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覺曉心中此刻有些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此刻卻是已經騎虎難下,她知道自己如果要是認了錯,自己的夢想就會化為泡影,夢想的一切都會遠離自己,因此她隻有一條路走下去,死不認賬!
“我沒有,我自己做的什麽我清楚得很,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難到我邀請你給小薇過生日錯了嗎?我說的那些話隻是開玩笑而已,我又沒有讓你們真的上床!你們自己做的孽,現在出了事情為什麽反過來怪我哪?你說我給你們的酒有問題,我也和你們一起喝了呀,為什麽我喝了沒有跑去和男人上床?你們可以把剩下的酒拿到醫院去做鑒定啊,我又沒有在酒裏麵做手腳,讓專家鑒定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嘛!”
孟覺曉依仗著自己把添加了性藥的紅酒掉了包,此刻抓住這個把柄大做文章,如果聶磐真的拿著紅酒去做檢驗,孟覺曉反而更有借口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
聶磐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臉色凝重,他不想繼續和孟覺曉做無謂的爭執:“我不用做鑒定,我隻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誰要是利欲熏心了,早晚會得到懲罰。你牙尖嘴利,我也不和你爭辯,可是我和林薇在一起的事情隻有你知道;倘若龍兒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生了氣,你脫不了關係,等我找到龍兒的那一天事情總會水落石出。”
孟覺曉臉色鐵青,知道聶磐既然已經對自己成見已深,自己再繼續分辨也是徒勞無功,聰明的還不如暫時退出,心裏暗自詛咒:或許龍曉珊生氣之下已經跳了懸崖自盡了也不一定,最好永遠讓你找不到她……
“行,行……你盡管找好了,我自己問心無愧,我什麽都不怕,其實我昨晚就隱約知道你和林薇做了不道德的事情,隻是我心軟沒有揭穿你,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開車去山上找到龍姐姐,告訴她為你這麽一個人不值,不值啊!是我的心軟害了龍姐姐……”孟覺曉抹著眼淚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站住!”看到孟覺曉要走,聶磐大喊了一聲。
“你還有什麽事?我不想再留在這裏繼續聽你汙蔑,我沒有做錯事情,憑什麽受你的指責?聶磐你不是個男人。”孟覺曉一副委屈的樣子抱怨道,不過還是站住了雙腳。
“你不是喜歡錢嗎?你不是打算把林薇趕走嗎?我本來還打算把整個春曉超市的所有資產都送給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聶磐又是一顆煙吸完,又點燃了一顆夾在手指中間說道。
“你、你想怎麽樣?”,孟覺曉的臉色大變,如遭雷擊一般,對於她來說金錢的重要性遠遠的大於其他的,此刻仿佛被聶磐扼住了七寸的蛇一般無力……
聶磐吸了一口煙,以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放心,我聶磐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春曉超市是你一手經營起來的,這裏麵傾注了你這半年的心血,可是原始的資金七百多萬卻是我的,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咱們把超市賣了,所得資金你我平分;第二超市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一給林薇,我一分錢也不要,由她來擔任總經理,你做副總,兩條道路你自己選擇!”
孟覺曉的臉色變得鐵青,咬著嘴唇恨恨的瞪著聶磐,聶磐叼著手裏發的煙吞雲吐霧,對孟覺曉的眼神視而不見,最後孟覺曉歇斯底裏怒吼一聲:“聶磐,你不是人!隨便你好了……”最後憤怒的拉開房門奪路而去……
房間裏此刻隻剩下林薇和聶磐,林薇流著淚道:“聶哥哥……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害的龍姐姐找不到人,這一切都怪我。”
聶磐苦笑了一聲:“傻丫頭,怎麽能怪你哪,要怪也應該是怪我,你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我明天會找律師把我的股份轉到你發的名下,從今以後春曉超市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屬於林薇了,就算這是我對你的補償。”
林薇急忙搖頭道:“不、我不能要,我不能要你的一分錢,要是那樣我成了什麽人了?我走了……”說完拎起自己發的包準備回去。
“小薇,記住,哪裏都不許去,先去你的租住房暫時住幾天,過一段時間我會派人把你接過來住的。”聶磐考慮到李莫愁住在這裏,生怕林薇住在這裏會有危險,所以沒有挽留林薇住下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聶哥哥……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發的哥哥。“
林薇扭過頭來向聶磐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笑靨如花,這一刻聶磐覺的林薇的這個笑容是天下最清純的微笑……
其實聶磐卻不知道林薇心裏此刻卻很難過,甚至難過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想不到因為自己的一次無心之過,卻害得一對本來幸福的戀人勞燕分飛,這讓林薇心中倍感不安!
