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紫月大媽一邊開著車一邊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柳依依說道。

柳依依緊緊的挨在牧峰的身邊,手臂還緊緊的抱著牧峰,大眼睛眨巴著羞澀地看著紫月大媽說道:“阿姨,我叫柳依依。”

“春風拂麵,楊柳依依。嗯,好名字,嘿嘿,牧峰啊,你小子的確是有兩手啊,去一趟監獄都能帶回來一個這麽動人的大美女來,阿姨不得不佩服你啊。”紫月大媽一邊開著車一邊回頭朝牧峰擠擠眼睛。

牧峰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頭看見柳依依羞澀的笑容下卻有著掩藏不住的喜意,心裏也是微微的一蕩。

“唉!”牧峰歎了一口氣道:“真是太便宜那個監獄長。”

紫月大媽笑道:“怎麽了,人家不過是關了你幾天,就算你吃了一些苦頭也沒必要這麽小心眼吧。”

“才不是呢。”柳依依在一邊辯解道:“牧大哥才不是什麽小心眼,隻是那個監獄長的確不是什麽好人。”一說到那個監獄長柳依依立刻恨的牙癢癢起來。

“哦。怎麽回事?”紫月大媽好奇起來。

於是柳依依便將監獄長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的跟紫月大媽說了一遍,紫月大媽聽得也是氣憤異常,一拍胸脯道:“依依,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阿姨身上。阿姨明天就幫你去解決了這個胖子。”

“啊?解決?阿姨,你……你不會是要殺了他吧。”單純的柳依依立刻緊張起來。

牧峰嗬嗬笑著摸了一下柳依依的小腦袋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你紫月阿姨本事大著呢,稍微使點手段拿肥豬監獄長就要從位子上滾下來。”

“啊,真的嗎?紫月阿姨這麽厲害,真是太棒了!”柳依依拿著崇拜英雄一般的目光看著紫月大媽,看的紫月大媽的虛榮心空前的膨脹。

“你放心,紫月阿姨一定幫你好好的修理一下這個胖子,真是太豈有此理了。”紫月大媽正義凜然的發表了一會演說以後又問道:“對了牧峰,你現在是要直接回家去嘛?”

牧峰本想點頭,又搖搖頭道:“先把依依送回家吧。”

柳依依卻搖頭說道:“我不回家,我媽媽還在醫院裏呢。我要去醫院陪我媽媽,她幾天沒見到我了,一定擔心死了。”

紫月大媽看著這個孝心很重的女孩子,心裏也極是喜歡,一邊問清楚了醫院的方位一邊警告牧峰說道:“小牧啊,依依是個好女孩,你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可饒不了你。”

牧峰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紫月阿姨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隻是把依依當作妹妹,當作好朋友,你不要亂想好不好。”

柳依依芳心一顫,眼神黯淡了下來。

紫月大媽卻是輕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那德行,我還能不清楚。”

牧峰又汗了一下,心想,你又不是我媽又不是我老婆,我是什麽德行怎會讓你知道了。

汽車停在了SH市第七人名醫院,柳依依的媽媽就在這裏麵治療。柳依依一下車以後就顯得有些緊張和興奮起來。

牧峰看著她一副就想衝進去的架勢,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道:“不急不急,等你紫月阿姨停完車我們一起進去。”

“嗯。”柳依依使勁的點點小腦袋,傻乎乎的笑了,牧峰看著她這般純真的樣子心裏也是一陣疼愛。

紫月大媽一邊來一邊笑著說道:“你們倆不是一直自稱兄妹關係的麽,怎麽?兄妹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可以這般親熱的?

柳依依一聽頓時羞得趕緊鬆開了摟著牧峰胳膊的手,牧峰卻是委屈的瞪了紫月大媽一眼,也不管柳依依的抗拒主動的拉起她的小手說道:“走吧依依,我們進去看你媽媽。”

柳依依見抗拒不過,隻好順從的被牧峰牽著手往醫院裏走著,心裏卻是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這渾小子也不知道等等你紫月阿姨,哎喲,可跑累死我了。”

柳依依見狀想聽下來,牧峰卻是充耳不聞的往前走著,柳依依隻好回頭給了紫月大媽一個抱歉的笑容,哪知道卻正好看見紫月大媽臉上一閃而逝的狡黠,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女孩一般。

柳依依直以為看花了眼,疑惑的轉過了頭去。

“前麵就是我媽媽住院的病房了。”柳依依小手指著前方高興地說道,同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緊緊的抓住了牧峰的手,臉上笑得愈發的燦爛。

牧峰剛剛一路上已經大致的弄清楚了柳依依的家庭情況,以及她媽媽的情況。

柳依依是一個生活在單親家庭的小女孩,他的爸爸因為早年參加支援邊疆建設工作的時候犧牲了。而柳依依的媽媽卻從此都沒有再婚過,一直含辛茹苦的獨自一人將柳依依撫養長大。在柳依依媽媽嚴厲的教育下,柳依依沒有染上單親家庭的孩子那種缺陷的病態心理。而是一直快樂的茁壯成長著。

但是就在柳依依考上大學的時候,柳依依的媽媽卻病倒了,患上了很嚴重的糖尿病,必需要在醫院裏住院治療,否則很容易有生命安全。

但是柳依依的家裏本來就不富裕,供應柳依依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顯得很拮據了,而如今柳依依的媽媽住院一天就需要一大筆的費用,這對於他們的家庭來說是一個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負擔了。

於是柳依依就開始了業餘的打工,但是做了幾次以後柳依依發現這樣的工作所賺來的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根本緩解不了經濟上的拮據。而她又不願意做那種出賣肉體的高級妓女,專門給那些有錢的大老板提供性服務。所以她在萬般無奈之下就隻好選擇了偷竊。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就對此道有天賦,柳依依居然無師自通,除了一次因為機緣巧合被牧峰抓住以後,就數這次被抓進監獄了。但是總的來說她的失手記錄也算得上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了。

當然這或許也更大甜美純真的外表有關係,畢竟誰也不會相信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會是一個小偷。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牧峰和柳依依都聽了下來,背後的紫月大媽也哼哧哼哧的趕了過來,老實說牧峰看她這樣子覺得很別扭,他總覺得紫月大媽這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一般顯得很做作。

“咦,裏麵什麽聲音?”紫月大媽喘了幾口氣以後問道。

牧峰和柳依依也聽到了裏麵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說什麽,隻是隱約的聽到似乎一個聲音在怒斥還有一個聲音在哀求。

牧峰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說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由於牧峰出手很輕,並沒有打擾到房間裏的人,而此刻房間裏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女醫生正指著躺在病床上的一個麵色蠟黃的清秀婦女怒斥著。

“住不起醫院就躺回家裏等死去,你以為我們醫院是收容所啊,我可跟你說明天要是再交不齊住院費的話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去。”那女醫生說話的時候,一臉的肥肉也隨之抖動十分的有趣。

那床上的清秀婦女氣息虛弱的哀求道:“醫生,再等幾天,我女兒這幾天上班去了,等她回來了一定會把住院費補齊的。”

“你女兒,哼。你女兒現自不知道跟哪個野汊子睡在床上呢,你這做媽媽的用她的錢也不嫌髒。”

“你……咳咳……”柳依依的媽媽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指著那醫生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許你這麽說我的女兒,你這醫院大不了我不住了。”

“哼,不住也行啊,那你把這住院費給我補齊了,要不然,哼哼。不知道你這副殘敗的身軀出去賣還會不會有人要啊。”說著那胖女人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