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百年鬼樹

陳鳴歎了口氣,張張嘴卻並沒有說,告訴我們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估計憑我們幾個一時間也解決不了。

弄不好還有可能連小命都丟了不值得,算了吧。

我看陳鳴是有點不相信我們,我告訴他我們雖不是什麽得道高人,但是遇到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卻一點不少,解決了也有不少。

經驗很足,實踐也很足,與其這樣不知所措還不如告訴我們,大家一起想想辦法說不準就解決了。

歪門邪道在一旁也表示,我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如果這件事超出了能控製的範圍,我們不會亂幫忙的。

這句話得到了我的同意,讓陳鳴說吧。

在我和歪門邪道的堅持下,陳鳴歎了口氣,最終決定實話實說。

情況是這樣的,在莊園的後院,有一大片空地,本來是打算做成後花園的。

那麽大一個莊園,做成後花園肯定相當棒,相當於錦上添花。

在陳鳴建造莊園的初期,就想過要把後院好好的整修一番,使其成為莊園的休閑區。

可是情況卻並沒有向著他想象中的那樣進展。

他剛剛也說了,在做這的時候就找風水師看過,本來是想讓風水師給自己分分格局的。

後院有一棵大樹,這棵樹遮天蔽日的非常大,聽賣地的人說,得有一百多年了。

當時這棵樹不在他的設計當中,他想在後院樹的位置做一個高爾夫球場,球場這種東西肯定是越平坦越好的。

他的意思是砍了,可那老風水師看了一眼,便告訴陳鳴這個地方不能建高爾夫球場,這棵樹不能動。

因為家裏人有信佛的,一聽風水師說不能動,在加上樹的時間上百年了,沒見過,也聽說過,古樹是動不得的,不然會有血光之災發生。

陳鳴一個生意人對這也相信,便問那風水師如果後院不動那樹,建高爾夫球場,可以避開樹,他大不了多擴大一片地也就是了,這樣總可以?

那風水師卻告訴陳鳴,他的意思不是樹不能動,而是整個後院都不能動,如果他非要動就會有血光之災。

陳鳴不相信,認為古樹不能動還可以理解,可是整個後院都不能動,這算是什麽鬼,難道後院都是妨礙?

要知道別看這莊園大,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在後院,後院得占個總麵積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當即陳鳴便把那風水師給轟走了,又找了一位。

這次是位和尚,和尚告訴他沒有那麽多事,這古樹雖然時間長,砍得話可能會對家裏頭不順,不過移走的話是不受影響的。

陳鳴隻需要幫那棵古樹找個風水不錯的地方重新栽上就行了。

至於後院不能動更是無稽之談。

陳鳴信了,第二天就找工程隊,把樹砍了。

結果樹還沒砍完,樹周圍突然塌陷了一大塊,整個工程隊的車全部陷了進去。

工程隊圍著樹轉一圈,也不知道怎麽了,跟瘋了一樣,連車都不要了,慌張的逃走了。

這工程隊逃走,爛攤子還得陳鳴來收拾,因為怕塌陷嚴重,到時會影響整個莊園的安全,當晚陳鳴就找人把古樹周圍填上了石塊,也就在當天晚上,那樹流出了血。

從那以後每天晚上都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樹上傳來,搞得全家不得安寧。

家裏也頻繁出事,先是他家老母親,本來好好的,每年的體檢也沒啥問題,卻突然暴斃,法醫解剖也找不到原因。

接著就是他的孩子,在從學校回來的路上,踩到了一根樹枝,那樹枝卻跳起來抽打了他一下,自此昏迷不醒。

一根樹枝能把人給抽暈怎麽都說不過去,而且這樹枝剛巧不巧是那古樹上的。

陳鳴問我:“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樹枝怎麽會自己跳起來抽人?”

我聽陳鳴說到這兒,眉頭皺的深深地,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話,估計是他動了樹惹到了古樹上的神靈,才發生那麽多事的。

我問陳鳴,他能否帶我們去古樹那看看?

陳鳴巴不得呢。

因為我們在轉悠的時候就是在後院,所以距離那古樹並沒有多遠,沒走多久,我就看到了一棵大到讓人沒法形容的古樹在後院生長著。

這棵古樹枝幹非常茂密,綿延得有幾十米,人站在它麵前,形同螻蟻。

我直接看呆了,說實話我不是沒有見過古樹,比它年代久遠的都多的是。

隻是長的那麽大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就連歪門邪道見多識廣的人,這次看到這樹都呆愣住了,這要不是妖樹,估計都沒有人相信。

陳鳴看著古樹苦笑說:“我在這後院也栽過不少樹,無一例外全部死了,這棵古樹自從被動了之後,每年都得向外延伸一米,這長勢遲早會把後院給吞噬了的。”

