽解決?總不能眼看我們搬遷到附近的鄉鎮吧?項目遲遲不能動工,你們附近的兄弟鄉鎮至少不下四五家正在聯係我哪,我個人倒是好說,可是我們的江總可是等的不耐煩了,已經訓了我好幾次,公司與香港方麵計劃合作的一部總投資三千萬美元的大片可是在等著使用這影視城哪,我倒是能等,但是不知道江總能等幾天,雖說你們鎮的風景比較合適,可是就這樣子鬧下去,個中的厲害你自己掂量下吧……”

劉誌國聽了有些心慌意亂,順手摸起了楊國棟麵前的“玉溪”香煙,打開一看,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這時候甘秘書笑著起身,從兜裏掏出來一包“小熊貓”,然後一臉春意的笑著,用右手的纖纖玉指抽出來一根遞進了劉誌國的嘴裏,然後摸起楊國棟的火機輕輕一彈,為劉誌國點燃,媚笑道:“楊總不要著急嘛,我相信劉書記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權衡處理此事的,是不是啊?劉書記?這一百萬雖說不多,可是在西部這裏也算是不少,劉書記退休之後到省城買套房子過著安逸的退休生活,完全夠了,就是真不夠楊總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是不是……”

劉誌國聽了更是心煩,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一顆煙抽了一半,這才伸出手指彈了下煙灰道:“楊總啊,也不是我這人不給力,你也知道回民民心齊,這事吧,還不能硬來,如果激起了回民的情緒,那可就是政治事件啊,隻怕我這個書記也甭想幹下去了。”

一旁削著毛寸頭,臉龐瘦削冷酷,一身西服,右耳邊包著紗布的人拍了下桌子道:“什麽政治事件啊?也就是二百來戶人家,還能沒了王法不成?我們可是縣裏招商引資過來的,而且已經向縣財政局繳納了二百萬的保證金,你的錢、縣裏石書記、張局長的錢,一份錢也沒少你們吧?你還想怎麽著?我們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月了,你今天推後天,後天推大後天,天天說跟這些刁民談判,你到底是談出了個什麽鳥?前天我們從北京請來的設計規劃單位過來看看現場,都被這幫刁民圍毆了,你看我的右臉他媽的都挨了一鋤頭,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出人命案子了,要是你們連自己的百姓都管不了,趕緊把我們的錢退了,我們讓石書記與張局長另給我們選個地方……”

“川子啊,別說了,對劉書記說話要客氣,這不劉書記在想著辦法的嘛……”楊國棟叼著煙卷,在中間圓場,又向劉誌國一笑道:“劉書記你也別見怪,我這兄弟那天挨了一鋤頭,心裏憋屈啊……”

劉誌國誠惶誠恐的道:‘沒事,沒事……周兄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件事我也是憋屈啊,你說我堂堂的一個鎮委書記管不了幾個刁民,我都沒臉見附近的鄉鎮書記了,我們鬆竹鎮派出所正式的民警加上雇傭的臨時工不過五六十個人,維護正常的治安秩序還可以,要是真和回民鬧起衝突來,憑他們幾個人是平息不了局勢的,哪天要不是縣公安局來人,事情發展到何種程度還真不好說……”

楊國棟吐了一個煙圈,緩緩地道:“那依照你的意思到底是該怎麽做哪?咱們合約有,文件也有,一切都依法行事,縣裏也同意了,工程不說動工了,就是現在設計單位來勘測個現場都挨了打,難道我們要等到猴年馬月?也不是我們不肯出錢,要是這些回民真跟我們要個每平方三十、二十的我們也會考慮,可是他們居然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二百,那樣我們還得掏出四千萬來,你說說,我們向國家才交了兩千四百萬,怎麽能白白的拿出四千萬來給這些刁民?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今天我約劉書記來,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把這事情解決了,總不能初一拖到十五,十五再拖到初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