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是在一家私人俱樂部裏舉行,晚上七點牧峰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服陪同匹克一起坐進了他的那輛黑色奔馳裏。
小車平穩的行駛,半個小時候開到了一間別墅的門口。手下替牧峰和匹克拉開車門,匹克含著他嘴裏的那根雪茄聲音有些含糊的說道:“到了,這裏就是今晚聚會的俱樂部。”
牧峰沒有參加過這種私人聚會,但是看這座外表普通的別墅,他很有些懷疑這個會是那個什麽四人俱樂部。當然在牧峰想法裏,私人俱樂部,特別是像召開這種聚會的私人俱樂部那還不是極盡奢華的。
走進了裏麵牧峰才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別墅的裏麵和外表看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別,裝飾豪華到牧峰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
一朵一朵造型各異的大吊燈懸掛在牆頂上仿佛一朵朵盛開的花兒,不知道什麽名貴材料製作的大紅地毯鋪在地上,讓牧峰不自覺的看了看新皮鞋上是不是有灰塵,可不要弄髒了它。還有一個個衣著暴露的侍女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不時的會像客人拋去一個媚眼。
匹克領著牧峰還有隨身的幾個手下像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哦,匹克,你這個壞家夥,你總算來了。”
一個正端著酒杯聊得正歡的白發老人看見匹克走了過來,立刻張開懷抱笑著朝匹克擁抱過去。
匹克立刻露出了暢快的笑容,張開了手臂向匹克迎了過去。“哈哈,奧裏西斯,原來你還沒死啊,這麽久不見你,我以為你陪上帝喝茶去了呢!”
兩人的手臂交錯在一起,都在各自的後背上用力的拍了拍,匹克湊在奧裏西斯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你這個老混蛋,我可告訴你,這次的冠軍我可是要定了。”
奧裏西斯細長的眸子精光一閃,輕笑著湊向他的耳邊說道:“你這個壞家夥,說話還是這麽粗魯。不過這樣的話你好像每年都和我說一遍,我還是那句話,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兩人鬆開懷抱,彼此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或許還以為兩人是許久未曾謀麵的老朋友呢。
“來,老混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今年參加比賽的代表來自中國的牧峰先生。”
匹克拉過牧峰得意的給奧裏西斯介紹著。
奧裏西斯早就注意到匹克身後的這位黑頭發黃皮膚的中國人,此刻聽見匹克介紹,主動伸出手親切的笑道:“歡迎你來自中國的朋友,我叫奧裏西斯,很高興認識你。”
牧峰一直就在匹克的身邊,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的原則,牧峰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你好,奧裏西斯先生,很榮幸認識你。”
“哈哈,牧峰先生,我對中國這個古老兒神秘的國度可是向往已久了。以後要是退休了,我一定要去中國遊玩一趟,到時候牧峰先生可要給我做導遊。”
牧峰對於這種客道話自然不會當真,也笑道:“中國歡迎像奧裏西斯這樣的朋友,到時候我一定給您作導遊,好好的陪先生遊玩一趟。不過,這還要看匹克先生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了。”
說著牧峰故意看了匹克一眼。
匹克看見牧峰的眼神哪裏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裝作沒聽見輕笑一聲掩飾而過。
奧裏西斯若有深意的看了牧峰一眼,似乎從他的眼光裏讀出了什麽。輕輕笑道:“匹克先生最然有些時候比較粗魯,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會幹涉讓你來做我的導遊的。匹克先生,我說得對吧!”
匹克似乎並不介意奧裏西斯說他粗魯,就像奧裏西斯也不介意匹克叫自己老混蛋一樣。但是他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奧裏西斯糾纏打著哈哈含糊的點了點頭。突然看向一邊道:“哦,老混蛋,真不好意思,我又看見老朋友了。看來我要失陪一下。牧峰先生我們走,我幫你介紹一些朋友。”
奧裏西斯點點頭,卻目光深意的朝牧峰笑了笑,轉身離去。
奧裏西斯離開後,匹克的眼神才陰冷下來,嘴裏嘀咕著:“這個老混蛋,總是喜歡和我作對。不過,我想他這個年紀應該很快就要見間上帝了。哦,我想那一定會是一個美妙的一天。”
說罷,臉色又愉快起來。
牧峰見匹克臉色陰晴不定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麽,湊過去問道:“匹克先生,這個奧裏西斯是什麽人?我看他好像和你的關係並不是很和諧啊!”
匹克看了牧峰一眼,有點警告的意味說道:“這個老混蛋就是每年都會和我爭冠軍的家夥,而且他還從我這裏挖走了不少人。你少和他接觸,他可不會像我這麽和善,走,我帶你介紹一些其他的朋友。”
牧峰聽出了他話裏的酸意和敵意,心裏想著,這個奧裏西斯或許對我有些幫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隨後牧峰又隨匹克去見了一圈他的那些所謂的朋友,當然一個個都是掛滿虛偽笑容的陰險家。不過那些隨同而來的參賽選手倒是有些意思,一個都是自信慢慢的,仿佛已經拿到冠軍一般。牧峰轉而一想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
轉了一圈,牧峰倒是看見了幾個讓他生出危險感的幾個人,這些都是明天參加比賽的選手。牧峰心裏有些警惕起來。
“八嘎!”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接著就是一陣打破東西的嘈雜聲。牧峰下意識的看去,卻意外的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廳裏已經進來了一群身材矮小的日本人。
一個日本人抓住了一個侍女的手臂正在用蹩腳的英語和她爭執著,由於牧峰離他們不是太遠所以聽得很清楚。
好像是那侍女路過他們身邊時不小心將一個酒杯打翻了潑到了這個日本人的身上,而這個日本人認為這個侍女侮辱了他的尊嚴,蔑視他們大和民族的威風。
侍女慌忙的向她道歉,那個日本人卻不依不饒,似乎是看中了侍女的姿色正淫褻的要她用身體來洗脫她的罪。
大廳裏的這一幕並沒有影響到他人,大家仍然各談各的似乎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