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撫摸著那依舊光滑的小腹,金飛的眼神異常溫柔,此時他的腦海裏想起的不是嬌娃說的話,也不是李嫣然,而是在中國廈門自己的幾個孩子。
一想到孩子,他就覺得自己心裏很愧疚,自己這個做爸爸的竟然是五六年都不曾照顧過自己的孩子,甚至連去看一眼都要偷偷看一眼。還要自己身邊那些可憐淒苦的男人們幫著自己說著謊話。
嬌娃的小腹依舊平滑,絲毫都看不出有身孕的跡象,可是金飛相信嬌娃說的話,他說有了那便是有了。
“我們是不是要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名字?”金飛調笑,溫柔的將麵前女人摟在懷裏,一隻大手在那光滑的額頭上輕輕的摩挲著。
“現在就起名字,是不是早了點?”嬌娃吃驚的抬頭看向金飛:“現在才這麽幾天,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不早了,都已經知道有了,就快生出來了。”金飛嗬嗬輕笑。
“去你的,什麽生出來,這才幾天,還要九個多月呢。”嬌娃臉色紅潤,低頭看著撫摸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隻大手,眼神說不出的幸福溫柔,自己也就要做媽媽了呢!
“嗬嗬……
金飛也輕輕一笑,到身在柔軟的床上,望著天花極喃喃自語:“如果不是我一直都要人注意你的行蹤,還不知道她們也來了。”
嬌娃眼神有些擔憂地看著金飛,她自然知道金飛嘴裏說的她們指的是誰,微微歉意道:“你心裏是不是在生我氣,嫌我沒有告訴你真相。”
“沒有!”金飛幹脆否認,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說生自己女人的氣?再說他也根本就沒有生氣,更沒有生氣的必要。
他知道自己每當有重大舉動的時候,一旦會有危險的時候,李嫣然那個人女人就會像是妖精一樣潛伏在自己身邊虎視眈眈,隻是她虎視眈眈的是自己對麵的敵人。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其實他當初也想過李嫣然現在正躲在日本的什麽地方,隻是還沒有去找她出來罷了!
“這件事便是溫娃讓姑姑警告我不準告訴你,我心裏本不想!”嬌娃眼角又是擔憂跟生氣了一些。
“傻瓜!”金飛輕輕點頭,按著嬌娃倒在床上,嘴裏嘿嘿笑道:“這幾天沒有看見我身上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想那個……”
“哪個?”嬌娃先是愣了一下,等看見金飛那淫笑的嘴臉頓時明白了他心裏想的什麽,臉上又是突地一紅,心裏頓時也癢癢的,嘴裏卻嘴硬道:“不想。”
“真的不想?”
“真不想。”
“真的?”
“真的。”
“哦,那我走了。”
“別……想……”
……
…………
看著頭頂那一輛直升飛機逐漸變成一個黑點消失.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在茫茫的夜色,金飛終於收回目光。
嬌娃走了。
嬌娃是在自己的逼迫下離開的,雖然她一百個一萬個不想走,可是在金飛的堅持下還走了,這便是這次金飛來見嬌娃的目的。
日本就要發生大廝殺,發生驚天動地的大風波,隻要是與自己有關的人都可能會被牽連其中,何況嬌娃的身上還剛剛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絕對不會再在這裏呆下去。
太危險。
金飛可以對自己無情,卻絕對不會對自己身邊的女人無情,這便是他與其他花心流氓的最大區別,也是他身邊有了這麽多女人卻依舊死心塌地的原因,每當最危險的時候,他想到的永遠不會是他自己,而是身邊的人,兄弟和女人。
李嫣然沒走,金飛也沒有試圖強迫她離開,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聰明和心機縱使自己說破了嘴皮子她要是不走就絕對不會走。
“紫風大廈”樓頂宛若一個花園般的布置,除了金飛和李嫣然,還有一個女人,女人的身影掩藏在不遠處的花叢後,似乎是故意隱藏,隻是依舊不能藏的住那隨風肆意飛揚的饅頭銀發。
長白頭發的女人有很多,女人一旦老了就會出現白頭發。
可是生長了一頭白發,卻容顏傾城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卻隻有一個……胭脂。她目送嬌娃離開,而避而不見的便是金飛。
金飛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他不想看見自己,所以金飛出現的地方,她都一直隱藏在暗中,完全不現身。
“你以為你躲在花叢後我就看不見你?”金飛的聲音有些冷淡,嘴裏叼著煙卷,身上是西裝,可是雙手卻插在兜裏,十足一個流氓的樣子,眼神更是充滿陰霾。晃晃蕩蕩地走到了花叢附近,沒有再上前一步,隻是看著那露出了一片的白發。
“……”花叢後沒有人回答,隻是那一頭白發倏然之間就不見了,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既然你來這裏,就說明你是故意想要讓我看見你,何必還躲在花叢後,這種掩耳盜鈴的事,難道做的很有意思?”金飛的話有些尖酸刻簿。
“翔兒,我怕你會生氣!”花叢後終於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白發紅顏胭脂的聲音並不如她的美貌,可是金飛知道這個聲音是花叢後那個女人裝出來的,因為他第一次上四川幽禪山的時候就是聽見的這個聲音,可是在美國華盛頓的時候卻聽見的並不是這樣沙啞。
“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隱藏著身子,還有,你的聲音難道是真的壞了?”金飛聲音依舊很冷淡,其實他的心裏對自己這個生母已經沒有了多少記恨,隻是因為幼時的記憶,讓他短時間內還是不能接受而已。
“翔心”你讓我出來我便出來好了,隻是你不要生氣才好……
花叢微微一動,一身隨意的胭脂從後麵走出,麵目依舊傾城,隻是臉上帶著很深的憂傷,眼神更是楚楚可憐。
看著這樣的胭脂,金飛的心裏也不好受。嘴裏歎口氣:“以後不要再叫我翔兒,叫我金飛,我隻有這個名字,以後也隻會用這個名字。
“恩,我知道了。”胭脂微微點頭,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金飛又看了看女人,轉頭看向一邊,唏噓道:“你的年紀應該不小了,美國那個老家夥看著卻比你老許多,此時的你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應該陪著他才對!”
胭脂一愣,眼睛裏閃過一絲喜色,從金飛的話裏聽出了一抹關懷,雖然很淡,可是卻足夠讓她的心裏震撼,興奮,兒子已經在開始接受自己了。
“我不想再在這裏看見你,你走吧——”金飛不看女人,決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