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護士回府
還好,因為是帝師,能夠乘小轎出宮,孟可妍喜出望外,她走出後宮就抱著菊心收的一包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上了轎,一路上她高興的想,有失必有得啊,雖然不樂意做什麽狗屁帝師,但這現成的好處是還是很好的。
從出了安逸軒,孟可妍就沒回過頭,她知道菊心一定在背後看著她,也知道菊心那些笑顏是強裝出來的,雖然幾日她就會回來,但將菊心一個人丟在這個深似大海、險如絕境的地方,任誰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孟可妍不喜歡離別,不管是長離還小別,她都不願接受。不過,她也不象賈寶玉,喜聚不喜散,有時她更象林黛玉,寧可一個人清清落落,也不與人相守,習慣了相依,再分開的那種疼痛無可比擬,她不喜歡。每次去看朋友,總是喜歡讓人接卻不喜歡讓人送,熱熱鬧鬧的到來,靜靜悄悄地離開是她的一貫方針。
七穿八繞,眼看就出了宮,有人追上來,叫停了轎子,孟可妍伸頭一看,嚴峻站在轎前,她笑容晏晏:";嚴侍衛,莫要過於不舍,我過兩日就回來了!";她知道這人追來一定有事,故意開玩笑。
嚴峻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瞪眼說:";傳皇上口諭!";他停口,等孟可妍下轎跪接。
";哦,你說吧!";孟可妍動也不動,還奇怪他怎麽婆婆媽媽的。
嚴峻悄聲提醒:";請孟姑娘下轎接旨。";他想早完早回去交差,不想和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子羅嗦。
孟可妍立眉,才明白嚴峻在等自己下去跪接,她偏不出去:";你說吧,反正皇上是免我跪的!";有恃無恐,狐假虎威,玩的絕對到位。
嚴峻想說就是不跪,也該出來站著,可記起皇上在他出門前的叮囑:";傳給她就行了,別為難她!";這話逼得他將一腔怒氣生生壓下去:";孟姑娘速去速回,朕還等你解惑呢!菊心不必擔心,朕會讓人照顧好她,讓她等你歸來!";說完,嚴峻拱拱手離去了。
孟可妍扁扁嘴:";真是小氣的皇上,巴巴的追上來,也不送一點東西,說幾句這樣不鹹不淡的話嚇唬誰啊!";她聽出來了,意思讓她早點回來,要不會讓菊心好看,真是一個小心眼的皇上。
剛起轎,就聽有人又喊,孟可妍這次停也不停,囑咐轎夫隻管走,不多時,幾個太監氣喘籲籲的跟上來,一人捧一個盒子,為首的一個太監正是陳總管,他扶住轎杆喘息未定就說:";這些東西上皇上賞孟姑娘的,讓我等一起送去!";孟可妍一見他,趕忙下轎施禮,她不知道總管是個多大的官兒,根據電視教育,似乎不小,反正禮多人不怪,而且這些人和嚴峻不同,嚴峻不會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別人卻不一定。
";多謝陳總管了,你若忙就派兩個小太監去吧,這麽遠,天兒又熱,跑一趟怪乏的。";孟可妍笑著說,現在她知道皇上送的東西是不能不要的。
陳總管笑起來:";不瞞孟姑娘,老奴這裏事兒也多,一刻也脫身不得,就讓這幾個孩子隨你去吧,一路上也好侍候姑娘!";他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孟可妍從包袱裏摸出一錠銀子,遞到陳總管手裏:";總管去喝杯茶吧!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趕緊走吧,這宮門半天還沒出去,她都快暈了。
出門換車,搖搖晃晃半天才到逸風府上,車剛停,孟可妍還沒下車,慕然玨就迎上來將她抱下了車,嘴貼在她的耳朵上說:";我都等半天了,才回來!";他噴出的熱氣將孟可妍的耳朵吹的癢癢的,她的臉忽地紅如桃花。
剛進府,就看到靈兒站在怡夢園門口不停張望,孟可妍掙紮出慕然玨的懷抱,一躍而去,將靈兒摟地了懷裏,那感覺似乎劫後餘生,靈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孟可妍撫著她的發眼睛也濕了。不管皇宮是個什麽樣的去處,但是沒有自由的地方是誰也不想去的,孟可妍雖然在那裏天天吃喝玩樂,時時笑容滿麵,但她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她不能天天以淚洗麵,況且在那裏總是悲悲戚戚,會沒了小命的。
看她們哭了一陣,慕然玨對靈兒說:";別哭了,打水來讓可妍洗臉,";靈兒抹著淚去了,他又說,";怎麽看到靈兒比看到我還激動啊!";言語間有些悶悶不樂。
孟可眼橫了他一眼:";是誰將我丟在那裏的?還說是我的福氣,是福氣你咋不呆那裏啊!";不管多麽理解,心裏總是有些介意的。
慕然玨也不解釋,一把將孟可妍打橫抱起,走入怡夢園才說:";在宮裏是安全的!";這話沒頭沒腦,孟可妍莫明其妙。
進了屋,慕然玨仍然抱著孟可妍不放,孟可妍紅著臉用力推他,不防推到他左肩,他哎喲一聲,臉色頓時煞白。阿良衝上來,扶住他,急切的問:";少爺,要緊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忙裏偷閑他還瞪了孟可妍一眼。
孟可妍一看慕然玨的樣子,就知道他受了傷,她理也不理阿良的眼神,讓慕然玨坐下,就去解他的衣衫,慕然玨白著臉笑道:";這麽多人你怎麽也不顧忌些,看來真是想我想的狠了!";依然是戲謔的笑,隻是眸底多了一些溫暖。
孟可妍的臉更紅了,她知道慕然是為了讓她放心才故意開玩笑的,她不理會他的話,解開他的衣衫,看到他左肩纏著布,隱隱約約有血滲出:";怎麽弄的?傷的這麽厲害?";嘴上問著,手卻不停,將布條解開,對阿良說:";尋些棉紗,擱沸水裏滾半刻鍾拿來!";在古代,一點小傷就可能要人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感染,她心裏很清楚。
靈兒端上水來,孟可妍猶豫一下,用布沾水將傷口周圍清理了一下,因為已經處理過,傷口周圍很幹淨,隻是有些血液沾染。她細細觀看,隻見創口深重,創緣整齊,馬上明白,這是銳器傷,也就是說會刀劍之類的利器所傷,再看傷口深約寸寬,前淺後深,略一思索,她就明白是劍傷。她也不明言,隻是動手處理,自己學過法醫,自然能看明白,可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她回憶了一下,對靈兒說:";從園中采些蒲厘來搗敷碎。";她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蒲厘又名蒲捶、蒲槌、水蠟燭實,止血消炎,專治外傷出血。不管對不對,先用上吧。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好容易出宮來就為了做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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