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妹是兩種型的人,每次我看上的不論是衣服還是鞋子,她總說我眼光太差了。還真是我欣賞水平上升了。

“要差不多六百塊,太貴了。”太貴了,已經是最大的遺憾了。

“我去試一下。”妹對那條短裙看了良久之後,也來了興致。不顧我的阻攔,讓服務員拿下來給她試。服務員認出了,再打量了一下我妹,不確定她也會買,很不情願的拿給我妹試。

我已經對那件衣服不抱任何幻想了。百無聊奈的四處張望。我的目光與玻璃窗外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相遇,那個乞丐頭發亂糟糟的,頭發不長,卻遮住了眼眸。看不出真實的年紀,應該是年輕的,破爛的衣服中露出略顯強健的體格。一根棍子,一個破碗,隨意的坐在地上。我看他,他也看著我,好久,他才扭轉頭,顫顫的站起身子,弓著腰,走開了。

這個人,怎麽會對我看那麽久?那眼神,不是打量,好像?好像充滿了怨恨,是的,怨恨,又會是誰對我有怨恨呢?那個背影,我竟像是在哪裏見過。可是,我又想不起來。

“姐,看看,怎麽樣?”妹妹已經換好出來了,很是自戀的在鏡子前轉圈圈。

“嗯,還不錯。”我注意看了一下,妹妹穿出了一種俏皮風格,而我穿出的是可愛風。

服務員雖不確定我們是否買得起,還是過來誇讚了妹妹一翻,“小姐穿著很好看,很稍皮的樣子。”

我妹很是滿意,也問了與我同樣的問題,“不打折嗎?”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裏從來不打折。”服務員還是那一套說詞。

“你們這是什麽品牌?香奈爾都有打折的時候,你們說從來不打折。打個八折,兩件都要,不打折,那就都不買了。”我妹拿出了她在夜市淘寶的那一套流氓勁,真是服了。

沒想到呀沒想到,公雞也要下蛋了,服務員竟說可以商量。然後,真的就成了。 可到了付錢的時候,我妹竟雙手一攤,表示她沒錢。

“沒錢,沒錢你還要兩條?把我賣了還是把你賣了?”我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吃了她。信口雌黃,不知死活。

“嗬嗬,我知道你有錢,你別心疼,姐夫答應過我的,就當他送我的見麵禮好了。”我妹笑得那叫一個奸詐,比和紳還諂媚。

“要是我今天沒帶錢也沒帶他給我的卡呢?”我真是要抓狂了。遇上這麽個不知死活的妹妹,肯定是我上輩子幹多了缺德事。

“那就不買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她雙手一攤的聳聳肩,無所謂極了。

“還不得丟臉死。”我瞪她。真想掐死她好了。

我拿出包包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買這麽貴的衣服,加上我自己還有一千多塊,根本沒在他抽屜裏拿錢。我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紅票子,猶豫的問:“他真說讓你挑一件做見麵禮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都不知道。

“就上回呀,他讓我幫忙試你穿的衣服。不信你現在打電話問。”妹開始還是笑的,見我不信立即正了臉色。原來那些衣服是讓我妹試過的,怪不得那麽合身呢!哼,我就不信那天你就白來了。我瞪了她一眼,決定還是刷卡好了。誰讓是他答應的。

服務員看著我們爭吵那麽久,以為我們不買了,把衣服都掛回去了。見我拿了卡出來,又趕緊的給我們包裝好。態度,明顯不一樣了。真是世態炎涼啊!

“還逛嗎?”我妹不怕死的問。

我強忍住暴打她的衝動,麵色不善的道:“逛個頭呀逛,你不是沒帶錢嗎?肯定又是我請你吃飯了。”早知道不出來了,遇上這個小人,每次都是我認栽。花了那麽多錢,肉疼,心更疼。

“嗬嗬,請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吃KFC怎麽樣?”她笑容比小燕子還要無害。

想想,也行,好久沒吃過了。“行吧!”

“姐呀,你和姐夫準備什麽時候把事辦了?找到姐夫這樣的不容易,你就別再矯情了,趕緊的吧!”

