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本想跟出去看看的,但是剛抿完杯中的伏特加以後,就看見牧峰輕鬆的回來了,樂樂驚訝的連手裏握著空酒杯都忘記了,呐呐地問道:“這麽快?”

牧峰聳了聳肩膀走到吧台前,拿起台上的伏特加一口抿盡,微微笑道:“還能多慢,都跟你說了隻是阿貓阿狗而已。”

樂樂嗬嗬一笑,眨巴了幾下美目朝那吧師老板喊道:“吧師,在給我來兩杯伏特加。”

“好叻。”

樂樂看向牧峰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在沒發現牧峰身上有任何的傷痕以後放下心來,笑道:“我還是小看你了啊,就你這水平要是去做殺手鐵定能稱王。”

牧峰笑著說道:“要是哪天窮的過不下日子了,我可以考慮一下。”

樂樂嗬嗬笑了起來,看著吧師將兩杯伏特加推了過來,樂樂拿起一杯,又將另一杯遞給牧峰說道:“來,我請你喝酒。”

牧峰絲毫不客氣的接過酒杯,朝樂樂一笑說道:“美女請喝的酒,可得好好品嚐一下。”

樂樂笑著抿了一口,說道:“別貧了,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位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的高人呢,你把他們都殺了?”

牧峰搖搖頭。

“嗯?怎麽,你沒有殺他們,還是……還是他們跑了不成?”

牧峰笑道:“我放走了他們,不過我相信隻要他們將話帶回去了,以後就不會有人敢來騷擾我了。”

樂樂呸了一聲笑罵道:“說的跟自己多大人物似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牧峰輕輕一笑,不語爭辯。

酒過半晌,樂樂輕輕歎了一口氣。牧峰問道:“怎麽了?”

樂樂又接著一歎說道:“沒什麽,想起一些往事了。”

牧峰見她在回憶,也沒有繼續冒冒然的打擾。

樂樂過來半天,突然主動開口說道:“牧峰你知道嗎,從前也有個男人對我很好,我一隻把他當作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父親甚至自己的愛人,但是我今天聽說他已經死了。”

樂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顯得很平靜,甚至就連眼神裏都看不出一點的波動。

牧峰拍了拍夏雨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看開些吧。”

樂樂突然美目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三秒鍾以後就猛地撲上了牧峰的肩膀大聲的哭泣起來。

幸虧酒吧裏播放的也是十分喧鬧的重金屬音樂,否則樂樂這哭聲非得將這酒吧掀掉不可。

盡管如此,仍舊有許多客人,轉頭看來。許多人發現趴在牧峰身上哭泣的是大名鼎鼎的樂樂姐時,不由的朝牧峰伸出了大拇指,眼裏的意思全是“哥們,好樣的。”

牧峰哭笑不得,隻好拍著樂樂柔軟的背輕聲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或許是酒精的刺激也或許是音樂的狂躁。樂樂真的是哭的歇斯底裏,似乎一下把所有堅強的偽裝都撕去了,將內心的軟弱和悲傷統統都暴露了出來。

哭完之後,樂樂抹抹眼淚,跟個沒事人似的灌下了一大口伏特加,或許是灌得太猛的原因,樂樂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小臉都白了。

牧峰在一邊看的都心疼,便伸手在樂樂的背上輕拍了起來。

咳了一陣樂樂平靜了下來,看著牧峰說道:“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牧峰不由失笑,說道:“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這樣就算是對你好嗎?”

樂樂卻固執地說道:“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牧峰聳了聳肩膀,收回了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你這麽認為那我也沒辦法,相信你這麽一個大美人隻要你願意的話,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樂意為你這麽做的。”

樂樂輕笑了起來,抹了抹還有些濕潤的眼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愛上你。”

牧峰無語,若是這樣就能夠得到一個美女的愛,那麽愛也未免太廉價了一些吧。

樂樂知道牧峰不相信,展顏一笑說道:“開玩笑的呢。”

沉默了一會樂樂說道:“我是一個孤兒。”

牧峰笑道:“這個不用你說,電視和書上都是這麽寫的,殺手都是些孤兒。因為他們不能被親情所牽掛。”

樂樂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知道我的父母還在這個世上,因為我還有些模糊的記憶。”

“哦。”牧峰一愣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們?”

樂樂搖搖頭說道:“不想去。”

牧峰覺得樂樂這句話有些言不由衷。

果然樂樂過了一會又說道:“就算想去找,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了,z國這麽大,又有這麽多人,我隻是憑著那些模糊的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尋找的到。”

牧峰點點頭,歎道:“也是,看來你和我一樣,我也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過你比我好,最起碼你還知道你的父母還在這個世上。”

樂樂悲涼的一笑,說道:“知道又有什麽用,不過是緬懷罷了,又不可能真正的相見。”

牧峰笑道:“別悲苦了,至少你還有希望不是嗎?或許哪一天緣分來了,說不定你們惆目見了。”

樂樂搖搖頭,沒有說完,隻是悶悶的灌完了杯中的酒。大聲朝吧師老板說道:“再來一杯。”

那吧師老板似乎是知道樂樂的酒量,一點都沒有拖遝的又遞來了兩杯伏特加。

今晚因為是聖誕節,酒吧都是通宵經營的,客人多不說,大家還都聽熱鬧的嘻笑著。自然也有不少或衣冠楚楚或甜言蜜語的男人們,正在向相中的獵物下手。

“看什麽?是不是相中了哪位美女啊?”樂樂有些醉眼朦朧地看著牧峰,倒是讓牧峰有些懷疑她所說的喝酒跟喝水這句話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

“嗬嗬。”牧峰笑道:“我身邊就有美女,我還用去相中別的美女麽。”

“挺貧的啊你。”樂樂笑道。

牧峰轉了轉手裏的酒杯說道:“你以後打算怎麽辦,我想你們組織的人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

樂樂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麽?”

牧峰聳聳肩膀,表示隨便你怎麽想。

樂樂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說道:“我也不知道呢,以後或許會去血衣死去的地方看一看吧。至於組織的人你就不用擔心了,除非是刀鋒那家夥親來,否則一般的人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牧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要托大,該注意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點。”

樂樂笑了笑說道:“我突然覺得你這男人挺可愛的,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嫁給你哦。”

牧峰哈哈大笑說道:“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嘍,要嫁給我的女人能排上一個連呢,你可不能插隊的哦。”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夜風已冷,牧峰豎了豎衣領隨著樂樂走了出來。

“要我送你回去麽?”

“不了。”樂樂搖了搖頭。

“什麽時候離開這裏。”牧峰替樂樂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不知道,或許明天吧,或許就不走了。”

“嗬嗬,那你路上小心。”

樂樂笑著上了計程車,在車緩緩開動的時候,樂樂探出頭來朝牧峰一笑說道:“牧峰,今晚謝謝你。”

牧峰微微一笑,朝樂樂擺擺手。看著計程車慢慢遠去,牧峰豎了豎衣領,罵了一聲,“這鬼天氣怎麽突然變得般冷。”

似乎是為了對應牧峰的話,在牧峰剛說完的時候就感覺身體裏崩發出一道暖流瞬間便流遍全身,身上便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氣。

牧峰搖搖頭苦笑了一聲,他早已習慣了自己特異的體質,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