這種樹我是真的第一次見,在感覺到神奇的同時,確實也覺得奇怪。

陳鳴所在的地方是山上,按道理來說,山上雖然適合種樹,但並沒有那麽誇張,一般因為太多,長得密,並不怎麽高。

我靠近樹看了看,陳鳴提醒我小心點,這樹邪,別在出什麽事。

我手沒敢摸,這樹我也看不出來什麽奇怪,便讓歪門邪道和夏曉看看。

夏曉飄的速度很快,這樹幹的粗,估計十幾個成年人也抱不住,得二十個。

她轉了一圈之後走到我麵前,我問她怎麽樣,她搖了搖頭,除了能看出來這樹的鬼氣特別濃重,其他的並看不出來。

夏曉看不出來,我能理解,因為她就是一個普通鬼,裏麵如果有鬼,那麽厚的樹皮遮擋,她肯定看不到。

我把希望放在了歪門邪道身上,他是高人,在這方麵有著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他能看出來這樹裏麵隱藏的東西。

我盯著歪門邪道,歪門邪道卻什麽話都沒說。

他走上前摸了摸這樹皮,剛觸碰上,卻像是觸碰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又急忙收了回來。

我看在眼裏,奇怪的問歪門邪道怎麽回事?

歪門邪道歎了口氣,讓我自己摸摸看看吧。

我看他一臉的歎息,就能看出來,肯定發現了什麽問題。

我鼓起勇氣摸了摸,可是剛摸到就把我嚇了一跳,這樹,這樹的樹皮竟然非常涼,那種涼感簡直超出了我身體能承受的最低溫度。

我也終於理解剛剛歪門邪道為什麽會猛的收回了。

這樹皮之上好像結了一層霜,不過從外觀來看並不能看出來。

陳鳴見我和歪門邪道都那麽大的反應,懷疑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告訴他沒什麽,就是樹皮上邊好像結了一層霜,太涼了,有點受不了。

陳鳴靠近看了看,奇怪的問我:“霜?這沒有啊。”

我讓陳鳴伸手觸碰一下就知道了。

陳鳴伸出手,還沒碰到,就把手給收了回來,用著一種後怕的語氣說:“好涼。”

看來這樹的情況超出了我們能幹預的範圍。

歪門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天眼給打開了,可是天眼打開仍然看不到樹裏麵有什麽。

我問歪門邪道怎麽樣?

歪門邪道搖了搖頭,告訴我:“還是回去吧,這東西憑你我之力是解決不了的。”

我盯著這,覺得陳鳴對我們不薄,他遇到麻煩了,要是能幫一下,肯定是幫的。

隻是連歪門邪道都覺得我們解決不了,我覺得恐怕是真的解決不了了。

陳鳴看出來了,我們為難,他拍了拍我們的肩膀,讓我們別有壓力,他之前就說了,我們要是能解決,就幫他解決。

解決不了就算了,這種事勉強不來的。

我歎了口氣,有些愧疚的表示:“隻怪我們實力單薄,這東西恐怕你得找得道高僧或是得道高人來看看了。”

歪門邪道補充:“而且不是找一個,一個道觀或者寺廟的人都叫來,或許有可能。”

陳鳴嚇了一跳,問歪門邪道有那麽誇張嗎。

歪門邪道告訴他,最好相信他,他不會騙他。

這棵樹已經不是古樹了,應該被稱為鬼樹,在這裏生活下去,早晚會死絕。

歪門邪道的話比較直,不過他這個人辦事說話都比較嚴謹,如果不是實話,他是不會這麽說的。

我安慰陳鳴不要介意,歪門邪道這人說話比較直,心眼並不壞。

陳鳴擺了擺手,接著讓我們先回去吧,晚上山上風大。

回去的路上都沒什麽話。

陳鳴給我們安排的住房是在前院和後院分割的一棟很大的房子裏。

從這裏能看到後邊的那棵古樹。

我跟歪門邪道一個房間,而夏曉和程佳怡一個房間。

在臨睡之前,莊園的下人,給我們帶來一些吃的,都是陳鳴吩咐的。

帶的東西也都是我沒怎麽見過的高檔西餐和中餐搭配。

像這種富人都比較講究均衡營養。

我讓下人把東西放下之後,便讓他們先回去吧。

下人下去後,我把門關上,歪門邪道悶悶不樂的。

我知道,自從說我要去東南破天邪教,歪門邪道就一直是這個表情,很不開心。

我又不敢招惹他。

他不開心,我也不想觸黴頭,所以也沒有理會他,從桌子上端了一份吃的,便坐到了一邊打算嚐嚐。

這幾天都沒有吃頓好的了,我都快餓死了。

西餐的顏色有點不對,血紅血紅的,聞著也有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這腥味並不濃,如果不仔細聞都聞不出來,我並沒有多在意,覺得可能是裏麵加了一些我沒見過的醬吧,我頭腦發漲,好不容易找到了點吃的,自然是不客氣。

我插起一大塊就往嘴裏送,也不管什麽紳士風度了。

隻不過還沒等我塞進嘴裏,一隻手突然把我剛要送到嘴裏的肉給打掉了。

這讓我有點不爽,誰那麽不長眼,抬頭一看。歪門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麵前。

用著一種非常陰沉的表情告訴我:“這肉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