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琴笑著說:“你們一個是我姐的領導,一個是我弟弟的領導,他們倆不敢來參加我的婚禮,你們來了,等一會可要多喝幾杯酒啊,嘻嘻!”
江城市委書記說:“徐大秘,你們家是怎麽回事?我記得你弟弟文承海,是在春節前跟我請假,說是回燕京完婚,怎麽你這個做姐姐的還落在後麵了呢?”
承琴笑著說:“我和我姐是雙胞胎,弟弟比我們小幾個月,跟我們同父異母,春節回燕京我們是一起結婚的,這邊是我公公婆婆家辦的婚宴。因為我們家的人太多,所以,我父母不準我們互串,怕給我們造成不好的影響。”
湖州市委書記問:“你們是跟母親姓,還是你弟弟跟母親姓呢?”
承琴說:“我跟爺爺姓徐,弟弟跟奶奶姓文,我媽媽太多,姓氏就太亂了。嘻嘻,以前有句話叫‘不唯成份論,重在個人表現’嘛,我爸爸、媽媽的事,就不說了,嘻嘻!”
幾個人都是領導,聽到承琴這話,都笑了笑,不好再繼續問了。三位書記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也就很愉快地喝起了喜酒。因為高遠家請的客人,大部分送的是幾百元禮錢,所以,高家回的一個禮包,裏麵是二瓶桃紅酒,二袋喜糖,二條金花都香煙,二包巧克力,價值在四千元二百左右。承琴特地請市紀委的同誌,幫著收取禮金和回禮包。
唯有三個地方的書記、吳江市紀委書記、湖州和江城二地來的秘書長這六人,每人給的一萬紅包。因為吳江市委書記和紀委書記二人,是知道承琴身份的人。所以,承琴給他們回的禮包裏,裝的是二瓶桃紅酒,二聽龍涎茶,二條金花都煙和二袋喜糖。湖州和江城來的四個客人,算是臨時衝出來的客人,承琴沒有其他的準備,也就按此標準回了禮包。二地來的駕駛員沒有送禮,也就給了個普通的禮包。
婚宴散席後,湖州和江城來的客人,到了酒店住下。看到這六個外表一樣的禮包,上麵都寫了各人的名字,就各拿起自己的禮包,打開來看了看。二個駕駛員看到自己的禮包,竟然是這麽貴重的東西,都連忙拿來請示秘書長。弄得得二個秘書長不敢做主,又去請示了二個書記。而二個書記看到自己的禮包,也在心裏發愁。想了想,讓駕駛員收下,別在外麵去亂講。讓二位秘書長把他倆的禮包拿來,打開來一看,四個人的禮包價值,都在二百萬以上。他們送出的是一萬,收到這麽貴重的東西,也是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了。
二天後,吳江市和江城市的書記,以及江城的秘書長,把三個一萬的紅包,托湖州的書記帶給承遙,他們不好意思再去參加婚禮了。承遙在湖州工行周謹行長的介紹下,同市委書記劉喬民私下進行了接觸,自然也知道自己和承琴、承海的婚事,是工行周行長泄露出去的事了。不過,承遙聽湖州市委書記劉喬民,說出的一件事,讓她承遙是無比的驚訝和憤怒,立即打電話給了承海,讓他暗中保護好書記一家人,這邊就將情況告訴了父親。
原來,江城市委書記叫李玉柱,今年54歲,他曾和現任的湖州市委書記劉喬民、吳江市委代書記王宇輝,都是這三地老書記的秘書,也曾是中央黨校的同學。李玉柱和湖州市委書記,都在老書記任職時,下放到區縣幹了幾年,對經濟工作算是比較熟悉。唯有吳江現在的代書記,到區裏去的時間遲,隻幹了一屆書記,回到市裏就做了市長。他們三人跟的老書記,也是剛正不阿的領導,所以,他們都受到了這種工作態度的影響。
他們三個人中,李玉柱最能幹,姓子最直爽。三年前,他由副書記提任為書記,汪明燦市長卻沒有進步,對他產生了怨恨。占著與現任省委書記曾是師生的關係,處處與他作對,在工作中製造一些人為障礙。這倆人盡管有矛盾,還都處在工作之爭上。而政法委書記章朋明,為了控製李玉柱為他所用,做出的事情,就讓人恨之入骨了。在去年八月份,因為章朋明的兒子被人舉報*民女,所以,李玉柱要求紀委對他兒子進行調查。
誰知,調查才剛展開,李玉柱的老婆上街時,被人用小車撞斷了雙腿。隨後,他就接到匿名電話,讓他撒出調查組。李玉柱是怒火萬丈,堅決不肯退縮。不料,第二天他才3歲的孫女,就被人綁架了。而這時舉報人,也向紀委反映,說他是酒喝多了,沒看清*他女兒的人是誰。紀委的人無奈撒出調查後,章朋明找到李玉柱,說他孫女在國外生活的很好,讓李玉柱找證據去告他,沒有證據的話,就乖乖地配合他,以免他孫女被送去當幼記。
看到癱瘓在床的妻子,失去女兒後變成瘋瘋顛顛的媳婦,以及請假在家照顧母親和老婆的兒子,李玉柱隻好妥協了。但是他沒有同流合汙,在幾件事上支持了章朋明,也是很有限的事。他自己都做了記錄。這次因為承海的任命,他沒有聽從章朋明的指揮,在他與汪明燦市長爭鬥的時候,乘機提出了承海。所以,他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後,做好了最壞打算,就是準備與章朋明同歸於盡,也決不向章朋明妥協。
承遙聽到劉書記含淚說完這事,含恨地打起了承海和爸爸的電話,把這事簡單地告訴了他們。當劉堅給書記擰來一把毛巾,讓書記擦一把臉的時候,承遙就接到了文樂的電話,讓她連晚帶她們的書記夫妻到江城去,說承琴也正帶著她們書記夫妻趕赴江城。承遙這才把他們是根據工行周行長的話,判斷出她們身份的事,告訴了父親。文樂在電話裏說:“遙遙啊,才放出去不久,膽子就大了,都敢跟爸爸討價還價啦,把周行長夫妻也帶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