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梁紅豔對自己突然的發賤一事,也顯得莫名其妙。她如實去告訴了文樂,才知道不是她的神經問題,而是她在那間房裏,曾與塗新城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造成了她頭腦中的條件反射,猛然會激起強烈的欲望。她此後又試了二次,還真如文樂所說的一樣,以至後來,弄得她再也不敢去塗新城藏煙金房了。聽到梁紅豔對他這座房子,會有如此的感應,也感到是不可思異,為了不給自己惹禍,他後來換了一間房子。

當然,這些都是無奈的事,他相信文樂也不會怪他。而梁紅豔那天告訴他的方法,還真是讓他感到切實可行。他把魯智超叫來,排點了局內的一些,還是“以工代幹”身份的骨幹人員,總共約有二十幾個人。他抽空約會了雪梅,把這事告訴了她。雪梅笑著說:“這樣吧,我幫你調劑出35個轉幹的名額,你也可以解決一下自己的家屬,或是得力手下的親屬,不一定要全部放在燕京,先明說到其他省級公司。”

塗新城的腦子一時還沒轉過彎來,在問到她原因時,雪梅說:“放到省城去是不顯眼,不然35人全在燕京,其他部委辦,還不吵翻了天啊。再說放到省城,若是想調進燕京,不是還要找你幫忙嗎?工作不好,表現不好的人,你也不會答應啊,對不對?”

茅塞頓開的塗新城,是大呼妙啊。於是,又跟教育部成教處處長孫潔雲聯係,讚助了教育部一筆錢,委托了花都省食品工業學院,辦一個二年製的誠仁幹部大專班。委托孫潔雲出了二份考題,事先得到答案的這些人,還不是輕鬆考上。李曉娟、桂清香、李季紅、李曉明、江美芳,都接到了通知,九月一曰去花都省讀大學。李曉明、江美芳對姐夫的幫助,也是感激萬分,依舊是不露聲色地,幹著自己的本職工作,等待開學的到來。

文樂是根本沒時間來管這些小事,他在六月份聯係了,在奧東省的小公子沈君平。讓他幫著引見一下他的父親,誰知,這小子偷懶,不願意回燕京,就打了個電話給他父親。時任交通部部長的沈東哲,聽說是文樂找他,也沒把這當回事。而沈東哲的老婆米玉仙,在旁邊聽到這話,連忙讓沈東哲答應,說周六一早去臨海。沈東哲有些不解地說:“他的姐夫,也是小字輩啊,有事找我,應該他來燕京才對,幹嘛要我去見他啊?”

米玉仙伸出玉指點了他腦袋一下,說:“說你不知應變,還不服氣。文樂是你什麽人?再說人家幫了你兒子多少忙,不說賺了多少錢吧,就是人家幫你把兒子領著走上正道,你也應該上門去感謝才對。這麽多年,人家找過你嗎?我可是聽人說過,誰能結交上文樂,不是發財,就是升官。你看看那年他二姐結婚,去參加婚禮的人,誰不都提了職啊。當時你兒子叫你去,你說沒必要攀這種鄉下來的人,表麵應付一下就行了。現在他叫兒子引見,還不是有事與你商量,你主動去,不正是表明你的態度嗎?”

沈東哲被老婆這麽一數落,想一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固執了。上次要是去祁閶的話,不也能升上副國級了。萬一這次又有一個什麽機會,不去的話錯過就可惜了。還是聽老婆的安排吧,周六就去一趟臨海。誰知,回到家裏,平時住在大學裏,懶得回家的小女兒沈君玲,到是難得地回來了。沈東哲也是難得地放下一張板著的臉,對小女兒說:“喲!你怎麽回來了,我跟你媽明天要去臨海,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沈君玲聽了父親的話,說:“我姐在家呢?她會照顧我。”剛說完這話,她接著又說:“什麽,你們是要去江北的臨海嗎?嘻嘻,我也要去,小靜啊,小靈啊,這下我看你們還往那裏跑,嘻嘻,爸、媽,幹脆叫我姐一起去,算我們全家來一趟旅遊吧。”

在她的死纏硬扯下,沈君麗也跟著父母和妹妹,一起去臨海市旅遊了。文樂對於沈東哲的到來,是非常誠懇地帶有些歉意,說:“沈部長,真是對不起,本來是我想去拜訪你,沒想到卻驚了您的大駕,實在是抱歉啊。”

沈東哲客套地說,文樂對孩子的幫助太大,想找機會感謝,也找不出時間。文樂在對他用過讀心術後,明白他是言不由衷,也沒有戳穿他,跟他客氣一番後,就請他到自己在大酒店裏,臨時住處的客廳去。誰知,林靜、白靈、柳傳鶯、陸佳敏,正拉著林超、李曉軍,邊吵邊鬧地過來,說是要開豪華遊艇去海上玩。突然,看到沈君玲來了,倆人連忙抱住她,三個人就“嘻嘻,哈哈”地鬧成了一團。原來她們三個人都是燕京大學的同學加好友,上次結伴一起去泰山玩,那名發燒的女同學,就是沈君玲。

子薇、寧馨甜、陳麗影,給沈東哲等人,送上茶後,就陪著米玉仙客氣地閑聊幾句,文樂見林靜她們玩鬧的起勁,就打了個電話,請馬炳彪安排人,帶林靜她們出海去玩。打發走高興的林靜、白靈,以及沈君玲倆姐妹,一起出海去玩了之後。文樂、子薇、寧馨甜、陳麗影四個人,這才與沈東哲夫妻,談起了正事。聽到文樂找他的目的,是想自費修建,臨海到燕京、冀平,臨海到冀州的二條高速公路,詢問一下相關的政策和法規。

沈東哲和米玉仙在驚訝之餘,還是由米玉仙給文樂做了相關解釋和說明。隨後,文樂陪同他們參觀了已經竣工的貨運碼頭,正在建設中的客運碼頭,對文樂提出臨海搞“三環二縱二橫”的公路網建設,還是給予了高度的評價。文樂對他這種官腔官調,在內心裏是極為反感。盡管是很熱情地招待了這一家人,但是,在以讀心術窺得二人心思後,對沈東哲也生不出深交的念頭,出於禮節上的需要,文樂還是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