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司機有些懊惱的搖下車窗,因為這裏是唐人街大多都不說日語,所以說的是英語,他自信自己的英語還錯,就準備責備倆青年幾句,讓他們馬上閃開。

可哪知。

他的話才說出一個字,車窗也隻搖下了一道縫隙,恰好經過的女孩忽然一抬手,一道刺眼的寒光……司機是準備搖下車窗準備責備這對青年,不要在這裏打鬧,阻止了自己的動作了。

可是他的動作隻做出一半,車窗也才知搖下了一道縫隙,正好前麵嘻嘻哈哈逃跑的女孩經過麵前,看似隨意的一甩手,就是一道刺眼寒光,“司機的心裏一凜,他是跟隨主人身邊的司機,可也絕對不是簡單角色,他是一個真正的殺手,伸手如果不好也不會被主人看中來給他開車。

司機馬上就知道自己上當了,眼前這對小青年男女根本就不是在玩鬧,而是在引誘自己失神的時候刺殺自己。

司機的動作很快,身子在車裏一閃,堪堪躲避開了這道寒光。

“當啷”一聲刺耳的響聲,寒光射在了另外一麵玻璃上,既讓將防彈玻璃此處了一個碎裂的圓圈,如同一道蜘蛛網,看起來好不刺眼。

“好險。”司機心裏暗叫一聲,就準備下車,他對自己的伸手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跟著主人開車就已經說明了自己的伸手有多敏捷。

然而,異變陡升“他的身子隻是微微一動,眼前的蜘蛛網瞬間碎裂,蔓延開來,玻璃炸碎,一柄漆黑沒有任何光澤的鐮刀生生擊碎了防護玻璃,冰冷的鐮刀刀鋒割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道冰涼從脖子上迅速的戈過。

司機甚至還能清楚看見那對小青年男女一路吵鬧著離開,然後他才感覺到自己脖子裏流出來火熱的鮮血。

他猛地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試圖阻止自己的鮮血流出來,可是卻那麽無能為力,他想要大叫,卻已經叫不出來,想要去摸電話,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是那麽的沒有力氣。

司機一臉恐懼的用全身力氣抓住自己的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喉嚨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著鮮血,“外麵行人無數,很多人奇怪地看著這輛停靠在這裏的貴族轎車,指指點點,卻是因為車子太尊貴而不敢上前指責,”裏麵的司機一點點的等待著死亡來臨,他心裏不甘,自己才成為主人的司機時間不久,眼看著自己就會有很多錢,可以去找很多女人,怎麽能死?

不甘是不甘,司機抓著咽喉的雙手終於鬆開了,雙眼蒼白地看著車頂,身體裏的熱氣一點一點的開始消夫“

遠處追逐打鬧的青年男女已經出了廣場,在別人的羨慕注視下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了華人街。

“波斯,你那一下真的很準,好像你的武技又深入了一步吧?我知道那可是防彈玻璃,我的飛鏢隻打了一個白點!”女孩回頭笑眯眯的,可是眼底深處卻沒有一點的笑容,陰冷的像是千年寒潭裏的堅冰。

“如果不是你那一下,我也絕對不可能擊碎那玻璃要了那人的命,就算是放到玻璃也絕對擋不住我們接連的雷霆兩擊,倒是你那一下,竟然生生將玻璃震出裂紋,不簡單!”青年腳步不停,嘴裏淡淡地說。

“是我們配合的好,不管誰出了一個差錯都不可能這麽迅速解決掉的。”女孩點頭。

這對青年男女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青衣一行七人中的波斯和薔薇一對小情侶,倆人為了一舉擊殺那個司機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看似毫不在意的在三菱貴族轎車周圍轉圈,卻是算計好了每一種可能,將一擊必殺控製在了萬一之中,絕對不能出錯。

倆人這次來這裏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殺人,殺三菱家族的中川之一,就是那個走進小酒館的斯文男人,別人不會注意到這個大資本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會想到,可是青衣等人卻了如指掌,正在因為了如指掌,蒹葭才會設計下這個殺局。

藏獒還在中國廈門養傷,是好是不好,仍是未知數,已經數日了依舊沒有醒來,可能還會有植物人的危險。

而算計藏獒的殺手裏,就有中川之一的影子。

當時青衣也是很不相信這個可能,於是,青衣帶著幾個人一起回到了東京,暗中觀察了許久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算計藏獒竟然真的是三菱家族做的,隻不過他們做得很巧妙,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把柄,所以別人誰也不知道。

何況現在三菱家族和金飛還是有協定的,自然是算定了金飛絕對不會想到會是他們,但是卻忘記了一件事,金飛縱然走了,離開日本,可是日本還有青衣等幾個高深莫測,宛若幽靈的存在。

而他們,就是金飛布局在東京的幾枚至關重要的棋子,也更是藏獒的兄弟。

怎麽可能會眼看著藏獒被人算計的生死不知都不行動?

小橋流水,低矮的小樓,波斯和薔薇走到這裏的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直上二樓臨河的露天陽台。

一身休閑服的蒹葭正坐在這裏品茶,淡淡的靜。眉,嘴角帶著一絲次淡的冷笑,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地問:“他已經來了嗎丫

“來了!”波斯點點頭:“我和薔薇已經殺死了他的司機,那人現在就進了那個小酒館!”

“那個小酒館有地下室,現在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入口,也不知道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麽危險,這次行動一定要小心才行!”蒹葭站起身,微微蹙眉。

“恩。我知道!蒹葭,咱們是不是現在行動?”波斯看著麵前這個女子,自從蒹葭算了根了金飛之後,她身上就更加多出了一種淡定的從容,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算計的天衣無縫,連自己的老大青衣都不能比她更會心機,現在的蒹葭已經完全替代了青衣的位置,尤其是在今天的活動裏。

“青衣和紅袖就在小酒館裏扮作客人正在吃飯,現在都沒動靜,想必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問題,所以現在我們不著急!”蒹葭又重新坐下:“先等青衣的訊號,不能打草驚蛇,這次一定要一擊必殺!再不能給他逃走的機會。”

波斯看了薔薇一眼,點點頭,沒說話,也坐在了蒹葭對麵,看著麵前淡淡小河上升起的淡淡水霧,卻又哪裏真正能夠靜得下來。

反觀蒹葭一臉安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淡淡的品茶,好一種淡定的從容!心裏不由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