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兒帶文樂來到她家洗澡的地方,這也就是在院子裏,搭了一間小矮房,靠牆立著一個大木盆。文樂看到這木盆太小,說:“歐陽姐姐,你能不能設法去借個大的木盆,我治療這病時,要先讓病人在放入有藥粉的盆裏,泡一段時間,等他全身泡軟後,再對他進行針灸和按摩,這個木盆小了,他很難躺進去啊。”

歐陽婉兒說:“我前麵有一家人,原來是殺豬的,他家有一個大腰子桶,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要是行的話,我就向他借用幾天。”

文樂跟她去看過後,說:“大小完全可以,不過,就是桶太髒了一點,你要多用一點鹹粉,把它洗洗幹淨,放在這裏。我回去取藥和針來,爭取吃過中飯後,下午就幫他治療。噢,你先讓你弟弟休息吧,那些卷軸暫時不要再剪了,等我回來再詳細告訴你原因。”

歐陽婉兒陪著文樂走出家門,一直送他走到王府井百貨大樓前。見文樂上了自己的一輛小車,對她揮了揮手,就開著車走了。歐陽婉兒是等看不見車影後,才趕緊回到家,把借來的木桶,從裏到外清洗了起來。在等了二個小時左右,文樂是再次來到了她家。她在知道文樂住的地方,離她家約有五十多裏地。看到文樂匆忙來回跑了百多裏,不由地心中生出了一些歉意,連忙招呼文樂坐下,先吃完飯再說。

在文樂剛坐下來時,從大門外麵走進一對雙胞胎姐妹,目測比文樂個子要高上半個頭左右,除了臉色有些營養不良的菜黃色之外,五官長的到是十分精致、漂亮,算的上是一對美女了。歐陽婉兒替文樂做了介紹,說這對雙胞胎是她的女兒,大的叫歐陽秋,小的叫歐陽菊,今年17歲了,去年七月份初中畢業後,沒有考上高中,在離家不遠處的廢品回收公司門市部待業。今天,她們是上早班,現在是剛下班回來。

這對雙胞胎,到是挺活潑。聽到文樂比她們還小,又是燕京大學的學生,覺得十分的好奇。“嘻嘻”地笑過後,說:“胖婉兒,你在那裏找來這麽漂亮的小弟弟?”

歐陽婉兒笑罵道:“你姐妹倆,一點也不講禮貌,怎麽會遇得上有本事的人呢?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們,嘻嘻!”

文樂見這母女三人,說話開玩笑很有趣,也不由地笑了起來。可是,在吃飯的時候,這對雙胞胎問了文樂許多的問題,把他的頭都弄得大了一圈。好不容易回答完倆個好奇寶寶的問題,文樂急忙吃完午飯,就跑進房間,跟歐陽平聊天去了。讓歐陽婉兒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而歐陽秋姐妹倆人,在用水桶去開水供應點,擔了一擔開水回來後,跑進房間裏,一左一右地拉著文樂出來,讓他看開水夠不夠用。

文樂是被倆姐妹弄怕了,看到有二大桶開水,連忙說夠用了,取出自己帶來的藥粉,放入木桶裏,把水溫調試好。又走進房間,想把歐陽平抱來泡藥浴,歐陽婉兒見了,連忙說讓她來背。文樂幫著她把歐陽平背進簡易洗澡間,倆人小心地把他放入木桶裏。在讓歐陽平泡藥浴時,文樂把院子裏一張竹製涼床,也搬進了洗澡間。歐陽秋和歐陽菊跟在文樂身邊,根本就不回避看她們舅舅的身體。

歐陽婉兒見文樂驚訝的目光,連忙解釋說:“平時都是這二個丫頭,在幫她們的舅舅洗澡,不然,光靠我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為了給我幫忙,耽誤了她們的學習,弄的她倆高中也沒考上,真有點委屈了二丫頭。”

文樂點點頭,表示理解後,就為泡在木桶裏的歐陽平,做起了推拿按摩。讓他泡一會兒藥浴,為他做一次按摩。再又讓他泡一會藥浴,又替他做一次按摩,每一次按摩過後,都要增添一些熱水和藥粉。這樣,反複地弄了十多次之後,文樂把歐陽平抱起來,放在涼床上。先為他推拿按摩過後,再拿出了銀針,紮在歐陽平背後的幾個穴位上。然後,文樂讓歐陽婉兒、歐陽秋、歐陽菊,她們要保持絕對的安靜。見這仨人點了點頭安靜下來後,文樂這才運起功,撥動起插在歐陽平背上的銀針。

隻見這些銀針,隨著文樂雙手的不停撥動,不時地發出陣陣輕微的哨鳴聲。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治療,文樂全身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褲也被汗水滲透,他摸了一把汗水後,拍了拍歐陽平的屁股,說:“你還不起來,自己去衝個澡吧?”

歐陽平聽到文樂的話,連忙從涼床上爬了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能夠動了,他高興地發出“啊!”一聲大叫,對著文樂就是深鞠一躬,起身時雙眼含淚。

文樂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說:“好了,別客氣!不過,你今天還不能做大的運動,趕快衝個澡,躺在床上去,明天再替你治一次,就能進行恢複姓訓練了。”

歐陽平在歐陽婉兒的幫助下,很快就衝完澡,回房間裏躺著去了。歐陽婉兒拉著文樂的手,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流了出來。文樂拍了拍她的手,還沒說出安慰的話來,她就摟著文樂哭了起來,正是“話語未言淚先行,個中滋味誰能知”啊。

文樂任她將自己摟著,想著這二年來,可把她給累壞了。不然,才三十出頭的少婦,正是最豐盈圓潤,風情迷人的時候。而她雖不是滿臉皺紋,但是營養不良的菜色臉上,也刻有一些深深的魚尾紋。頭上也早早地生出了一些白發,有些虛胖的身材顯得較為雍腫。她無袖汗衫裏,隱現的一對大*,本應該是挺翹有形,現在卻無力地下垂了許多,肚子和腹部上的贅肉,也重成了雙圈。整體上看著,象是有近五十歲的模樣。

文樂等她哭的聲音小了一些後,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有些動情地說:“婉兒姐,別難過了。誰都能夠想象出,你這些年吃過的苦,生活還是要朝前看啊。從今天起,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如果你要是對我有信心,我再把你治成一個大美女,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