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思夫心切的侍妾

蕭無崢比較鬱悶,好不容易能開戰了,結果卻隻讓他搖旗呐喊一番,連敵軍的影子都不用看到,就算勝利了?他很不情願。

可是,蕭無崢也知道時間倉促,自己帶的兵力不足,他騎馬在夜色裏回頭,想著孟可妍的話:“如果二哥想進穀,就先在穀中放火,火會燃進穀裏,等穀中大火熄滅後方可進穀!”說的時候她還狡黠的一笑,“火能將邪氣燒光!”

蕭無崢領兵而去後,菊心問孟可妍:“小姐,鬼穀怎麽能放火一燒就沒事了呢?”看孟可妍自信滿滿的樣子,她迷惑不已。

孟可妍笑道:“聽你們講述,我想鬼穀中應該是毒瘴橫行,”她從初聽慕然玨提起鬼穀時,就覺得應該是穀裏空氣有毒,後來聽中毒者的狀況後,她就確定是穀中有沼氣了,“火焰燃燒後--”她想說產生化學反應,可覺得這詞太現代了,就思忖了一下,“那些毒氣就被燒光了!”沼氣是可燃氣體,所以那火應該著很久。

鄭清楠一直沒說話,他猶豫好久才下決心道:“可妍,我和你說個事吧--”他的眼睛抬起來看了菊心一眼,不再往下說。

孟可妍笑起來:“鄭大哥,你怎麽了?”看鄭清楠的意思是不想讓菊心聽,“也好,菊心你先出去吧!”她知道鄭清楠明白她是相信菊心的,可他仍要讓菊心出去,她也就不再堅持。

菊心撅著嘴出去了,這是第一次,她被請出去,不讓她在孟可妍身邊,她很生氣。孟可妍看著菊心的背影說了一句:“替我看著時辰!”她不想誤了點,別人相信她,她也會尊重別人,這是她的原則。

鄭清楠看著菊心出去後,他拉起孟可妍的手到了屏風後的帳子前,將她往前一推,一句話也不說。

孟可妍覺得很好笑,卻不好開口詢問,她低頭一看,床上躺著一個人,麵色蒼白,卻櫻唇黛眉,她笑道:“顏大人就象個女子呢!”床上躺的自然是顏玉。

鄭清楠頓足道:“她--她就是個女子!”他的臉漲紅了,“蕭將軍將她帶回來時,我讓軍醫去救治葉姑娘,因為顏大人是朝廷重臣,我將她接入了自己帳中,在等待醫士到來時,我先替她診了一下脈,發現她脈息似女子,隻當她是傷重才如此,可當我給她解衣查看箭傷時,我才--”他說不下去了,隻是歎息了一聲。

孟可妍怔怔看著顏玉,片刻才笑著說:“難怪我總覺得她象個女子!可是--”她突然想起,“顏玉以女子之身入仕,是欺君之罪啊!”她看看床上還在昏迷的顏玉,“她為什麽會這樣呢?”她輕輕的問道。

鄭清楠苦著臉說:“先不管她為什麽會這樣了,當務之急是我該怎麽辦?”他看著昏迷的顏玉,“因為我發現她是女子,所以沒有再讓軍醫前來醫治,可是--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孟可妍也很為難,她不知道顏玉出於什麽目的才女扮男裝混入朝堂的,可她知道,若是別人知道顏玉是女子,隻怕不隻顏玉性命不保,就連她的九族也是要被株連的。

這時,床上的顏玉皺眉呻吟一聲,半晌她睜開眼睛看著孟可妍:“帝師,求你救我!”她剛才就醒來了,聽到鄭清楠和孟可妍在說她,就沒有睜開眼睛。可現在,她知道她再不說話,她就沒有機會了。

孟可妍端詳顏玉一時才說:“你傷重,我先不問你為什麽女扮男裝,隻是我要問一句,你出仕可有退路?”她想如果顏玉準備好了退路,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顏玉喘息著說:“現今我騎虎難下,隻能過一天是一天了,哪裏有什麽退路!”她說著咳了起來,煞白的小臉咳的通紅,孟可妍忙上去輕拍她的背。

“我天天提心吊膽,隻怕被人發現,這樣的日子,哪裏是人過的,我有時恨不得去死……”顏玉一口氣說完,又使勁咳起來,咳的都上不來氣,那臉紅了轉白,又白了轉紅,讓人心疼。

孟可妍忙端過一杯水來喂顏玉喝了一口:“你不用說話了,我們給你想辦法,你且安心受傷。”她安慰道。從第一次見顏玉,她就覺得這個人不錯,這次出征,顏玉雖然是女子卻不退縮,她很欽佩。

鄭清楠也走過來說:“顏大人,你莫要著急,我們會想個好法子,讓你脫離苦海的!”他也安慰顏玉。

顏玉對鄭清楠說:“在下一向聽說南陽侯為人良善,待人至誠,如今才知道傳言不虛,這次,若不是侯爺搭救,隻怕在下早已……”她泫然欲泣。

鄭清楠忙謙遜:“哪裏,顏大人在朝上敢說敢做,不肯折腰事權貴,也是很讓人敬佩的!”他也誇讚顏玉。

孟可妍撲哧一笑:“你看你們倆,倒象小兩口般讓來讓去……”說到這裏,她一拍手,“對了,可以如此!”她笑嘻嘻的看著鄭清楠。

鄭清楠看孟可妍神色詭異,不知道孟可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敢追問。顏玉卻將頭抵在床邊道:“帝師如能活命,顏家九族不忘帝師恩情!”她潸然淚下。

孟可妍不好意思再賣關子,她笑道:“隻是要委屈大人一下,”她坐在床邊,握住顏玉的手,“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大人此次亡故!”看到鄭清楠挑眉,她一擺手,“上報朝廷,顏大人傷重不治,依顏大人遺願--青山處處埋忠骨,不必馬革裹屍還!就地將大人葬了!”她含笑看向顏玉,“大人看可好?”

顏玉激動的點頭,鄭清楠卻說:“現在將她送走,隻怕不好!”他關切的看向顏玉,“她傷勢嚴重,不能長途跋涉!”他知道顏玉傷重,不能移動。

孟可妍笑起來:“此次帝師來探望南陽侯,還帶來一名思夫心切的侍妾!”她的眼睛一溜顏玉,“此妾因跋涉辛苦,水土不服,一到營中就病倒了,隻能在帳中養病!”她調皮的眨眨眼,“聽說,侯爺寵愛此妾,衣不解帶,日夜相守,小妾漸漸得以康複。於是兩人雙宿雙飛……哈哈--”她大笑起來。

顏玉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看鄭清楠,鄭清楠卻說:“不可,怎麽能將大人說成我的侍妾呢?辱沒了大人!萬萬不可!”他強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