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下場
“......那我們就隻是來看熱鬧的?呃!那有什麽意思啊?!”安德雷有些泄氣的說道。
“看著吧!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呢?萬一那家夥良心發現了,自己自殺也說不定呢!”我一邊吃東西一邊高深莫測的對著安德雷笑道。
“切!你也就想想吧!奇跡!這麽多年,我早就不相信奇跡了!”安德雷皺著鼻子不屑的說完之後,也開始吃起了食物。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一些媒體記者陸續的到達了臨時會場,那邊的主辦方,給他們提供了不少椅子。
就在人越聚越多,各界名流都到了現場的時候,忽然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
然後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證劵交易所的天台。
安德雷聽到那聲驚呼之後,也抬起了頭,然後他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個時候,那些已經打開攝像機,正在調試聚焦的記者們,趕緊把鏡頭也對準了天台!
有人要跳樓?!這可是白撿的新聞,誰放過誰才是傻子呢!
“天呐!那不是史密斯先生嗎?他怎麽去天台了?”一個攝像師的話,讓大家都驚訝了。
然後更多的人調節了攝像機的鏡頭焦距,從而看清了那個站在天台上發傻的家夥。
“真的是史密斯先生!他怎麽會在天台上?”更多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安琪!他,他真的上天台了!”安德雷捂著自己的嘴,轉回臉看向正在埋頭大嚼零食的我。
“嗯!”我不理會他,也不抬頭,因為沒必要去看,這都是已經安排好的結局!
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我還有興趣去關注一下,可事到如今都在照著我的劇本兒往下演,那我還看個什麽勁兒啊?
“這。這不會是你安排的吧?”安德雷看著我一臉淡定的表情,忽然悟了。
“你猜呢?”我抬起頭給他一個邪惡的笑容,然後滿意的看著他渾身一抖,才繼續低下頭吃我的零食。
話說這美國小煎餅做得還真不賴!
“哼!不說算了!我自己看!”他皺著鼻子轉回臉望向了天台的上方。
“呐!給你!用這個看得更清楚!”我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小巧的望遠鏡。遞給了安德雷,這是當初在流浪天使號上,大副給我看尼羅鱷用的小玩意兒。
“這個你也提前準備了?你還說你跟這件事沒關係?”安德雷一邊抓過望遠鏡一邊看著我低聲的問道。
“要看熱鬧就看,不看我們就回去吧!”我抬頭促狹的望了他一眼。
“......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回去!我要把熱鬧看完。”安德雷用力的在我手背上打了一下,然後轉過臉繼續看熱鬧。
這時已經有人往天台趕去了,也有人打電話報了警。
“我,我有罪!”忽然天台上的史密斯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喊,幸好樓層不是很高,他的喊叫大家聽得很清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些記者在把攝像頭對準天台的同時,也因為史密斯的話陷入了茫然。
“我對不起那些被我害死的人。我對不起那些被我拆散的家庭!現在我就從這裏跳下去!為自己的行為贖罪!主啊!請你寬恕我吧!”
史密斯在天台上一邊聲淚俱下的喊叫著,一邊揮舞著手臂看向了天空,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
所有人都靜默了,因為史密斯的話太勁爆了!這是多大的一個新聞啊?!
像他那麽愛惜羽毛的人,居然當著所有媒體的麵。承認他害死了別人?今天這一切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但是史密斯沒有給媒體記者向他發問的機會,也沒有給剛剛趕來的警察為他鋪設氣墊兒的時間。
他就那麽張開雙臂,像一隻乳燕撲向地麵一般的飛了下來,然後,肝腦塗地了!
沒有車子或者護欄之類的東西阻擋他下落的勢頭兒,他就那麽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水泥路麵上。
鮮血噴濺出很遠,在他身體的四周呈放射狀。
這一刻的他倒是有了一些神聖的味道。因為那些血跡就像一個圍繞他屍體形成的光環兒。
整個場麵因為他的墜落變得寂靜無聲,但是隻過了十幾秒鍾,不遠處救護車的鳴笛就驚醒了所有人。
“快!過去拍照片,然後趕緊傳回報社!”一個記者對著攝影師大喊道。
然後那些記者們也反應了過來,接著一窩蜂的衝向了史密斯的屍體。
“別愣著了!趕緊拉警戒線啊!別讓那幫記者破壞了現場!”一個警察對另外幾個警察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安德雷傻傻的轉回臉,然後望向我。
“你猜呢?!”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可是你不覺得這有些。有些......”安德雷的臉色很不好,他似乎在組織自己的形容詞。
“有些殘忍?拜托!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惡棍!那些被他逼死的人難道不該討回一個公道?
你現在看著他死在你的眼前,你覺得他可憐,可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不可憐嗎?
同情一個人之前,你要先看看他做過些什麽!”我用力的在安德雷的腦門兒上戳了一指頭。
並且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近期的幾個被史密斯害死的人的資料調出來給他過目,這是我事先就想到的結果!
我不想安德雷把我當成一個殘忍的人。
我們就這樣一個吃著東西,一個看著資料,完全沒有在意那邊的混亂。
安德雷把那些資料看了兩遍,然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現在你更同情誰?”我不屑的對他問道。
“我們,走吧!我吃不下了!”他把手機又推給了我,然後站了起來。
“嗯!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我們該去洛杉磯了!”跟著他站起身來,然後丟下一百美元給茶座的侍應生。
“......”他沒有回頭,而是心事重重的走在了我的前麵。
回去之後,我們收拾好了行李然後去了機場,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到了洛杉磯。
一直到住進旅館,他還在鬱悶。
“安琪,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讓那家夥自己自殺的啊?”這是安德雷第103遍用這個問題折磨我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