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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聽了聶磐的話,卓青琳與宋夕顏異口同聲的問道。
聶磐猛地吸了一口香煙對卓青琳道:“就是那個打電話通知你羅主任回來的人呀,會不會是他走漏了風聲?”
卓青琳略作思忖,隨即搖頭否定道:“不可能,我隻是告訴他說我找羅主任有事,他怎麽會知道我找這個姓羅的有什麽事?而且他隻是法醫鑒定所的一個小人物,怎麽有機會參與到這件案子裏麵來?所以我相信絕對不會是通知我的那個人走漏的消息。”
宋夕顏點頭表示支持卓青琳的意見:“嗯,我也支持青琳姐的看法,既然人家打算透漏消息的話,又何必打電話通知我們,難道他們喜歡自己找麻煩?”
聶磐搖搖頭,攤開雙手:“那沒辦法了,看來隻能在我們五個人之間找原因了,我先前已經分析了,第一個要排除的肯定是我,然後第二個排除的就是龍兒,第三個覺曉在東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透漏出去,那麽剩下有可能泄露消息的隻有你們兩個咯……”
“哼,聶磐你偏心,你憑啥不把我排除了?我也不是東港人呀?我在東港呆的總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天,而且我昨晚住在你們家,我也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呀?你要是不信,我帶著你去移動公司查我的通話記錄,我昨晚就給我山東老家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此外再沒有打過電話。”宋夕顏滿臉無辜的抱怨道。
“嗯,同意你的身申辯,你睡著了就像一頭死豬一樣,我也覺得不可能是你。”聶磐伸手拍了下宋夕顏的肩膀道。
“有多遠給本小姐滾多遠,你才是一頭死豬,最起碼我今天早上比你起得早!”宋夕顏氣憤的推開聶磐的手怒視道。
卓青琳端起茶壺給自己斟滿了茶,嘟起嘴唇輕輕的噓著茶杯上麵的熱氣,緩緩的道:“你們一個個都洗清了嫌疑,這麽說來泄露消息可能性最大的人就是我咯?甚至在你們眼裏我有可能是賊喊捉賊,甚至我有可能與這謀殺聶伯父的凶手是同犯?”
宋夕顏也依樣畫葫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茶,笑著圓場道:“嗬嗬……青琳姐你想哪去了,你是警察,而且你也是一心想要弄清楚這件案子,所以你也沒有任何嫌疑。”
聶磐卻一手夾著香煙,一手端著茶大唱反調:“不,宋河東你錯了,我覺得鐵捕頭說的很有道理,現在這件事情泄露消息嫌疑最大的就是咱們這位女捕頭了,我倒不是說她與凶手勾結,鐵捕頭你認識的人比較多,或者無意之中不小心把話漏出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者你的同事,或者你的家人,或者你的朋友,這個可能性相當的大!”
卓青琳天天以新時代的“鐵飛花”自居,聶磐稱呼她為“鐵捕頭”,她聽起來倒是也心安理得的坦然受之,隻是宋夕顏聽說聶磐稱呼自己為“宋河東”不禁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扭聶磐的耳朵,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不料聶磐忽然出手如風,一個奇怪的擒拿手就反鎖向宋夕顏的手腕。
“哎呦嗬,你小子還敢反抗?”
宋夕顏習武之人的本性發作,本能的改變手勢,手法一變,本來準備扭聶磐的耳朵的手變成了擒拿手,準備捏住聶磐肩膀上的穴道,讓他老老實實的向自己求饒。
誰知道宋夕顏出手快,聶磐的擒拿手更快,宋夕顏還沒有反應過來,胳膊已經被聶磐反鎖住,一陣輕微的疼痛感傳來,頓時一條胳膊沒了力氣,聶磐的功夫宋夕顏在一個多月之前去寧夏的火車上見識過了,自忖憑自己的功夫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製服,沒想到竟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轉瞬之間竟然把自己製服了,心中又驚又怒!
