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師傅在我腳下(1/5)
“鬧心,該不會是我最近Dota打多了吧?”
秦儉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於是趕緊把那張會動的道符撕了下來。奇怪的是,道符被撕下之後,它就像塊口香糖一樣,死死地黏在了秦儉手上,半天才甩掉。
……
“哦,你是說,那張跟鼻涕蟲一樣道符,就是你的傑作啊?”秦儉一想到那張道符,渾身就起雞皮。
“那是‘天龍滴血符’,幾百年來,沒有人能夠完整無缺地將它撕扯下來。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臭道士說完,拂塵一揮。他那目光深邃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欠扁。他的表情也好像是在說,全世界人都有資格去揭那張符,唯獨他秦儉這樣手賤的人不能揭。
“天龍滴血符?……幹什麽用的?……可以治療前列腺炎嗎?”
秦儉對道符這種東西,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時間有限,貧道不想再跟你磨嘴皮子了。凡是可以完整地揭下我‘天龍滴血符’的,將會被認定是天龍刺客的傳人。貧道察看天象,近觀你脈象,你的確是天龍刺客荊軻的第七代神傳弟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臭道士第四次說“時間有限”了。
“天龍刺客?荊軻?第七代神傳弟子?……大師,你沒事吧?”
“天機不可泄,貧道話已帶到。時間
有限,我該走了。”
白胡子道長說完第五個“時間有限”,就像是春運趕火車的農民工一樣,拂塵一甩,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別走啊大師,就不能多聊幾句嘛……既然,我是荊大人的第七代神傳弟子,那荊大人他有沒有托你,給我快遞一兩件寶貝啊……比如說一把銅劍,一塊和氏璧,或者一個刀幣也行啊……”
“鬥轉星移,物隨人願。回家吧孩子,寶貝就在你家床底下。”
道長的聲音,從虛幻中直線傳來。秦儉吃了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聚音成線”?恩,聽起來效果不錯,有點兒Sony耳機的意思。
“請問大師,荊大人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啊……?”
“在你腳下。”
Sony耳機的聲音,把秦儉嚇了一大跳。
“有沒有搞錯,在我腳下?”
秦儉掏出那個諾基亞藍屏手機,按下光源,發現自己正踩在一塊巨大的青石石碑上。
感覺不對。
他趴在地上,小心地用手扒掉石碑上的泥土,兩個巨大的篆字顯現了出來--“荊軻”。
“啊,真是不好意思,踩到您了荊大人……小儉給您磕頭了。”
看見石碑上那“荊軻”二字,秦儉不敢再自稱“小秦”了,因為誰都知道“荊軻”是專門“刺秦”的。
為了表示歉意,
秦儉趴在地上,對著石碑磕了個響頭。奇怪的是,磕完響頭,他那個藍屏的手機又有信號了。
“嘟嘟嘟”了兩聲,李蝌蚪的電話再次被接通。
“喂,秦儉,你小子幹嘛掛我電話啊,你小子到底在哪啊?”
李蝌蚪有些焦急。就在兩分鍾前,已經有人打電話告訴他,燕京王真的死了。隻不過,跟那老道士所描述的不一樣,燕京王不是“陽壽已盡,死於腦溢血”,而是被人從後麵用竹片捅死的。兩尺長的竹片,直接貫穿了燕京王的身體。
“蝌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可能,是在我師傅這兒吧……”
“師傅?你小子哪來的師傅,是修車的李大腳,還是賣狗肉的趙瘌子?”
“都不是,我師傅……叫荊軻。”
“去你媽的。”
李蝌蚪不想浪費電話費,直接就掛了。
……
從慶靈山回來,已經淩晨兩點了。
燕京王的意外被殺,讓秦儉自知闖了大禍。他不敢回家,在外麵徘徊了很久,才看見樓底下的劉嫂,穿了一件絲綢睡衣起來上廁所。
秦儉躲在牆角哼哼了一下,把劉嫂嚇了一跳。
“要死啊,我還以是流氓呢?”
劉嫂年紀不大,皮膚白皙,身材也保持得很好。一件光亮的絲綢睡衣,將她的身體勾勒得虛虛實實,一目了然。
劉嫂
的老公三年前出了軌,兩年前出了車禍。所以這三年來,她一直都睡的不香。有好幾次,她還用撩裙子的方法,試圖勾引過秦儉。但是,秦儉是個木頭腦子,始終不肯入套。
“劉嫂,今晚,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秦儉低著頭,不敢直視劉嫂那火熱的眼神和火辣的身體。
“小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姐,叫我碧蓮也行。”
劉嫂用手扯了扯衣領,秦儉瞥見了一抹雪白,腦部開始缺氧。
“劉嫂,我想,我該走了。”秦儉覺得,這個點,自己實在不適合再跟一個寡婦搭話了。
“走?去哪?告訴姐,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為啥人家要給你吃‘白加黑’呢?”
結婚以前,劉嫂也曾在道上混過,秦儉曾經還看見過她後背的黑蜘蛛紋身。所以,劉嫂剛才說的“白加黑”也是道上的話,意思是指兩種人:一種是警察,一種是混混。
果不其然。
十一點半,東湖派出所的所長丁九環來了,還帶了十幾個臨時工輔警。
丁九環一腳踹開了秦儉家房門,在房裏搜了一通後,他隻搜出幾張日本***,和一把沒有實名論證的生鏽菜刀。臨走時,丁九環還把一包“統一”方便麵也帶走了,說是辦案需要。
第二撥來找秦儉的,是東湖區的
光頭彪哥。
彪哥是燕京王的幹兒子,也是最有資格坐上“王位”的人。這次,燕京王被人用竹片活活戳死了,他當然要先找到秦儉,問一問究竟。
彪哥帶了二十幾個菜刀兄弟,開了兩輛長城哈弗H6和三輛比亞迪S6,把整條巷子都堵了。
得知秦儉不在,彪哥就衝進房間,用噴漆在牆上噴了一個大大的“奠”字。
……
“劉嫂,幫我放個哨,我得回家取點東西。”
“取啥呀,你家都被砸成那樣了,還有啥值錢的寶貝啊?要不這樣,你要實在沒地方去,今晚,不如就去姐家裏避一避吧……”
“不,我不能去你家。”
天色太晚了,秦儉當然不能再去劉嫂家,因為劉嫂剛剛說的“避一避”,搞不好就是“避孕”的意思。
記得有一次,下大雨的時候,秦儉想去劉嫂家借一件雨衣。可是,當秦儉走進她房間的時候,劉嬸突然就關上了大門,還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他。秦儉掙脫不開,連忙大叫:“劉嫂,你放開我,我是來借雨衣的。”
可是,秦儉萬萬沒有想到,劉嫂臉不紅心不跳地從被子裏摸出一片杜蕾斯,笑嘻嘻地對他說道:“雨衣,這不是雨衣麽?”
那一次,要不是秦儉一把將劉嫂推開,他恐怕就因為借“雨衣”而“濕身”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