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一時間目瞪口呆,而媚妖也是驚詫不已,他倆都是認識費莫爾的,甚至連水琪琳都見過一麵。隻是任誰也無法想到費莫爾會在這個教堂出現還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神父。

牧峰身邊的王妃前田雅子輕微的“咦”了一聲,牧峰轉過頭去看著前田雅子有些奇怪的目光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前田雅子轉過頭來正好接觸到牧峰的目光頓時臉色微微一紅,垂下眼簾,小聲說道:“沒什麽,隻是有些奇怪怎麽神父突然換了一個人。”

牧峰聞言微微一笑,他大致已經猜出了費莫爾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很顯然正如費莫爾和羅伯特那天離開的時候所說的一樣,他們終究還是在倭國見麵了,雖然這樣的見麵方式讓牧峰有些始料不及,但是牧峰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為台上的費莫爾這個大胖子穿上神父的衣服以後實在是太搞笑了。

更為滑稽的是這個家夥此刻竟然還是一臉的莊嚴和速度,左手捧著聖經,右手捏著脖子上佩戴的十字架,一副悲憫天人的模樣。和當初那個見到美麗就移不開目光的大胖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前田雅子聽到牧峰的笑聲微微轉過頭看了牧峰一眼,聲如蚊蠅般的哼道:“你笑什麽?”

牧峰轉頭看了她一眼嗬嗬地笑道:“我笑這個滑稽的神父,拿著聖經一副慈悲為懷的麵孔,但是他腹部那團堅挺而柔軟的贅肉卻是出賣了他的形象。”

前田雅子麵色不豫地說道:“牧先生就算不信教也不用這麽詆毀神父吧,神父的形象並不是他自己決定,重要的是他有沒有一顆虔誠的心。你現在嘲笑他其實也是在嘲笑你自己的無知和對神的褻瀆。”

牧峰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可以這麽理解,當然如果你認識這個神父原先的模樣恐怕你會和我一樣笑出聲來。”

前田雅子奇怪的瞥了牧峰一眼問道:“怎麽?你認識這個神父?”

牧峰眯著眼睛笑看著台上裝模作樣的費莫爾輕聲說道:“豈止是認識,關係還很熟呢。”

前田雅子見牧峰的神態不似作假有些微感詫異地說道:“難道你也信教?不然你怎麽會認識神父呢?”

牧峰笑著搖搖頭說道:“認識他跟信不信教沒關係吧,再說了,別看這家夥現在裝的跟耶穌轉世似的,其實一肚子的壞水。對了,雅子你這麽漂亮,可要小心一些,這家夥以前就喜歡花言巧語的哄女孩子,現在披上了一層羊皮就更容易得手了。”

前田雅子呸了一聲,臉紅紅的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牧峰。牧峰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在纏著他,轉而看向了身邊的媚妖。

媚妖此刻一臉驚詫地盯著台上的費莫爾,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牧峰笑著說道:“是不是有些驚訝啊,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跑到教堂裏當起神父來了。”

媚妖搖搖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雖然很明顯的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他這副打扮這副表情也實在是讓人太難以接受了。”

牧峰嗬嗬的笑著說道:“看來教廷的人速度也不慢啊,費莫爾來了想必羅伯特也一樣來了,不知道教廷還會派出什麽樣的高手來壓陣,隻是想拿回聖杖恐怕沒那麽容易。”

媚妖咯咯地笑道:“他們這樣的身份的確比我們占些優勢,隻不過來的可能不隻他們這一批,要知道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這裏呢,想必以後的事情會很多吧。不知道那個莫僵來了沒有,他一直嚷著要得到始皇帝的遺體,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放棄吧。”

牧峰點點笑道:“莫僵是肯定不會放棄,我現在就在想這個莫僵會不會把倭國鬧得天翻地覆,畢竟這裏不是中國,沒有那麽多高人限製他們的自由。”

媚妖有些迷惑地說道:“應該不會吧,倭國的陰陽師和僧官也不是吃素的啊。”

此時,一邊的水琪琳終於記起了費莫爾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妖妖姐,怎麽會是他。”

媚妖笑著說道:“怎麽就不能是他。”

水琪琳吃驚地說道:“他……他不是在始皇陵上看到的那個家夥麽?他怎麽會跑到這裏做起神父來了。”

媚妖笑著說道:“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神父,你看,我們的神父要帶領我們禱告了,讓我們用做虔誠的心來向神父釺悔和禱告吧。”

