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龍的話對於三頭惡狼還是有相當的震懾力,電話掛掉後,坐在後麵的“二筒”那一隻不安分的爪子立刻悄悄的從孟覺曉的身上縮了回來。
看到二筒老實了,本來蠢蠢欲動,準備撿著四眼狗沒有摸到的地方下手的“野狼”也老老實實的把雙手插進了自己的褲兜,裝作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
“二筒”鬱悶的點燃了一顆煙,眼睛微閉,張口吞雲吐霧,臉色卻陰沉的像暴風雨之前的烏雲,半閉的眸子露出了像禿鷲一樣凶狠的眼神,隔著一副低度鍍膜樹脂鏡片散發著暴戾的氣息,他的心情此刻處在極度鬱悶之中,任憑誰遇見這樣的事情也一定會同樣鬱悶。
看著本來色迷迷的“四眼色狼”此刻殺氣畢露,孟覺曉的心裏有些絕望,使勁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克製著死亡帶來的恐懼,這一刻心中全是悔恨,隻是卻知道悔恨也換不回自己的生命……
孟覺曉的內心此刻在默默地流淚,心底喃喃的自語著:“聶磐,對不起,不知道你是否能原諒我?我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做錯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你,我也沒想到龍曉珊會有這麽大的怒氣,我隻是想讓龍曉珊離開你的身邊,以後我們在一起,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都怪我,看來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汽車飛速的向著大海的方向前進,四個人都默默的不說話,車廂內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淫邪的氣息不複存在,流淌著的是死亡的味道。這輛曾經給孟覺曉帶來驕傲的紅色奧迪轎車,正一步步的載著它的主人走向死亡!
綽號“野狼”的家夥的色心是被二筒帶出來,雖然看著身邊誘人的美女唾手可得,這頭野狼也不是不動心,但是他卻是有賊心沒賊膽,戰勝龍的話讓他不敢違背,隻是看到二筒肆無忌憚的在美女的身上**,又有些吃虧的感覺,所以才想著二筒幹什麽自己就幹什麽,要是眼睜睜的看著這隻“四眼狗”爽,自己卻眼巴巴的看著就是個TMD二百五……
不過,這隻野狼的心裏又害怕違背了戰勝龍的話受到處罰,心裏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幸虧老大來了電話。看到二筒這回老實了,“野狼”也就打消了色心,看著平常在自己和白熊麵前趾高氣昂的“四眼佬”的鬱悶樣子,心裏反而有一絲興奮,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
綽號叫做“白熊”的家夥心眼比較直,雖然論心狠手辣不如二筒,論狡猾奸詐不如野狼,可是他卻是對戰勝龍最為忠心的人,這也是戰勝龍敢於半途離開的原因。
車子走了二十分鍾,在夜色中已經隱約的可以看見海岸了,陣陣海風吹來,不時的有細浪拍岸。
白熊一邊開著車一邊規勸身後的二人道:“嘿,兩位哥們,我說咱就別鬱悶了!我相信龍哥這樣訓咱們,他也是有壓力的,肯定是老板對於讓這個妞從地球上消失很重視的。平常的小事,你們見龍哥有幾次親自出馬的?這一次他居然親自出手,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咱們就老實這一會吧,有了錢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是不是這個道理?馬上到海邊了!”
“嘿嘿,兄弟我倒是沒什麽不爽,對於我來說,龍哥說的話就是聖旨,隻是有人不爽哦!”野狼得意的拿話語挑釁著二筒。
吐了一個煙圈,二筒勃然大怒,突然伸手給了野狼一個巴掌,出其不意,而且十分迅速,野狼愣是沒有閃開,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你、你TMD敢動手?”
