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目光熠熠的打量著眾人競相爭執的醜態覺得頗有樂趣,他不禁想到如果自己也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生存可能也會跟他們一樣吧,隻是現在的他對於這個雪女卻是絲毫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當然這也並不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妖精,媚妖水琪琳說起來都是精靈牧峰也不曾在意,但是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委屈的站在那裏任由一群猥瑣的男人去挑選,他實在沒有那個心思湊上一腳。
但是身邊的服部平次卻是笑著轉過頭來,舉起手裏的酒杯笑著抿了一口說道:“牧先生難道就沒有興趣過去一品芳澤麽?”
牧峰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還是不了,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服部平次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說道:“牧先生是不忍心去跟這幫人同流合汙吧。”
牧峰笑而不答,反問道:“服部先生為什麽不去呢?”
服部平次笑著搖搖頭說道:“老實說,我和很多的倭國男人不同,我喜歡的不是女色,而是這個。”說著服部平次握緊了拳頭朝牧峰揚了揚。
牧峰微微笑著說道:“心有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服部先生能有這樣的想法,也說明了你的眼光和別人的不一樣,或許在未來,服部先生會做的比令先祖更好。”
服部平次微微笑了笑,卻轉回了話題說道:“看到沒有,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讓這個雪女笑起來。看來這個三口木吉還是不舍得把這個雪女讓給別人啊,看來對於這樣的美人,三口木吉還是想留著自己享受啊。”
似乎為了應證服部平次的話一般,服部平次剛剛說完就聽到一旁不遠處三口木吉得意的笑著:“看來想要博得我們這位冰山美人一笑可實在沒這麽容易啊,如果再沒有哪位先生可以做到,那今天晚上我可就要享受一下咯。”
三口木吉這麽一說底下又是一陣轟動,甚至有幾個家夥不惜搖擺著自己臃腫的身軀跳著倭國古代的某種滑稽的舞蹈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卻始終不能如願。
有人不樂意了,“三口,你不是耍我們的吧,這美人壓根就不會笑啊。”
三口木吉笑著搖搖頭說道:“誰說美人不會笑。”說著三口木吉轉向雪女微眯著眼睛盯著她,說道:“來,笑一個。”
雪女皺皺眉頭卻沒有依言而笑,頓時惹得眾人起哄不斷。
三口木吉覺得跌了麵子,麵色有些微微發紅,眼神卻越加的銳利起來,心想,現在跟我擺架子,一會老子用皮鞭蠟燭整死你。這家夥特別喜歡玩這樣的**遊戲。尤其喜歡玩人妻和高傲純潔的女性。曾經有一次看到一個特別高傲的人妻,然後讓手下把她夫妻倆都抓來,當著她丈夫麵皮鞭蠟燭的輪流上,把那女人折磨的不**形,他卻樂在其中。
但是三口木吉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雪女啊,傳說中的妖精,對付她自然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三口木吉眯著眼睛,狠狠地盯著雪女,嘴唇無聲的開合似乎念動了什麽,隻見對麵的雪女眉頭皺得更緊,如冰雕般秀麗的牙齒緊緊的咬著粉嫩的嘴唇似乎在承受著什麽痛苦,而且這種痛苦隨著三口木吉嘴唇開合的速度加快而更加的厲害,她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了,顯然在拚命的忍受。
“笑。”三口木吉盯著雪女,冷冷地說道。
終於,雪女的俏臉上綻開了一道極為勉強和淒涼的笑容,雖然非常的勉強淒涼,但是那如同雪蓮花刹那盛開的美麗還是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三口木吉滿意的點點頭笑看著眾人說道:“大家看到了沒有,我沒有欺騙大家,這就是雪女的微笑,各位,嘿嘿,如果不能做到,那麽這樣的美人可就由我來享受咯。”
三口木吉得意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三口木吉的三口組還真的是跟神官混在一起了。”服部平次眯著眼睛看著三口木吉的表演,微笑著說道。
突然轉過頭來看向牧峰說道:“牧先生看到了麽?”
其實在三口木吉開合嘴唇的時候牧峰就感受到了一股咒術的力量,因為巫教的主支就是咒術,所以牧峰對於咒術特別的敏感。很明顯,這位可憐的雪女身上被下了某種咒術,才導致她妖力發揮不出來反而受製於這個三口木吉。
“服部先生這話怎麽說,為何說他與神官有勾結。”
服部平次輕擊著桌麵笑著說道:“在東京有很多的神社,這些神社都供奉著讓他們信仰的神祗,有些是人,有些是物,而供奉他們的就是與這些供奉的神祗可以溝通的神官。剛剛三口木吉所使用的應該就是神官們常用的言靈術。”
“言靈術?我怎麽感覺像是咒術?”
