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一上場就壓住了普蘭上校,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錯覺。普蘭上校由於自認為此次是整個亞洲的牽頭羊,所以一直表現出一種自大和傲氣。看來無論哪個國家,當他們處於強勢時,都免不了這樣的姿態。但是偏偏牧峰就不買他的賬,讓普蘭上校的臉上氣得一陣白一陣青。
坐在牧峰左邊的楊麗麗不由有些擔心的扯了扯牧峰的衣角,怕牧峰說話太過強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牧峰沒有去理楊麗麗的擔心,依然淡定的坐在那裏,微笑著看著普蘭上校。普蘭上校有些受不了這個中國最年輕的將軍那眼底單薄卻犀利的殺氣。慢慢的平穩下來,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寒國金大山少將是個典型的老狐狸,胖胖的圓臉,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在眯成細縫的眼簾裏閃爍著精光。見氣氛充滿了火藥味,連忙笑著說道:“既然中方的牧將軍出息了,我們應該表示歡迎啊。我們是和平談判,對於鎂國的攻擊行為我們亞洲一方應該站在統一戰線上的。老美的人還沒來,我們怎麽能起內訌呢。”
其它幾個國家的代表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牧峰淡淡的笑著不置可否,坐在右邊的李平南輕聲說道:“剛剛那位是鵝羅斯海軍上校普蘭,為人頗為自傲。因為這場戰鬥是以他們牽頭的,所以一直以老大的身份自居。不過鵝羅斯的軍事力量的確也是亞洲最強之一。那個臉蛋發福的胖子是寒國金大山海軍少將,典型的一個老狐狸,圓滑的很,不太容易對付。”其它的幾國代表,李平南也簡單的給牧峰介紹了一下,讓牧峰心裏有個底。
牧峰聞言微微點頭,輕聲道:“老美那邊的人怎麽還沒有來。”
李平南笑道:“估計福特將軍正在受刮吧,畢竟這次的事情都是他一手促成的。造成這麽大的影響。鎂國方便不可能輕饒他的。”
正說著,臉色有些疲倦的福特將軍在衛兵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場中的所有代表頓時麵色一整,因為會議要開始了。
福特將軍坐定以後,看了看底下的代表,在牧峰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中方突然多出了幾個人。但是他也沒有表示疑惑,隻是淡淡的說道:“接著剛剛討論的內容繼續商談吧。”
普蘭上校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福特將軍,我們亞洲各國的意思都很簡單。這場戰鬥原本是不應該也是不可能發生。造成這麽大的動靜,福特將軍你應該有一定的責任。畢竟這是亞洲海域,我們周邊各國都有守護邊防的職責。當時的情況不用我言明了吧,在我們沒有表示出任何攻擊動向的情況下。你們主動攻擊造成這樣的局麵,我們也隻能算作是被動防守。福特將軍以及福特將軍身後的美方難道不認為應該表示一些什麽?”
福特將軍從一開始就看這個鵝羅斯的普蘭上校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一個自傲慣了的人突然被一個比他更自傲的人揍了一頓還要笑眯眯的讓他認錯,誰能受得了。
但是福特將軍也自知這樣的局麵他不好收拾,剛兩已經接到了軍方的電話,他現在已經被暫時解除了所有的職務,並且將為此事件承擔所有的責任。
福特將軍歎了一口氣說道:“首先,我並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麽,雖然我的行為或許有些激進。但這也是因為你們的軍艦進入了我們的警戒範圍。其次,就算你們認為我們做錯了,好吧,那請問先生,你想讓我們怎麽做?嗬嗬,我不介意聽聽你的意見。”
福特將軍將目光轉向了普蘭上校,普蘭上校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意見自然不能代表我們大家的意見,不過我還是覺得福特將軍的話有誤。這是亞洲的海域,你們軍艦所謂的警戒範圍並不在我們的控製範圍之內。按照我們的標準,我們依然在友好巡察範圍之內。至於意見,嗬嗬,福特將軍不妨詢問一下其它國家的代表。”
金大山首先表態道:“這次的戰役原本是不應該發生的,既然發生了,我想我們應該用比較和平的手段來處理這次的事件。在這裏,鵝羅斯普蘭上校是此次戰役的牽頭人,我想,還是普蘭上校的意見比較能夠服眾。”
普蘭上校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笑,眼光巡視其它的代表,各國代表紛紛的表態。唯獨中方代表什麽也沒說。
福特將軍抓住了這一契機,看向中方牧峰一行人,問道:“不知道中方的代表有什麽意見?是否你們也是以普蘭上校的意見為基準呢?”