野狼捂著臉龐問道,不過真要是動手的話,他的心裏的確有些忌憚,別看這個家夥戴著眼鏡,真要是動手是個不要命的主,隻能吃了眼前的虧,心裏卻在發誓以後一定雙倍奉還,回去之後向戰勝龍添油加醋的告狀。
“老子就是抽你怎麽了?老子心裏不爽怎麽了?老子告訴你,今天這個女人老子玩定了!”二筒的暴戾之氣這一刻展現無遺,猛的用力在孟覺曉的裙子背麵又撕了一把,立刻又露出了雪白的肩頭。
“你們這些色狼,不要碰我!”孟覺曉忽然歇斯底裏呐喊一聲。
或許剛才的懺悔讓孟覺曉找回了勇氣,在她心裏本來想要委曲求全保住性命的念頭已經不複存在,或許孟覺曉知道即使被奪走了清白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與其這樣受人淩辱,還不如奮起反抗,死的有些尊嚴也是好的!
“臭娘們,給老子閉嘴……”
二筒一個巴掌朝著孟覺曉的嘴巴扇過去,隻打的孟覺曉眼冒金星,有些暈頭轉向,二筒惡狠狠的咆哮道:“臭娘們,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著,老子今天還就TMD什麽也不顧了,就要把你先奸後殺了!”
“你們這些畜生,早晚必有惡報,我是聶磐的女人,我相信有一天他會為我報仇的。”孟覺曉咬著牙,擦拭著嘴角的血絲怒罵道。
“滾,找死!”
二筒咆哮著又是一個巴掌扇在孟覺曉臉龐的另一麵,一張俊俏的臉龐登時腫了起來,此刻再也看不到這個戴著眼鏡的家夥憐香惜玉了。
吵吵鬧鬧之間,奧迪車已經開到了海邊,這是一處離海麵大約有三十多米高的峭壁,前麵七八米下的崖下就是茫茫的大海,車子向前一推就可以順著斜坡墜入大海了。
“白熊,停車,老子先把這小娘們幹了,再丟進大海喂魚!”二筒咆哮著示威,並且伸出拳頭一拳砸碎了汽車玻璃。
車子停下,二筒不由分說的把臉龐火辣辣疼痛的孟覺曉拉下了汽車,孟覺曉一介女流,怎麽能夠和心狠手辣的惡徒抗衡,被踉踉蹌蹌的拽下了汽車,隨即被推到在路邊的草叢上。
看著四眼狗伸手解著腰帶,不像是說狠話的樣子,白熊和野狼急忙下車也不知道該阻止他,還是排著隊發泄獸欲,白熊為難的和二筒商量道:“二筒,你還真的拿龍哥的話當耳旁風了?”
二筒向白熊一揮手,兩眼一瞪道:“你們都滾一邊去,少拿龍哥來壓我!老子跟了他五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個臨死之前的娘們,老子玩一把難道還不成?就算是為了讓野狼這小子開開眼界,老子今天還就要把這女人辦了,回頭龍哥愛怎麽處置隨他好了,但是老子今天一定得讓你們倆明白什麽叫做男人!”
二筒說著話就把腰帶解開了,準備向地上衣衫褸爛的孟覺曉撲過去。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色之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
一槍爆頭!
二筒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身子直直的向後栽倒,腦漿和血液順著耳朵流了一臉。
一輛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而來,車上的人是從窗子裏探出來的手槍,,而且是左手槍!
野狼和白熊一路上和二筒爭爭吵吵,居然忘了把槍帶出車來,此刻車門已經關上,兩人急忙抱頭臥倒在車前隱蔽。
黑色的車子風馳電掣般的飛馳到紅色奧迪車後麵,“吱呀”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黑色轎車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奧迪車的車尾。
從車裏利索的閃出來一個留著平頭,相貌精悍,穿著短袖體恤,手裏握著進口手槍的男人,他下了車連續幾個翻滾,迅速的逼向了匍匐在地的白熊和野狼。
幾個追逐,電光火石之間,平頭男子已經竄到了車前,敏銳的尋覓到了隱蔽在車前草叢裏麵的白熊和野狼,扣動扳機,連續幾槍就擊斃了手無寸鐵的兩個家夥。
可憐戰勝龍培養的三個心腹爪牙,因為大意和手無寸鐵被人輕而易舉的送下了地獄。他們此刻才明白戰勝龍說的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你不小心的時候隻能拿命來交換!
三個人都圓睜著大眼,死不瞑目,被人追蹤了一路居然沒有發現,而且武器離手,也許他們都覺得自己死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