服部平次點點頭說道:“嚴格來說,言靈術就是咒術的一種。在倭國,古時人們都相信語言的力量,他們認為在上古時幾乎人人都可以通過咒來控製自己以外的生物。據說能夠喚出妖怪真正名字的人便能有控製並將其用之為仆役的能力,這就是言靈術的由來。”
牧峰點點頭笑著說道:“服部先生好像很博學啊,我現在都有些感慨幸虧是和你坐在一起了,哈哈。”
服部平次微笑著說道:“也沒有什麽博學不博學,隻是對於需要關注的東西都會花費一些精力罷了。對了,牧先生真的不願意上去試試,如果你僅僅是因為可憐雪女才不願意上去那麽我覺得牧先生的思考就有誤了,你想想這樣的女孩子落在三口木吉的手裏和落在牧先生的手裏,她的遭遇可就天差的別了,我相信牧先生應該是一個惜花之人。”
牧峰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服部平次說的很有道理,抬頭間看到三口木吉挑著雪女的下巴一副囂張得意的姿態看著底下因為沒有贏得美女而顯得有些失落的人群嘿嘿的笑著,牧峰默然的站起了身,朝服部平次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去試試,服部先生請稍候。”
服部平次點點頭笑著說道:“那我祝牧先生贏得美人歸。”
牧峰微微笑著點點頭,舉步朝三口木吉走去。
“還有沒有願意博得我們雪女的笑容,如果沒有的話,今晚她可就隻能陪我了,雪女啊,傳說中的女子,肌膚如冰雪,褻玩樂趣無窮啊。
三口木吉扔在挑逗著大家煎熬的心,突然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飄起,“我來試試。”牧峰帶著嘴角的一縷微笑,緩緩的走近三口木吉,三口木吉微微一愣,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上流階層裏麵似乎沒有這樣一個生麵孔。難道是哪個家族剛剛出道的世子?
三口木吉念及於此,微微笑著放開了挑著雪女下巴的收,轉身麵向牧峰一臉熱忱地笑道:“這位先生看起來十分麵生啊,不知道是哪個豪門大族的貴人呢?”
牧峰笑著說道:“是啊,我們族出來的都是貴人,我們族也不是一般的豪門,我們叫做華夏民族。”
華夏民族?眾人都紛紛泛起了疑問,猛然間,三口木吉臉色一變說道:“你是中國人?”
牧峰眉頭一挑,微笑道:“怎麽?三口先生似乎覺得很驚訝。
三口木吉仔細的打量了牧峰幾眼,臉色卻冷了下來說道:“怎麽中國人也可以參加我們倭國的重要聚會了麽?”
一個肥碩的身影擠了過來,是山本一夫,匆匆走到牧峰身邊朝牧峰歉意的一笑,才轉身朝三口木吉說道:“三口公子,這位中國朋友是我邀請來參加宴會的。”
“哦!”三口木吉瞥了山本一夫一眼,猛然記起來這家夥似乎有一個長得挺**的老婆,幾個月前曾經在泡溫泉的時候認識了。向來喜歡人妻的三口木吉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的女人,更何況這女人還是他認識的山本一夫的老婆,於是,很自然的三口木吉就通過手段上了這位人妻。沒想到她老婆四十來歲了,床上卻依然生猛的跟個母老虎,索需無度,後來不得不讓自己的手下輪流上才滿足了她。看來山本一夫這個家夥恐怕那方麵已經不行了。
“山本先生你的朋友為何要隨便帶進來我們這場重要的聚會中間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中國人?”
山本一夫見牧峰臉色不豫,有些擔憂的瞥了他一眼,才朝三口木吉解釋道:“這是我的自由,我好像有權力帶朋友來這裏的吧。再說牧先生是一位非常尊敬的客人,我帶他來這裏並不會對聚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是啊是啊。”
服部平次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眯著眼睛笑看著三口木吉說道:“恐怕惹惱了牧先生,牧先生明天就可以讓你在三口組除名。”
服部平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三口木吉,好像嘴裏說的威脅的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三口木吉眉頭皺了起來,怎麽這個難纏的服部平次也來了,難道這個中國人還真有什麽背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