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秘劍·燕返
兩個人繼續交戰，Assassin責不斷的展示出那非人的劍術，一把長劍抗衡兩把短劍卻可以穩穩壓製著洛麗塔。
Assassin的出劍看不出力道，不過那看起來軟綿綿的劍法斬向你時隻要你動了就會遇到對方的變招，他的攻擊永遠是攻擊你不得不防的地方。洛麗塔這一戰可是學到了劍術的精髓，以柔克剛，以慢製快，四兩撥千斤在對方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以前洛麗塔和修斯特完全是靠強大的力量使出的劍術戰勝敵人不過在遇到力量占據上風的敵人時估計會很難辦，那樣的話隻能靠魔法來解決了。
不過Assassin其實越打越心驚，對方雖然屢次受傷，不過傷口愈合速度已經完全超過了英靈的境界。不過最離奇的是對方受傷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有反過來壓製自己的趨勢。
這是當然，高等惡魔是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種族，和超級賽亞人差不多，雖然不是那種越挨揍越強那種，不過可以是吸取上次受傷的經驗來達到自己的成長，和十二試練差不多，物理攻擊和遠程攻擊絕對不會中第二次。
先不說這邊充滿藝術性的戰鬥，我們來看看遠阪凜等人遇到了什麽情況。
……
柳洞寺在東木市人們心目中是神聖的象征，人們祈求消災彌難的諸神庇佑之所，但此時的東木市卻極為陰森，半點沒有神聖的感覺。
飄蕩在古老寺廟中陰冷的氣息使得魔術師們都不由得緊了緊衣服，這裏確實可以稱得上被庇佑著，靈脈將東木市的靈氣匯聚於此，但這與其說是庇佑更不如說是結界，看不見的結界驅趕著來到此處的靈體，這裏對英靈而言是死域。
雖然不至於無法進入，但是英靈確實被克製了，力量被限製了很多。
沒有Master魔力作為後盾的Saber已經極不正常的出現了氣喘，即便是Berserker腳步也重了不少。
諾大的寺廟沒有半點星火，黑暗中的柳洞寺仿佛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將一切吞入腹中。
“小心點，士郎。”遠阪凜開口說道，不過聲音卻在空寂的大院中回蕩開，讓人心中出現了莫名緊張。
與其說是讓衛宮士郎小心，其實遠阪凜說話更是為了散去自己心中的不安，雖然己方有兩位英靈，但是深入敵人陣地總是有些危險。
更何況自己的從者並不在身邊，身邊卻是剛結盟的兩位Master，信任程度還不是很可靠，仔細想想，遠阪凜這也是第一次參與沒有洛麗塔保護的聖杯戰爭。
空空蕩蕩的庭院中唯有夜風吹動枝葉的聲音傳出，被風搖曳互相拍打著的枝葉，發出清脆的‘沙沙’聲，原本動聽的自然之音此時也帶著些許莫名的詭異。而伴隨著樹葉聲音的是一陣‘哢哢’的響動。
“！”等等，‘哢哢’的響動？這是什麽聲音？遠阪凜警惕了起來，並做了一個手勢。
警覺起來的眾人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那是柳洞寺正殿的入口，原本緊閉的大門不知何時打開了，黑洞洞的木門處影影綽綽的晃動著人群，如潮水般的人群向著殿外湧來。
人群漸漸走出了殿外，借著碎銀的月光眾人終於看清了人影的真麵目，這哪裏是人，分明是一排排的骷髏骨架！
仿佛噩夢中走出的怨靈，骷髏泛著青灰色，手上握著的是殘破的武器，在這陰森的寺廟中這樣的場景更是顯得恐怖異常，讓人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什麽Servant，喜歡骷髏麽？”不過這樣的場麵自然嚇不到魔術師，遠阪凜皺了皺眉，嘟囔了幾句抱怨敵人的審美觀。
“好惡心~~”伊利亞臉上也看不出絲毫恐懼，僅僅是皺著小鼻子，對這長得很對不起觀眾的敵人表示厭惡，不耐煩的說道：“上啊，Berserker，幹掉它們！”
