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被帶走以後陳芸有些慌了,一連串的事件讓她變得有些措手不久。楊寶峰的倒台,牧峰的被抓,接下來……她突然想起了陳偉得意的眼神,手腳頓時一陣冰涼。

牧峰被帶上了一輛警車,一路上下來的時候不少公司的員工都奇怪的打量著他,他們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臨上車時牧峰仍舊回頭看了巍峨的陳氏大廈一眼,不知道這座腐朽已久的大樓還能撐得了幾時。

車上除了押送自己的兩個便衣警察還有一個司機,一路上默默無語,牧峰沒問,他們也沒說,隔著窗戶的玻璃看向外麵牧峰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方向怎麽像是開往城郊而不是開往警察局呢?

牧峰不由的打量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麵目冷漠的警察一眼腦中思緒翻飛。自己的罪名明顯是胡編亂造的,且不說行賄受賄,單說這走私文物一條就完全的沒有根據,除非他們故意在陳氏賣出的那塊土地上做文章。記得紫月大媽曾說過那個稻幕公司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盜墓”公司。

盡管如此也沒必要專門針對我牧峰來吧,不說楊寶峰的倒台牽扯不到自己,就算牽扯到了,自己必定隻是一個小人物,他們有什麽動機一定要抓捕自己呢。難不成還有人知道自己才是陳氏的掌權人?

陳偉最後出現的那一幕給了牧峰一個很肯定的信號,自己的被抓十有八九跟他有關係,是私人恩怨亦或是蓄謀而為之都讓牧峰有些難以思量。

眼看著車已經開出了三環以外逐漸往北郊方向開去,牧峰苦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左右倆個警察淡淡地問道:“不知道兩位警察先生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左邊的那個警察麵無表情地看了牧峰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到了地方你就會知道。”

牧峰見他態度冷漠也就不在問話,那警察以為牧峰這是害怕了,鄙夷的翻看了牧峰一眼又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前方。

牧峰心裏冷笑了一聲,憑他現在的本事雖然久久未用了,擺平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也不驚不慌淡而處之,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警車出了北郊車輛漸少,車速開始提快,一路前行,約莫下午三點多鍾的樣子來到了一片類似於農場一樣的地方。

牧峰雖然不是很熟悉SH市周圍的環境,但是這頗有名氣的z國十一號監獄他還是知道的。因為從沒有來過牧峰竟然還有些好奇,眼神一個勁的飄向窗外。

左邊的那個警察看著牧峰仍舊一昏好奇寶寶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心想,一會你就好奇不起來了。

在監獄大門門口停下了車,兩個警察押著牧峰走了下來,大門兩邊各有一排站崗的獄警,四周全部拉起了鐵絲網,牧峰也曾聽別人說起過這監獄的鐵絲網都是帶電的,以防止犯人越獄。

牧峰不慌不忙的隨著兩個警察走進了大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甚至連一句正常人該問的話都沒有問。要是一般人見到這樣的變故恐怕早已經嚇破膽了,哪有抓人就直接抓到監獄來的,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個穿著警服警銜為一級警司的肥胖的男人走了過來,笑著跟牧峰身邊的兩位警察打了一聲招呼,小眼精光一閃掠過牧峰輕聲笑道:“這位就是上麵指定要抓的那個牧先生?”

牧峰身邊的兩個警察點了點頭,牧峰看這胖子眼小耳大,印堂飽滿顯然是有福的精明之輩。臉上始終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但是小眼中卻是精光翻飛,這樣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種笑麵虎似的人物。牧峰不由暗暗警惕。

看著兩個警察跟這胖子警察隨意的閑聊了幾句就要離去,胖子卻急忙叫住了他們,朝兩人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說道:“我說兩位同誌來我這裏一趟也不容易,晚上就留下來吧,我這裏雖然是個偏僻的地方但是好東西可不少。城市裏有的東西我們這裏都不缺。”說著這胖子還朝兩人擠了擠眼睛。