楊斌沒有開口說話,李平南也同樣沒有開口說話,牧峰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轉向普蘭上校說道:“普蘭上校有何意見我們還不知道,有如何為基準呢?不如普蘭上校先說說看,你的意見是什麽。如果真的好,我們中方是可以適當考慮的。”
普蘭上校聽著,雖有不滿,但是牧峰所言卻也是他國代表的心聲,不由紛紛符合。普蘭上校見狀,隻好說道:“我的意見很簡單,道歉,美方並且為此事做出公開的國際道歉。並且要賠償我們亞洲各國必要的損失。”
福特將軍麵色一凝,冷哼道:“道歉已經是我們的底線,賠償,嗬嗬,先生你不是在做夢吧。”
普蘭上校也是麵色一沉,笑道:“怎麽?福特將軍不滿意的我的建議?”
福特將軍冷哼道:“不是不滿意,是根本不可能。我們美方是不可能賠償任何的損失,若說起賠償。我們美方受損更加的嚴重。應該是你們亞洲各國賠償我們才是。”
普蘭上校笑著說道:“先生們,聽著吧,這就是超級大國啊。既然道歉卻還讓我們賠償,這跟強盜有什麽區別呢?”
其它各國的代表也紛紛表示不滿,大聲的爭議起來。會議一下子進入了僵局,這樣的僵局在上一次會議中已經有過幾次了。
要是這樣下去,這場會議根本是無法完成的。首先各國雖然來勢洶洶,但是說實話也不敢真的把美方怎麽樣。這才有和平談判而非軍事談判的說法。要知道鎂國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國家,如果真的得罪了他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報複回來的。
李平南悄悄的朝牧峰示意了一下,詢問他該如何處理,牧峰微笑著搖搖頭,突然朗了朗嗓子笑道:“先生們,不要在爭論了,請聽我一言。”
各國代表紛紛轉向牧峰,牧峰笑著說道:“就我各人而言,我十分讚同鵝方普蘭上校的建議。”牧峰的目光轉向普蘭上校,普蘭上校心裏微微一喜,可是牧峰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但是,我同樣覺得,這件事情雖然美方福特將軍有責任,但是主要責任不在他們。”
普蘭上校麵色一沉,哼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主要責任是在我們?還是說,你們中方想在這次事件中博取美方的好感。”說著故意瞥了一眼福特將軍。
福特將軍也有些鬧不明白一向跟鎂國不來電的中方今天說話怎麽好像很怪異,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究竟偏向哪一方。
牧峰轉頭微微跟李平南合計了一下,又讓李平南和楊斌商量了一下,得到一個具體的意見以後,才笑著繼續說道:“是的,先生們,我認為主要責任不在美方,但是也同樣不在我們亞洲各國。”
福特將軍微微一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責任在哪一方?”
牧峰笑眯眯的說道:“各國的代表們,尊敬的先生們,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中間還缺少了哪個國家麽?”
各國代表都是麵露疑色,參加戰鬥的各國都聚集在此了,還能少了哪個國家?
這時,寒國的金大山首先反應了過來,目光一亮,笑著說道:“牧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們中間缺少了這片土地的主人?”
牧峰嗬嗬的笑著點點頭說道:“金將軍說對了,不錯,我們這場會議還有一個重要的角色一直沒有登場。他們不到場,我們這場會議爭論下去還有什麽意義。福特將軍,你認為呢?”
牧峰笑著看向福特將軍,他知道福特所代表的美方和倭國內閣派的關係。這場戰鬥說白了,其實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內閣派和保皇派之間的爭鬥。
福特將軍聞言麵沉不語,普蘭上校卻是眉目一亮,笑著說道:“對啊,我也覺得這中間似乎少了這裏的主人呢。倭國代表應該來參加這場會議,我建議會議休息幾分鍾。等到倭國代表到來以後,這場會議再重新進行。”
其它幾個國家的代表紛紛點頭讚同。
牧峰笑著起身道:“那就等這裏的主人來了,我們再繼續商量賠償的問題吧。”說著牧峰還刻意的朝普蘭上校眨眨眼睛,笑眯眯的隨著一行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