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是在80年回和田來過春節時,才知道胡玉玲不在的消息。她寄回來尋親的信,是胡玉婷看過之後,轉交給歐陽石的,所以,婉兒回來時,還去祭祀了老朋友一場。
文樂年自己的話引起胡玉婷等人的傷心事,連忙岔開了話題,問到苟貢和花子非上那兒去了,歐陽平笑著說:“老苟拉著花老板去菜市場了,說是要燒些邊疆風味的菜,給大家吃。姐夫,你別管老苟了,他對這兒熟的很呢。”
原來苟貢從監獄裏出來後,在去燕京前,都住在這裏,所以,他根本不用吩咐,就去去采購物,麻利地做起了晚飯。花子非這個吃貨,自然就跟在他身邊,幫著打起了下手。婉兒帶著眾姐妹和馬蘭,在院裏了的葡萄棚下,玩鬧嬉樂。文樂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把歐陽石夫妻、歐陽平、歐陽玉兒等人,都一起叫到屋子裏,先了解一下歐陽他們的情況,再簡單地開了一個短會,交待了一些事情。
因為文樂當初給了歐陽平五百萬資金,讓他收購石頭用的。胡玉婷說他大手大腳慣了,怕他胡亂花錢,就把這錢給收了起來。每次給歐陽平身上隻放一萬元錢,用完報帳,她再給一萬。車子也不準歐陽平隨處開,說是影響不好,縣裏的領導們都坐不上這種車,太招人眼紅了不是好事情。文樂看到所收到的石頭,數量不是太多,錢也隻用了五十多萬。而歐陽平的信上說地方太小,石頭放不下,是指他們家目前的院子太小,到處堆滿了石頭。知道他們的思想上,還存在怕露富的現象,所以,這才臨時起意,給他們開了一個短會。
歐陽石說:“姐夫,我們當初選在這裏做房子,就是想遠離原來的生活環境。畢竟,媽媽以前的名聲,對我們大家還是有一些影響。我們搬到這邊效區來,也是想低調一些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讓人在背後,對我們指指點點。”
胡玉婷見文樂點了點頭,她接過丈夫的話說:“姐夫,我們在這是受盡的欺負,本來給小平說了門親事,女孩子長的挺文靜,跟小平也談的來,倆人相處的很好。可就是對方的父親,嫌我們家的名聲不好,一直不同意。此事,現在還拖著,不知怎麽辦才好。
玉兒呢,在廠裏待業到現在,還是拿著學徒工的工資,每月25元,別的人早就拿三十元工資了。她們廠長想讓玉兒給他家醜兒子當媳婦,我們不同意,他才故意為難我們。我們去找上級領導,他們就推說這個、那個的理由,明擺著欺負人。有的人還說:‘你媽不是會張大腿嘛,要加什麽工資啊,學學你媽的本事,錢不就有了’。你說氣不氣人啊?”
文樂聽到他們說的話,也知人言可謂,流言可惡,想著他們這些年,過的也實再是不容易。於是,文樂做出了一個決定,說:“媽媽的事情,那是在特殊時期,為了生存的一種無奈選擇,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都不要在乎。你們記住那些欺負過你們的人,我們要讓這些家夥,今後永遠仰著頭,來看我們,任由我們施舍和藐視。去年十二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要進一步執行對內搞活經濟,對外實行開放的方針。我們就要利用別人還在觀望的時候,搶奪先機,把一些有利的資源,控製在我們的手上。
如何控製?怎麽去做?現在還不宜太聲張,我下午跟小平,在這附近轉了一下,聽到說後麵的夏家大院,還有這裏到山邊的地,都因種不出東西,而被荒蕪。明天去跟縣裏打聽一下,我們把這裏全征下來,拉起圍牆,做收石頭的堆場。別看現在地方大,今後還怕不夠用呢。現在我們把地圈起來,暫時先做堆場,今後根據發展的情況,再改建成大市場,出租店鋪,保證租金也讓你們用不完。
你們呢,也別去上班受別人的氣了。原來小平在的那處勞改場,聽說有一條石脈,我還想跟他們聯係一下,共同開發,或是我們賣下來。這要做的事多著呢,請別人做,還不如自己家人做放心。車子讓小平用吧,你們也要學會開車,年底,我給你們人手都配上一輛小車。等把這地給征下來後,你們就高昂著頭做人,要有什麽情況,就讓他們去找我。我就是怕你們人身安全上,沒有保障,這幾天,你們都別去上班了,再把小平的女朋友叫來,我傳授你們一些武功,自保是沒問題的事。”
第二天,在胡玉婷的帶路下,小平的奧迪車打頭,軍區來接送文樂、盧玉萍等人的三輛小車隨後,駛進了縣委大院。這麽大的派頭,把書記、縣長等領導們,都嚇了一跳。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個個衣著鮮亮,氣度不凡,男俊女靚,讓人看的眼都不會轉了。正巧,歐陽平女朋友的父親,縣組織部的一名副科長,認識歐陽平和胡玉婷。看到這情況,還以為是來找他示威的,連忙躲進辦公室裝作不知。
文樂是直接找到了書記和縣長,盧玉萍把自己中央軍委的工作證,給他們看了一下。然後,就在書記的辦公室裏,打了個電話,給省軍區司令。說是有點私事,要找這裏的書記和縣長,請他打個招呼。書記聽到讓他接電話,連忙說:“何必麻煩省領導呢,有事,你們直接說,我們還會不盡力嗎?”
在電話裏得知盧玉萍是盧主席女兒的縣委書記,對盧玉萍是極盡獻媚。盧玉萍在介紹身份時,把文樂是他弟弟,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寶貝,婉兒是文樂的女朋友的消息,不經意地透露給了縣委書記和縣長。而在隨後的談話中,文樂就把婉兒是這裏人,她弟弟和妹妹受人欺負的事,也含蓄地告訴了二位父母官。他們知道文樂才是正主後,更是極為驚訝,對文樂是極盡熱情,連忙抱歉地說,他們工作沒做好,讓文樂女朋友家人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