兩警察也是有些心動,大下午的被上麵打發來押送犯人,跑了這麽遠不撈點便宜回去顯然是不劃算的。這胖子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城市裏有的東西這裏都不缺,這監獄就是一座大型的農場,啥山珍海味這裏都能吃到。你可能會說在城市裏男人吃飯喝酒唱歌都有小姐作陪,這裏是監獄你到哪裏弄去。

若你是這樣認為的那你就錯了,監獄是個什麽地方,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裏其實跟封建杜會是沒有區別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的獄警是大爺,犯人就他媽是孫子。前幾年招公務員的時候說到當獄警都大搖其頭沒人願意去,但是這幾年你看看獄警的報名都快擠的要打架了。

這是為何?還不是因為獄警灰色收入高,待遇還要比一般警察要好唄。

每年有多少女犯人要被關進來,這些女犯人當中又有多少是姿色上乘的女孩。這些女孩進來了,就是羊入狼群啊,你不把這些監獄裏大大小小的官員喂好了,伺候舒服了,你想過好日子,沒門!

所以這倆警察想到這些都有些動心了,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留下來的意思。於是左邊那警察笑道:“那好吧,晚上就麻煩老哥了。”

胖子打著哈哈道:“你看你看,跟老哥我還客氣個什麽勁。前幾天剛進來幾個貨色不錯的女犯人,年齡還都不大,晚上弄幾個雛的給哥倆開**。”

這胖子也不避嫌當著牧峰的麵就把監獄裏麵的黑幕給說了出來。

倆警察頓時眼前一亮,男人自古多風流。他們這當警察的平時即使想嫖娼都***難,為啥,他們有著這一身國家製服唄,要是被逮著了,那可是罪加一等。當然你要是後台夠硬,招子夠亮就會有娘們自動往你懷裏送。不要問為什麽,這都是潛規則。

倆警察點點頭便被一個年輕的獄警領去一邊的休息室去了。那胖子招招手走過來倆個荷槍實彈的獄警接替了剛剛倆人押送牧峰的任務。

那胖子朝牧峰和藹地笑道:“那牧先生就不好意思讓你在這裏委屈一陣子了,我姓張,是這裏的監獄長。你不要問我為什麽抓你來,這都是上麵指示的,我也不太清楚。”

胖子嘿嘿的笑著,一句話就把牧峰心裏的問題給堵死了。

牧峰心裏冷冷的笑了一聲,淡淡地看了一眼這胖子監獄長,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根本就沒有提問的打算,我想用不了多久,您老就要客客氣氣的再把我送出去。”

胖子眼裏精光一閃,也不生氣,嘿嘿笑道:“是是是,我也希望牧先生早一點出去。那麽現在就委屈牧先生一下。”說著朝牧峰身後的倆個獄警使了一個眼色,倆個荷槍實彈的獄警便押著牧峰步入了最裏層的男子監獄。

看著牧峰的背影,胖子冷冷的吐了一口濃痰,“媽的,什麽東西,跟老子橫,看我不玩死你。”

這胖子就是典型的表麵笑嘻嘻背後捅刀子,再牧峰身前卻是不問牧峰的身份卻一直笑臉相對,牧峰一走他齷齪的嘴臉就暴露出來了。

張躍民今天算是這輩子最高興的一天了,自己官途上最大的障礙已經倒台了,從此以後他就平步青雲,進入中央以後憑他們這一派的手段應是可以頤養天年了,嗬嗬,雖然他現在還很年輕。

當然他也給他的合作人王盛嚐到了一點甜頭,他們公司的對手不就是陳氏麽。一個私人企業而已能跟國家鬥嘛?現在SH市就是他張躍民說的算的,他想整你們這個小企業還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倒是讓他奇怪的是王盛的第一個要求居然是要抓捕這個叫做牧峰的年輕人,這個人他看過資料介紹隻是一個小職員而已,最多也就是和那女經理的關係有些曖昧,可是這樣的人值得這麽大動幹戈嘛?

想到這裏他一向謹慎的態度讓他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喂,小李啊,幫我查查一個人的全部資料。叫牧峰,工作單位在陳氏企業。對對對……找到了把資料打印一份給我送來。”

掛掉電話以後張躍民愉悅地靠在辦公椅上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