費莫爾雖然在宗教裁判所裏幹了很多年,現在更是混到了紅衣主教的位置,但是當神父他還是頭一遭。雖然平時看到那些神父在台上念念有詞的時候覺得很可笑,但是當他自己站在台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緊張的不行,連眼睛都不敢看台下。所以他隻能選擇莊嚴肅穆地看著聖經來掩飾內心的尷尬。

微微清了清嗓子,隨手翻開聖經的一頁,雖然聖經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對於上麵的神話故事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朗讀,還是在這麽人麵前朗讀他還是心裏砰砰跳個不停。

掃了一眼聖經上的字費莫爾清了請嗓子說道:“主告訴我們要仁愛要慈祥……不要過多的享用食物和美酒,它會讓你們的靈魂腐朽,讓你們的身軀臃腫和肥胖……”

費莫爾讀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發現似乎不那麽的順口,心想,這不是在告誡我麽?想到這裏頓時臉色微微一紅想要翻頁讀點別的,卻突然聽到前座傳來一陣捧腹的笑聲,不由氣惱的看去。

這個發出笑聲的人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牧峰先生,當牧峰聽到費莫爾讀出後麵的那一段話時頓時認不出笑岔了氣。這費莫爾難道是特意來倭國搞笑的麽?以他自己的身材和曾經的做派讀這段話也太他媽的不適合了吧。

前田雅子聽到牧峰的笑聲坐在他的身邊實在是感到尷尬,她似乎都能看到背後一道道憤怒的目光了,輕輕的拿小手碰了碰牧峰小聲說道:“別笑了,這裏是莊嚴肅穆的地方,在神父禱告的時候是不允許喧嘩的。”

前田雅子的話剛一說完卻被牧峰抓住了她的小手,前田雅子頓時芳心一顫,急忙想抽回小手誰知道自己的手卻被牧峰抓的緊緊的,根本就抽不回來。前田雅子頓時心慌地說道:“牧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這裏是公共場合你這樣做別怪我不禮貌了。”

牧峰依然沒有放手輕笑地看著前田雅子說道:“怎麽?難道雅子想叫人麽?”

前田雅子氣羞地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說著又掙紮了幾下卻怎麽也逃不開牧峰的手。

牧峰笑著說道:“如果雅子敢叫的話,我就敢在廣大的教徒和上帝的眼下親你,你猜猜我敢不敢做。”

前田雅子不敢去猜,因為牧峰假如真的做了,那麽後果就是她皇家的麵子將會被狠狠的丟光,她這個王妃恐怕也作不成了。想到這裏,前田雅子不再掙紮,語氣有些哀求地說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牧峰笑著說道:“想我鬆手就要叫我峰哥。”

前田雅子咬著下唇猶豫不決。

牧峰繼續調笑道:“在上帝的麵前叫我峰哥是一件多麽美妙而又刺激的事情啊,雅子小姐,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我已經感覺到神父的目光似乎已經朝我們看來了。”

前田雅子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屬於無賴型的,隻好服軟的輕聲叫道:“峰哥,放開我好麽?”

牧峰卻沒有放手,說道:“叫的好像很不情願嘛。”

前田雅子一顆芳心又羞又氣惱怒的瞪了牧峰一眼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換上一種近似於撒嬌的語氣說道:“峰哥,放開我好不好嘛!

牧峰哈哈大笑朝前田雅子擠擠眼睛說道:“雅子妹妹真乖。”說著便鬆開了手。

前田雅子急忙縮回手去似乎怕被牧峰再次捉到,心裏亂成了一團,想到自己剛剛竟然用那種語氣跟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說話,她的臉上就一陣發燙。忍不住悄悄的抬頭朝隔壁的男人看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正盯著台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台上,卻發現那個神父一臉驚訝和尷尬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費莫爾原本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個混蛋敢在自己的“**秀”上搗亂,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個老熟人,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牧峰。不由的讓費莫爾尷尬不已,特別是聯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段話費莫爾這胖子完全能夠明白牧峰在笑些什麽,頓時一張肥臉寫滿了各種表情。

微微的嘈雜聲讓費莫爾清醒過來,費莫爾趕緊清了清嗓子眼光在牧峰和媚妖的身上溜了一圈再也不敢看去,趕緊對著聖經胡亂的念了幾句平息了低下的嘈雜聲。

禱告完畢以後按照慣例來說就是神父將象征耶穌身體的薄餅壓碎,和象征耶穌鮮血的紅酒分給在座的信徒。由於禮堂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讓教堂裏的工作人員一起下台散發,而神父隻是負責一小部分。

此刻費莫爾端著薄餅和紅酒朝牧峰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