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熟人

除了疼痛,我什麽都沒有感受到,眼前的場景的也沒有因為我的疼痛而變化。我還是那個我,孤獨的在這裏遊蕩,我的身邊依舊沒有任何人,我表示很崩潰的。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皺著眉頭,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廟宇。

最後,我決定到處看看,或許在這個廟宇的角落我能和某個落單的隊友相遇,這個隊友不管是誰都好,就算是唐君源我也能很高興的張開雙手迎接。

想到這裏,我的腳步便開始在這個宗廟之中探尋,我轉到了正麵。

我看著緊閉的廟門皺了皺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廟門應該是開著的吧。

想到這裏,我握緊了手中的短刀,邁上了台階,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到了什麽鬼地方,把一個一個可疑的地方都看看。

走到正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記飛踢將這個廟門給踢開了。

一股發黴的味道伴隨著灰塵一起湧進了我的口鼻之中,此時此刻,我也顧不得防禦了,彎下腰就開始咳嗽。

“咳咳咳!這他媽到底是什麽鬼!”

我邊咳嗽邊罵。

等那些難聞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抬腳便邁了進去。這幾年不像我第一次進來的那樣,這裏沒有佛像,也沒有宋家祖先的排位。

我微微一怔,奇怪,這個宗廟看似跟我遇到的一樣,可是僅僅隻有庭院一樣而已,不過可笑的是,庭院我也記得不真切,隻是我認為一樣而已。

既然這個廟中就是個bug,說不定我能從這裏麵找到線索,然後離開!

想到這裏,我眼睛一亮,信步向裏麵走了進去。

我現在呆的是正廳,從正廳繞過去,又進了另一個庭中,這裏應該就是廟的內庭吧。

不過這個地方和外麵比起來相當的陰冷,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心中不由罵道:該死,明明就是一個地平線,怎麽溫差這麽大!

我搓了搓凍的發紅的手,吸了鼻子,在我的周圍,一共有好幾間房,至於有幾間,我也沒打算數,因為我壓根就沒想過要進去。

中庭後麵連著一個院子,不過不湊巧的是,那裏落著一把大鎖,我透過鐵門的縫隙往進看,裏麵的地不平,而且還積了水,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過了,鎖上還有很重的鐵鏽。

一般情況下,像這種越沒有人去過的地方,越是能發現什麽不得了的秘密,反正我現在也找不到小夥伴們,還不如進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我瞎貓抓個死耗子就離開了。

決定好以後,我當下不再猶豫,攀著大鐵門的縫隙就翻了過去,小時候我可是小區裏出了名的“土匪”這種小門根本困不住我。

不過跳下去的時候我沒有注意,把腳腕給擰了一下,不過這點小傷根本困不住我,我原地休息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月光在外麵明明挺亮的,到這裏居然黯了下來,果然,被人拋棄的地方連月亮女神都不在意了嗎?

不過好在這裏的月光隻是暗了一點,並沒有影響到我觀察周圍的東西。

這裏和外麵不同,外麵的庭院,不管是內院還是外院,唯一的裝飾就是樹,好多大樹,不同品種的大樹,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畢竟我沒有湊近觀察過。

而進到這裏麵就像是到了蘇州園林一樣,假山池沼,亭台樓閣,花壇水池,好不雅致。

至於這裏房屋的裝飾,我看不出來,畢竟天太黑了,但是這裏的建築卻是非常明顯的江南風格的建築。

說實話,我看到這一切以後,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宋家以前的家住閑得慌,居然在這裏弄出這樣一個建築,也不知道是什麽用意。

更神奇的是,弄就弄了,還用鎖鎖上,這是多不待見有人發現啊!

我向前走了幾步,突然一個人的聲音從我旁邊的建築裏傳了出來。

“師父!是你嗎?”

這個人的聲音很虛弱,聽得出來是個男人,而且還些微有點耳熟。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怎麽打岔,真沒想到,這個宋家家主居然囚禁男人,難道說這個宋家家主有什麽惡趣味嗎?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我決定不去理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既然這裏什麽都沒有,我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裏,省得給我惹來什麽麻煩。

打定主意後,我放慢了步伐,躡手躡腳的向外走去。

“師父,咳咳!我……我是李……李……咳咳……”

臥槽!這下子我總算明白這個人的聲音為什麽耳熟了!這他媽是失蹤的李明陽!

“李明陽!是你嗎?”我試探性的開口問。

那邊回應我的是一片沉寂……

我的媽媽呀!難道說認錯人了?!不是吧,要不要這麽點兒背,這要是召來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還不得被這玩意給玩死!

我暗罵自己嘴賤,正準備開溜的時候,那邊的人說話了。

“衛青?!是你嗎?”臥槽!還真他娘的李明陽,李明陽的聲音相當虛弱,聽起來像是受了重傷。

我想也沒想的便推開了那扇門,看到眼前場景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個場景我見過,在夢裏,李明陽披散這頭發,雙手被吊在房中,他的身上還穿著他那件引以為傲滾金邊,白底龍紋的道袍,隻是唯一不同的的是,那件衣服上如今被斑駁血跡所覆蓋。

鮮血順著他的腿滴在地上,紅白交錯,看看得人膽戰心驚。

他的臉上滿是汗珠,那雙原本充滿了靈氣的眼睛如今正眯成了一條縫,似乎實在努力的想要看清來人,又或許根本閉不上。

在他的身子的正下方,是一個由蠟燭圍城的八卦陣,陣中放著一個金底紅紋的木盒。

李明陽的血就這樣這樣一點一點的滴在木盒上,和夢中的場景不同,到卻又相同。

不同的是好多東西在夢中是不存在的,比如那身李明陽愛惜的不得了的道服,還有腳下的蠟燭。

相同的是,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在,這個家夥都是一樣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