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人都能夠采訪成功了,那我還要你們做什麽用?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這個月,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獎金全部都減半。”

那潘主任將一幹記者采編們罵得狗血淋頭,根本就不管他們有什麽苦衷或者借口,總之采訪任務沒有完成,就是工作做的不夠到位。

“主任,這……這沒有道理的啊?大家都采訪不到啊!”

“又要扣獎金啊!主任,這也太狠了一些吧!”

“主任,你不能這麽做啊!”

……

底下的這些記者們,一個個都怨聲載道,可是抗議完全無效。

而辦公室當中的其他員工們,也都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一個個也都非常同情這幾個做采訪的記者。

“小芸,你看到了沒?老潘最近火氣大得很啊!這個什麽采訪,據說是台長親自交待下來,一定要完成的。可是我們現在派出去了好幾撥記者,在各個地方蹲守,都采訪不到這個林烽。”饒姐在一旁也是嘖嘖嘴巴說道。

周芸聽了,卻是眼前一亮:“采訪林烽?你們說的,該不會就是剛剛獲得諾貝爾獎提名的那個林烽吧?”

“是呀!現在除了他,還有哪個林烽這麽有名的啊!隻可惜,這個林烽的架子真不小,別說是咱們京城電視台的記者去采訪了。哪怕是cctv的去了,也一點麵子都不給,就是堅決不接受采訪。”

饒姐也是在一旁直搖頭說道,“我估計現在台長也快要將潘主任給逼瘋了吧!我昨天路過辦公室的時候還聽到,潘主任都已經向台長立下了軍令狀,說如果三天之內再不能采訪到林烽,他就自己辭職呢!”

“不是吧!這麽狠?也難怪,剛才潘主任會這樣大發雷霆了。”周芸也是愣了一下。

“是呀!所以說,小芸,你別看剛才潘主任將他們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實際上潘主任他自己更是熱鍋上的螞蟻,已經急得不行了。”饒玉笑著說道。

而這個時候,一個同事路過潘主任的辦公室,好像偷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一般,立刻招手喊大家一起過來。

於是乎,周芸也跟著饒玉等人湊到了潘主任的辦公室門前去偷聽,隻聽到裏麵潘主任似乎是在跟台長打電話匯報,語氣誠懇地喊道:“是!台長,你放心,我向您保證,這兩天一定一定能夠拿到對林烽的采訪報道!當然沒有問題了,強將手下無弱兵,我手下的這些記者們已經有了能夠采訪到林烽的機會了。”

又是這麽一大通的保證之後,啪的一下,潘主任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卻又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起來:“怎麽辦啊!怎麽辦啊!這大話都說出去了,手下這夥窩囊廢怎麽這麽沒用,一個采訪都搞不定啊!”

“嘻嘻!你們聽……這回潘主任算是火燒眉毛了吧!”

“叫他逼著我們去采訪,這林烽是誰都能采訪得到的麽?”

“最好台長大怒之下,潘主任真的辭職,那咱們就解放咯!”

……

看到潘主任這火急火燎的樣子,所有人都是一陣解氣。而且,知道了這一點後,哪怕他們真的能采訪到林烽,恐怕也會怠工推脫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個華夏國的媒體當中,依舊沒有一家能采訪到林烽。而距離諾貝爾獎最終公布也已經越來越近了,這一日,京城電視台的台長田誌國怒氣衝衝地直接就衝到了采編部來,一進門就點名道姓叫道:“潘建德在哪裏?叫潘建德給我滾出來!”

大家一看這個架勢,也都立刻嚇了一跳,田台長親自找上門來了,這事兒可就非同小可了。

聯想起之前潘主任立下軍令狀的事情,大家便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台長肯定是為了那林烽的采訪而來的。畢竟,三天的期限已經過去了,潘主任卻是交出了白卷。

“哈哈!小芸,你看吧!這回潘主任可慘了……”

饒玉在一旁哈哈笑道,其他的記者采編們,也都是幸災樂禍了起來,誰讓潘建德平常如此剝削他們呢?

感受到了田台長的怒火,潘建德立刻屁滾尿流地從辦公室裏麵跑了出來,委屈地大叫道:“台長,這……這事真的不能怪我啊!”

“哦?不怪你怪誰啊!不是你說了這三天的時間,采訪林烽是沒有問題的麽?現在呢?別說是采訪的錄像了,連一份采訪的稿子都沒有。潘建德啊潘建德,我就問你一句,你立的軍令狀到底還作不作數啊?”

看到這潘建德的樣子,田台長就是一肚子的氣,指著他的鼻子教訓道。

但是那潘建德卻是恬不知此地喊著冤枉道:“台長!你看連CCTV那邊都弄不到林烽的采訪,我們……我們就更沒有那個本事了啊!我這也是……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我不管!三天的時間到了,你既然做不到的話,這個采編部的主任,就別當了。下午自己去遞交辭職信吧!”田台長卻是冷冷地說道。

“啊!台長……別呀!我再努努力……行不行?而且,這采編部的主任我要是辭職了,還不得亂了套啊?為了台裏麵的工作著想,能不能再給我三天的時間啊?”潘建德哭喪著叫道。

不過,田台長卻是更加發怒了:“你說什麽?亂了套?潘建德,你的意思是……咱們台還真的是沒你不行咯?嗬嗬!”

“不……不是,台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潘建德趕緊解釋道,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辦公室內的這些記者編輯們也都是大大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

“這個采編部的主任,你就別想幹了。”

說罷!田台長反而朝著辦公室內其他的記者和編輯們說道:“今天,我田誌國就將話放在這裏了,你們當中誰要是能夠拿到林烽的采訪,這個采編部的主任就誰來當。能者上,庸者下,在咱們京城電視台,就是這麽一個物競天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