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麵包車中,加上司機,王錚一共被八個人包圍著。看他們凶神惡煞、膀大腰圓的樣子,以及偶爾閃動的戲謔和狠毒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他們手上有刀,也可能會有槍,但是坐在他們中間的王錚,卻沒有絲毫的擔心之色,一臉平靜的樣子,看起來很輕鬆,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容。而且他還旁若無人的打開車窗,看起來十分的悠閑。與其說是被綁架,倒不如用兜風這個詞來形容更為貼切。“還有多長時間能到?”王錚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這些人在他的眼中衝擊量也就是混混地痞小流氓,登不上大場麵,也就是以人海戰術以少欺多。到真正用到的時候,一個比一個遛的快。“馬上就要到了!”王錚聽見後看了看手表,也許是今天少了與林曉蕾一起散步這一項,所以時間尚早,這也是王錚之所以不著急去廖彤那裏,而是跟這些人走的原因。誰要對他不利,王錚的心理一清二楚。作為一位合格的演員,王錚會很配合對方,繼續的演好這場戲。一下子結束,反而沒什麽意思,溫水煮青蛙,慢慢讓他死!雖然王錚還沒有自大到天下無敵的地步,但是在麵對這些下三濫的時候,王錚還是有信心玩死他們的。而且通常使用這樣爛手段的人,也不會是什麽狠角色。要是真的厲害,在國際殺手網站上隨便扔些錢,能不能完成任務先不說,至少效果會比用這些地痞流氓嚇唬人要強。而王錚,對於在幕後指使這些地痞的人也更加的鄙視了。想要對付一個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用腦。象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王錚一般都用來過家家!五分鍾過後。車子緩緩的駛入了一個修車廠,緊接著就聽見嘩啦嘩啦的拉動門簾地聲音。王錚走下車,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在導遊的帶領下,從後門沿著樓梯向下走去。敢情這修車廠還有一個地下倉庫。很大很大,裏麵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輛不同牌子的車。沒有車牌,車漆清理了一半,看樣子是黑車。這個時候,一個正在把車子大卸八塊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手中拎著一把扳手,身上濃濃地機油味兒熏的王錚有些頭痛。“你就是王錚?”中年人手中掂量了一下他的扳手,分量很重,好像在向王錚預示著什麽。“你看呢?”王錚看著對方反問道,同時感覺對方很愚蠢。如果他不是王錚,這些人會把他帶到這裏來嗎?真是明知故問。王錚最討厭的就是和沒有腦子的人打交道。“喲?”聽見王錚的口氣,中年人微微一愣,然後笑了出來,看著王錚說道:“口氣很衝嘛,來到這裏竟然還敢跟我張剛子頂嘴。”“剛子?我還以為你叫扳子呢!”張剛子聽見王錚的話後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扳子戳了戳王錚的胸口。“你丫有種!”說完,張剛子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屢次跟他頂嘴。沒有絲毫害怕樣子地男人,然後轉身走到了一輛車旁停了下來,坐在了車蓋子上,看著王錚大聲的說道:“小子。聽說你最近很猖狂,很牛B,是不是?”“不是最近,我一直很猖狂,很牛B!”“呦嗬?我張剛子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你這種給鼻子上臉地人跟你直說了,就因為你太囂張了,有讓要辦你。他找到我……!”“我知道。張帆,對吧?”說完。在張剛子的驚訝中,王錚突然大聲的喊道,“張帆,是男人就站出來,別象個龜孫子似的躲在被窩裏麵藏著,你就不能在我麵前爺們一次?”王錚一變說,一邊伸出中指,對張帆進行由衷的鄙視!“別喊啦,別喊啦”張剛子突然大聲的斥道,不過王錚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大聲地叫喊著。張剛子越是反映劇烈,越說明張帆一定在暗處看著好戲。所以王錚的嘴繼續著大聲的謾罵和挑釁,一會兒龜孫子,一會兒沒種,惹的張剛子再也聽不下去了,拎著扳手朝著王錚揮了過去。看著朝自己頭上砸來地鐵板手,王錚是人,喝多也吐,挨打也疼。