“聶磐,你有沒有公德啊,你把人家弄疼啦……哎呦……疼死啦,你小子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快的擒拿手,還是你以前深藏不漏?”宋夕顏一邊裝模作樣的擺出痛不欲生的樣子求饒,一邊追問聶磐鹹魚翻身的緣故。
“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聶磐哼了一聲,牛叉的把宋夕顏的胳膊摔倒一邊:“記住,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不到萬不得已本大師才不會輕易把真功夫示人。”
卓青琳一直坐在兩人旁邊冷眼看著,雖然她對中國功夫不太了解,但是也從戰勝龍哪裏學了一點實用的搏擊技巧,聶磐那天晚上被戰勝龍一招之間抓住了腳踝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此刻見聶磐的出手已經是迅疾無比,對於聶磐在這段時間內的變化很是感到詫異。
“行了,你們倆別總是吵吵鬧鬧的,影響我做出判斷。”
卓青琳伸手輕輕的按摩著太陽穴,背靠著椅子,閉上眼睛,回想著昨天自己回家後發生的一切事情,一切如同電影倒帶一般在腦海中浮現……
卓青琳記得自己昨夜回家之後先是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與後後母蘇媛回到家中,自己洗完澡出去的時候他們正坐在大廳大沙發上對弈象棋,後來自己就在他們旁邊坐了一會說了幾句話,隻是簡單的說了下聶磐在杭州發生的事情,並安慰後母蘇媛不要為聶磐擔心,杭州的案子已經了解了。然後自己就回房睡覺去了,在與他們二人談話的時候,卓青琳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沒有提到一句關於這位羅主任的隻言片語。
然後就是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卓青琳六點四十起的床,在自家別墅的健身房裏跑步機上跑了二十分鍾的步,在這期間與一起鍛煉的戰勝龍談論了一會即將在香港舉行的“中泰拳王爭霸賽”;後來兩個人又一起來到射擊房練習槍法,也沒有提及羅主任的隻言片語;再之後就是接了一個刑警大隊女同事的電話,她告訴卓青琳自己要在半個月之後相親,兩個女人談的都是一些閨密之事,更是沒有提及這位死去的法醫的可能性……
最後在早晨七點四十的時候,卓青琳撥通了昨天通知自己羅主任從北京回來的那個人的電話,因為此人與羅主任住在同一個小區,所以卓青琳叮囑他去看看羅主任是否在家,以免自己與聶磐撲個空。
這個人一心想要抱卓家的大腿,對於卓青琳的吩咐自然是惟命是從,他先跑到羅家問羅主任在家不在家,聽說了羅主任出去晨練之後,此人又沿著羅主任平常晨練的路線尋找這位主任,卻意外的發現羅主任在馬路上出了車禍,並且交警已經趕到現場,急忙打電話撥通了卓青琳的手機號碼……
這一幕幕的事情在卓青琳的眼前浮現,卓青琳根本無法判斷自己那個地方出了差錯,在昨晚到現在與自己談話的所有人之中,除了聶磐她們幾個,隻有這位給自己報信的人知道自己準備在今天找羅主任,可是卓青琳也知道這個人膽小如鼠,之所以這麽為自己賣力就是想得到卓家以後的提拔,這種人根本不會有與自己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的智力,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先通知自己羅主任回來了,再去把消息泄露出去……
卓青琳靠在椅子上,伸手用力的撓著酒紅色的秀發,思索了足足幾分鍾,最後下定結論道:“聶磐啊,我思前想後實在是想不出來哪裏出了毛病,我發誓,我就是對我爸,還有你媽,對這我們最親近的人我都沒有提到我們準備找羅主任的這件事情,我怎麽會對別人說哪?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或許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或許根本沒有泄露消息這麽一回事,更不可能有人做出這麽一環扣著一環的謀殺,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每一步動作都被他掌握,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我覺得這更可能是一件意外的車禍,就在我們要找這位羅主任的時候,這位不幸的羅主任遭遇了車禍,事情就這麽簡單,就像說書的說的一樣,無巧不成書,而我們現在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下意識的老是向‘陰謀論’‘謀殺論’這個死牛角尖裏麵鑽,要是把複雜的事情簡單點考慮,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不是?”
“嗯,仔細聽青琳姐這麽一分析,我覺得也是這麽一個道理,或許這有可能僅僅隻是一場普通的車禍而已,這件車禍與聶伯父死亡的案子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隻是碰巧兩件案子有了交點,然後被我們複雜化了……”宋夕顏點頭讚同卓青琳的觀點。
聶磐聽了卓青琳的話,端起茶杯,把裏麵的茶一股腦都喝了下去,略微有些苦澀的茶味可以讓他的大腦保持冷靜:“不,我還是認為這件車禍案就是一宗策劃詳細的謀殺……哎,對了,我想起來,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印證這件車禍是不是一宗謀殺案!”
卓青琳與宋夕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辦法,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