她覺的自己應該悄悄的走開,安安靜靜的離去,去一個永遠讓聶磐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她才會在臨走之前把自己最美的笑容留給聶磐,留給這個擁有了自己**的男人……
看到林薇對自己笑的很燦爛,聶磐放下心來,疲憊的打了一個嗬欠道:“小薇,你等等,我開車送你。”
林薇搖搖頭,對聶磐嫣然一笑:“不用了,你已經很累了吧,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你繼續休息吧。”
“嗯,好吧,我怕疲勞駕駛出了事故反而不好,你打出租車回去吧,我沒事的時候會去看你。”聶磐點了點頭,親自送林薇到門口。
林薇拎著自己的行李,強忍著眼淚踏出了聶磐家的大門,一直沒有回頭再看聶磐一眼,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她怕自己再回頭看一眼之後,剛剛下定了要離開的決心就會不複存在,因此盡管心裏有些不舍,可是林薇還是強忍著心頭的難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出了小區,林薇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她在找個城市的所有家當直奔長途汽車站而去,她不知道她的下一站在哪裏,隻是覺著隻有自己的離開才能讓一對勞燕分飛的戀人破鏡重圓,因此她選擇了義無反顧的離開……
……
“哼!你身邊到底是又多少女人啊?吵吵嚷嚷的,煩死我了,還讓我誰不睡覺……”林薇前腳剛剛離開,李莫愁就從臥室裏出來,依著門框向聶磐抱怨道。
“哎……沒辦法啊,孽債纏身,你繼續睡吧。”聶磐向李莫愁抱歉的笑了笑,示意李莫愁繼續進=回臥室睡覺。
“哼,我看你小子和小龍女這丫頭之間八成也是有一段孽債吧?”李莫愁冷笑一聲試探著問道。
就在這時候響起了推門聲,門被推開之後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的正是聶磐的母親蘇媛,在她的手裏還提著一個生日蛋糕。
“喂,我說姓聶的小子,你、你會連這麽老的女人都要吧?雖然她看上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可是已經能夠做你母親的年齡了,你不會真的老少皆宜吧?”望著走進來的蘇媛,李莫愁聳著肩膀以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望著聶磐。
聶磐用眼角瞟了母親一眼,陰沉著臉走到李莫愁麵前道:“李師姐休要胡說八道,這是我母親。”
“哦……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好吧,本仙子就不打擾你們母子了,我回去睡覺了。”李莫愁向著蘇媛詭異的一笑,然後重重的把門從裏麵反鎖上,睡覺去了。
看到了一身古裝打扮的李莫愁,蘇媛徹底的相信了戰勝龍說的話,尤其是李莫愁向自己投來的那個匪夷所思的詭異笑容,更是讓蘇媛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望了聶磐一眼,明知故問的道:“聶磐,你怎麽可以隨便帶女人回家?”
聶磐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也不理會母親,冷冷地道:“你既然可以隨便和一個男人結婚,我為什麽不能學你?”
蘇媛長歎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下道:“磐兒,都過去大半年了,你難道還不能原諒媽媽?”
“我哪敢怪你哪,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卓夫人,你的老公可是本地的著名企業家,是個跺跺腳東港都要發生一場地震的人物,我怎麽敢怪你。”
聶磐滿腹委屈的說道,其實母親除了在嫁給卓知遠這件事情上讓聶磐耿耿於懷之外,其他的並沒有對不住聶磐的地方,這讓聶磐自己的內心對自己采取的敵視態度而感到不安,隻是他心裏的這個結卻是無法解開。
“磐啊,媽媽也不多解釋,我相信你有一天會理解我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一直記著哪,看你這樣子隻怕已經忘了吧。”蘇媛坐在聶磐的對麵,望著一臉憔悴的聶磐,有些心疼的說道。
聽了母親的話,聶磐才記起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而自己卻忘得一幹二淨,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親永遠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隻是為何在自己的心裏把自己和母親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我不要,你拿走吧!我沒有生日!麻煩你拿回去,這裏是聶家,麻煩以後卓夫人不要再來這種窮地方,弄髒了你的鞋子我們賠不起!”聶磐狠狠心把蛋糕推到了地上,奶油摔了一地,雖然聶磐臉上倔強的冷若冰霜,其實此刻卻心如刀絞,本來是母子現在卻像仇人一樣橫眉冷對!
這一刻蘇媛的心仿佛碎成了玻璃,眼眶中噙著淚花,隻是千言萬語最後卻化為一聲歎息……
站起身來道:“磐兒,無論你怎麽責怪媽媽,不管到那一天我始終都是你的生身母親,也許有一天你會理解媽媽,也許媽媽等不到那一天。但是媽媽卻是永遠愛著自己兒子的母親,在媽媽的心裏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孩子,這個世界太複雜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說著話鼻子一酸,然後快步離去。
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聶磐的心如刀絞,隱約覺得母親的話中有話,卻又不知道她想說什麽,隻是心中卻對她去年嫁給卓知遠的事情難以釋懷,默默的在心裏叨念道:“媽媽,你難道真的有難言之隱嗎?如果有,為何不能告訴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