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伸出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張剛子的襠部。張剛子條件反射的用雙手去捂褲襠,王錚也順勢的奪過對方手中的鐵板手。腿,要比胳臂長,是不爭的事實,這就說明腳地攻擊範圍要比手地攻擊範圍大。胳臂比腿長的,那是長臂猿。盡管張剛子手中拿著一個一尺長地扳手,但是卻比不過王錚的大長腿。況且王錚已經躲過了對方的扳手,所以踢襠就變成了很輕鬆很容易的事情。盡管有點兒不光彩,但畢竟王錚是人質,是弱者,腳法刁鑽一些,應該沒有人會反對。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剛子,王錚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同時也為了給張帆一個點兒顏色看看,已經握在王錚手中的扳手,突然狠狠的向張剛子砸了過去。“啪!”“啊!”張剛子大聲的尖叫,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再看他,已經滿頭流血。而王錚手中的板子上,也沾滿了血,不停的滴答滴答的流在了地上。象砸核桃一樣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把人放倒在地。王錚微笑的看著周圍的幾十人,在他進入這個地下倉庫的時候,王錚早已經對這裏的人以及環境進行了仔細的觀察,就像雷達一樣,一切都印在王錚的腦子裏麵。他轉過身,衝著大門上方的一個攝像頭來了一個飛吻。在這種情況下,幕後主使人如果不在現場,那麽就一定在監視器前,通過攝像頭看著這裏的一扳手上的血不小心滴在了王錚的鞋上,所以在飛吻過後,王錚走到已經倒在地上的張剛子身邊,用腳在對方的身上蹭了蹭,當血跡被擦幹淨之後,王錚這才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的人。“還有誰?一起來吧!”場麵很靜,也許都被王錚先前強大的氣勢嚇住了。不過在清醒過來,他們似乎想起了這次綁架的目的。盡管老大倒在了地上,但活還是要做完的。“啊”“上呀”“嘩啦嘩啦”五分鍾後,修車廠的卷簾大門從裏麵拉開,王錚麵帶笑容,好似沒事人一樣從裏麵走了出來。衣服還是那件衣服,褲子還是那件褲子,鞋還是那雙鞋,與進去的時候沒什麽變化,甚至連一條褶皺都沒多,幹淨整潔。緊接著,隻見他來到邊路,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向電視台的方向駛去。地下倉庫內,在昏黃的燈光下,地上已經躺滿了人,並不時的從這些人的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聲。十幾把開山刀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倉庫的四周,有的卷了刃,有的上麵帶著血,而幾把鋼珠槍則靜靜的躺在地上。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倒在地上的人其實是有規則的。從正大門的方向,沿著昏黃的燈光看去,SB兩個字母是那麽的明顯。張帆傻傻的站在監視器前,他仍然不能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部令人回味無窮的武打片,讓人難忘。難道這就是暴力美學?幾十人打不過一個人?幾十把開山刀竟然一刀也沒砍上?而剩下的那幾把鋼珠槍,不是沒打中,就是還沒等打,它的主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張帆隻知道,那個男人手中拿著的扳手,每揮一下,都會有一個甚至幾個人倒在地上,連痛苦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切都來的太快,連一個過程都沒有,事情剛剛開始,卻就已經匆忙的結束,就連作為旁觀者的張帆,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他仍然處在對剛才看見的一幕幕的震撼之中。原本坐在椅子上,準備悠閑的看一場滿清十大酷刑的好戲的他,沒有想到卻上演了一出叫做君臨天下的武打戲。他確定在看的時候並沒有按快進,可是速度卻又令人不可置信的快。而在他身旁的小弟,下巴早已經掉在了地上,呆呆的不敢相信。張帆仍然不能忘記,在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衝著攝像頭拋的媚眼,那到底是什麽含義?“快……快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