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諾也是如此,剛剛好不容易貼在身上的積雪,可是稍微動一下,確實又脫落下來,尤其是關節處,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銜接良好。
這一下看到眾人緊皺的眉頭,他也不禁愁眉不展,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卻是又行不通,的確是件令人頭痛的事情。
這樣的計劃失效,周圍的氣氛頓時有陷入死寂中,剛剛一番折騰之後,已經是悄悄的流逝了一個小時,天色也漸漸的黯淡下來,寒風吹拂的更加猛烈,那嗚嗚嗚的吹拂聲就像吹動的號角一般,令人耳朵隆隆作響,隨著狂風肆虐的更加猛烈,本來還柔軟溫和的雪花,此刻就像一把把冰刀一般,擊打在臉上就像被冰刀劃過一道傷口一般,令人臉頰生疼。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一到晚上就是這樣,寒風會越來越狂烈,到了晚上的時候,幾乎就像風暴一樣雪花漫天飛舞,就是站也不好站住。”在這裏已經潛伏了數天的馮隊長,看著漸漸暗淡幾乎是看不到一絲曙光的天色,趕緊對著眾人提醒起來,和他一起潛伏了數天的其餘九人倒是習慣性的就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生怕被狂暴的風暴給卷走,迷失在富士山中。
風暴嗎?這樣的一副場景在他的腦海裏麵浮現,這時正巧一道狂暴肆虐的龍卷風從他的眼前滑過,所過之處是雪花被狂暴的龍卷風整個掀起,足足是將厚厚的積雪卷走了十公分左右。
趁著天黑行動,這是魏子諾的想法,盡管他知道這個想法很危險,可是現在他們卻是不得不做,一旦再繼續耗下去,那麽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活活的被困死在這個地方,不能點火取暖,及時有厚厚的衣服蔽體,有食物可以暫時的維持生計,可是這足足零下十五度一下的極寒之地,卻是令他們身體技能都出現了短暫的麻痹,這樣下去,他們將會被活活的凍死。
現在魏子諾很好奇這十人是怎樣堅持了數幾天而幸存下來的呢?就在他目光轉移的時候,一個士兵的身影幫他解惑。
那些在這裏待了數天的士兵,竟是在這時一個個躲進在樹下挖出來的一個小坑中,那坑也就看看能容納一個人,倒是與北極熊的暖巢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原來如此,魏子諾也不禁暗自感慨幾人是煞費苦心,為了生計卻是不得不做著畜生方才生活落魄的做法。
於老越是愁眉不展,他現在已經完全的麻木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魏子諾的身上,畢竟到時毀滅東瀛試驗基地的重擔也唯有魏子諾方才能夠擔此大任。
看著漸漸漆黑的天色,魏子諾卻沒有絲毫找出地方取暖的意思,自從經過基因藥劑的改善,他的體質顯然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於寒冷的承受度那是大有提高,在這寒風獵獵冷若冰霜的極寒之地,他卻更=跟個沒事人一般,宛如電線杆一般直直的矗立。
“晚上出發。”在這蕭瑟的寒風肆虐下,他突然遙望半山腰的那處眼看是要被肆虐的積雪覆蓋的時候,魏子諾沉沉的說道,堅定的語氣不容置。
“什麽,晚上出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晚上的寒風有多恐怖嗎?”馮隊長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年輕比起自己小了不少的少年質問道,他在這裏守候了幾天對於這裏的環境他比誰都清楚。
一到晚上便是漫天的鵝毛大雪碰飄落,嗚嗚嗚宛如鬼哭狼嚎一般肆虐的狂風陣陣作響,似要將整個富士山都給吹走一般,這樣幾乎是相當於六七級的狂風,但是獨自行走就是一件困難重重地額事情,這還要爬到海拔兩千米的位置,那件事癡人說夢。
在海拔一米的範圍或許還可以借助灌木行進,不被肆虐的狂風刮走,可是到了海拔一千米到兩千米的範圍,那將是一項極大的考驗,一旦被肆虐的狂風吹走,那勢必會被活生生的埋葬在厚厚的積雪下麵,窒息凍死。
就連一旁的於老也是打算站起身勸說魏子諾,畢竟經驗老道的他,對於這種雪山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華夏的術座大山他便是拜訪了幾次,說是拜訪不如說是執行任務,年輕的時候,就執行了幾次這樣的艱難任務,其中一次他就險些殉職。
還記得你那是他剛滿三十的時候,那是年輕氣盛,熱血沸騰,做事都喜歡衝在最前麵,不懼生死就是他一步步高升的至關重要的法寶,在那次毒梟大火拚中,他硬是以作弊挨了一槍子的慘狀將毒梟的罪魁禍首大哥大擊斃,一起正經國內外的大毒梟就此葬身在雪蓮山半山腰,從懸崖上墜落下去,必將是摔的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因此對於這富士山環境惡劣程度還是雪蓮山之上的山脈,於老也是心有餘悸,不敢讓他們冒然行動,盡管食物是他們最大的苦難,而且在這惡劣的環境下,人的身體也會遭到重創傷害,為此他也希望眾人能夠早點完成任務,可是眼下的難易程度卻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麽辦?怎麽辦?”於老不停的在心底呐喊,臉上竟然是在極度的焦急下,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在這寒風獵獵吹拂著臉頰異樣紅潤,那緋紅卻是顯得格外的顯眼。
“子諾,要不再考慮考慮,你說的辦法的確是件太過威脅的舉動,我們還要從長計議,且不可貿然行事。”於老思索片刻之後,最後竟是選擇了反對魏子諾的決定,這還是於老自從與對方認識以來,第一次反駁魏子諾的提議。
哎,魏子諾無奈的搖搖頭,蹲坐在一塊石頭上,開始破口費心的給眾人分析起來。
“如果我們不趁現在也就是今晚潛伏的話,那麽我們將永遠的被困在這個地方,或者一旦對方發現我們的蹤跡,那麽我們將要麵臨的後果,大家想必一清二楚吧!在別人的戰場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其不備,給其突然一擊,你們明白嗎?”魏子諾一字一句的解釋,卻是分析的透徹。
“可是我們這樣冒然行進,卻是有生命危險,我們也同樣經受不了在損失了。”馮隊長暗自歎息,無奈的說道,的確現在他們也不過來三十人,還未戰鬥卻是已經殉職了十人,慘烈程度不言而喻。
肆虐的狂風似乎在映照著馮隊長的話一般,到處開始肆虐,就連身在山腳下,隱秘在雜草灌木從中的他們都能深切的感覺到寒風的犀利,一道道很瘋就如一把把冰刀一般,刺激切割著他們身上的每一處肌膚,甚至每一根汗毛都戰栗起來,在肆虐的狂風下,飄忽不定。
漫天被白茫茫的鵝毛大雪遮擋,顯然是這時候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富士山連年大雪紛飛卻是一點不假,馮隊長十人在潛伏的幾天,幾乎每天這時便是大雪彌漫的時候,隨著最後一絲曙光也隱退的時候,天色徹底被黑暗籠罩,在這大雪紛飛的富士山,絕跡是看不到月亮的,偶爾倒是有顆眨巴眼睛的明星在閃爍不定。
當富士山被漫天的雪花彌漫的時候,聽著狂風嗚嗚作響,魏子諾卻是送了一口氣,現在雖然對他們而言時麵臨著巨大的危險,但是何嚐不是一次機會呢?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他們才有機會接近那處位居在海拔大約兩千米的洞穴,可是在白天他們卻是不會有機可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