“你們是不是都認為我配不上他?”聽到很多人都這樣說了,心裏很不是滋味的。 如今,自己的妹妹也這樣說,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心裏還是隱隱的不好受。

“也不叫配得上配不上啦,隻是,像他這樣好條件的,我都想把吳小江甩了,重新找一個他這樣的。有錢,又帥,對你又好。”我妹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鄙視她,“吳小江對你還不好嗎?你就知足吧!”就差沒讓你騎到他頭上拉屎了。

“好是好,就是沒錢。更有錢就好了。”

“去,錢能代表一切嗎?”強烈的鄙視。

KFC裏的人永遠是那麽多,我們走到排了好久才點到餐。我要了漢堡,我妹因為減肥,隻要了可樂和雞翅。

“你以後別再敲詐他的東西了,錢再多,畢竟是他的。他願意給,樂意給是他的事,可我們不能養成那種伸手的習慣。每次花他的錢,我就覺得很不舒服。感覺像要飯一樣。”

“知道了,這個還是他自己提議,我沒問他要過。”我妹分辯道。

“不是就好,…”我欲要再說幾句,不想她的電話響了,裏麵太吵,躲進廁所去接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滿臉歉意的對我說:“姐,公司一批貨出了點問題,公司讓我連夜趕去處理一下。你拿著東西跟我走吧,我把鑰匙給你。”

“啊?”我有這麽背嗎?剛陪我逛完了街,馬上就要走。“我不去你那了,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也沒人陪我。”

妹妹邊往嘴裏塞東西邊對我說,“打電話給姐夫,讓他來陪你好了。”

我搖頭,“算了,讓阿蘭好了,大不了我請她。向羽今天說有會要開,很晚才會回去。”

“那行,你自己搞定。我先走了。”啃完最後一根雞翅,喝了一口可樂,急急忙忙的走了。走了幾步還忘揚著手裏的紙包,“回去代我謝謝姐夫。”

呸,幹嘛讓我代你謝呀。不過,她是接受不到這個白眼的,我隻能望著背影興歎了。

電話打給阿蘭,她已經吃過了,我隻能說去她那裏借宿了。阿蘭表示歡迎。

又打包了一份雞翅,打車去了阿蘭的住處。這裏離阿蘭的住處也不遠,公車也很方便。自從與那個乞丐相視之後,我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陰冷冰涼。為了快點找個安慰,我選擇打車去了。阿蘭一開門,我整個人就迅速的鑽了進去。

“你幹嘛?內急嗎?”阿蘭笑看著我。

我放下手中的包裹,透過貓眼往外望。渾身像打擺子一樣,不停的發抖。阿蘭看出了我的怪異,問道:“親愛的,你怎麽了,怪怪的。”

確定外麵沒人,也沒有人跟著後,我抱著自己的臂膀,縮到了阿蘭沙發上。正色道:“阿蘭,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於是,我把在商場裏看到的那一幕說給她聽。

“你肯定是想多了。那乞丐隻是剛巧坐在那裏,可能他是在看裏麵的漂亮衣服,想著,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有一件。多看了幾眼,而你剛巧看到了外麵,誤以為他是在看你。”

“不。”我堅定的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不對,我覺得那個人我哪裏見過,可我又想不起來。隻要一想到他的目光,我就忍不住發抖。”

“長得差不多的人多了去。肯定是你小說看多了。容易胡思亂想。”阿蘭笑著給我端了杯水,又拿出買的香蕉和水果給我吃。

“但願是我多想了。”我是嘴巴閑不住的人,看到有關吃的,總習慣性的往嘴裏塞,放下手中的水杯,不客氣的拿起香蕉來吃,指著地上的袋子,讓她自己拿給她帶的雞翅吃。

她看到另一包包的衣服,拿出來,“這個好看。”

我一想到這件衣服,又不得不想到我妹妹那個曆害角色。於是,從頭到尾的對阿蘭說了遍,末了我說:“如果今天 不是帶著向羽的卡,丟臉得丟到姥姥家去。”

“你妹呀,就是抓住了你的這一點,知道你會不好意思不買的,所以才那麽大膽。”阿蘭笑著,對那條短裙左看右看,“這麽一點布料,竟然那麽貴。真是比搶銀行還劃算。”

我無聊的拿起手上的手機,“打個電話給向羽,問問他在幹嘛?”順便想說一下錢的事。

阿蘭看了一下時間,“應該還在開會。我下班的時候他們才進去開會。每次他們都開好久的。”

電話還是接通了,他很小聲的問“怎麽了?”

“你還在開會嗎?”我問。

“是。”他聲音還是很小。可能就坐在位子上接的,沒有避開。

“那沒事了。就是問問你吃飯了沒有。你繼續開會吧!等會兒再打。”不打擾他工作,我是乖孩子。

“好。等會兒打給你。”說完,掛掉了。

“我就說還在開會吧?”阿蘭笑著說。

和阿蘭聊了些近況,東拉西扯的。想著明天她還得上班,決定洗洗早些睡好了。等我們要睡的時候,向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會應該早就開完了吧,肯定是忘了,心裏很不高興。我和阿蘭躺在床上又聊天,不知怎麽就扯到了向羽和武力身上去了。

“你說,向羽和武力在一起,還牽過手,說不定還親過嘴,現在向總知道武力是個男人了,他會不會有心理陰影?”阿蘭一句話,提醒了我。向羽跟我說過,武力是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男人的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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