隨著伊利亞的一聲令下，原本靜立在一旁的Berserker動了，用和那巨大的身體極不相稱的敏捷動作，帶著旋風席卷而去。
沒有任何技巧，也不需要任何技巧，Berserker如裝甲坦克車一樣碾碎了成片的敵人，每揮舞一斧都能掃除一片敵人，而那群骷髏的刀劍卻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碎裂的骸骨四處飛散，在地麵鋪了厚厚一層碎屑，這原本就是一場單方麵的蹂躪，即便是偶爾的漏網之魚也在Saber的聖劍補刀之下化作飛灰。
好吧，先不管那邊激情上演的人骨情未了，再回到洛麗塔這邊看看。
……
兩個人繼續比拚著劍術，步伐，耐力，看著誰先倒下。
“嗆~~”刀光閃過，洛麗塔一劍斬斷了Assassin的曬衣竿，然後欺身而上，左手的雷霆斬向他的肩膀，右手的血舞旋月斬向他的腰……
然而Assassin卻將手中斷掉一半的曬衣竿斜豎在身前，精準的卡住洛麗塔攻過來的兩把劍，然後猛的將斷劍推向洛麗塔。
雙劍揮舞將投擲過來的殘缺曬衣竿斬成幾截，洛麗塔看向了停下來的Assassin。
“呼~~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我的劍法，精準的找到了我的劍的薄弱點！這樣的資質，已經不是天才、奇才、怪才、鬼才可以形容的了……”Assassin手中再次用魔力凝聚出曬衣竿，然後說道。
“那又怎麽了？”洛麗塔奇怪的說道。本來戰鬥就是用來成長的，隻要活下來，就能成長起來。
“不，沒什麽。不打了而已，我這裏還有最後一項秘技，隻要你能接下我就認輸。”Assassin搖搖頭說到。對於眼前這個半個小時就將自己的劍術學個一幹二淨，就連最後攻擊武器薄弱點的神技都學習了下來，這種天賦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一生用於追求劍道的人活了？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好打下去了。
“……好吧，我那邊的Master也等著呢。一招就一招吧！”洛麗塔倒是也蠻期待那傳說中的秘技——燕返。
燕返，能夠砍下天空飛翔的燕子的招數，而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傳說中能夠折疊空間。
不過，對抗燕返，貌似不需要使用EX級別的招數，那樣子沒準直接連Assassin都直接幹掉了，於是洛麗塔拿出了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招式。
兩個人都沒有搶先出手，隻是靜靜的站立在原地。
隻不過，Assassin身後的背景是匯聚著魔力的風。而洛麗塔身後的背景是沒有聲音的電弧。
Assassin的表情極為輕鬆，但是空氣卻仿佛凝固了，但這是錯覺，山道兩邊的樹林間不停地傳來微風吹拂的沙沙聲，凝固的是匯聚而來的靈氣與魔力。
洛麗塔的表情卻略微有些嚴肅，因為她感覺，如果自己單純使用劍技，絕對會輸！但是用其他方式破掉燕返太簡單了，單純封鎖空間就可以讓對方無法使用出燕返。
起手，沒有任何華麗的造型，也沒有電閃雷鳴的效果（洛麗塔這邊有哦！），Assassin動了。
Assassin的速度很快，這從之前的交戰中洛麗塔就已經了解。但這一劍不同，這是已經超越了極限的速度。當然，英靈的極限。
劍的速度很快，接近了光速，讓人避無可避，當然，對於英靈而言，這樣的速度雖然恐怖卻依然稱不上必殺，隻要有心防範並非無法躲避，這也絕不是這一招秘劍的全部。
單純的速度並不是殺招，就好像【風魔手裏劍·影風車】，不是靠明麵上的攻擊，而是躲起來的攻擊。
“這是！？”看見了！好厲害的劍術，這完全超越了任何英靈，如果是其他人一般情況下絕對躲不過這必殺一劍。因為發出雷霆一擊的並不僅僅是一劍，那恐怖速度侵襲而來的是同時出現的兩條長虹。不是速度過快產生的錯覺，劍隻有一把，但那一刻確實同時發動了兩次攻擊，劍被一分為二，在同一空間中出現了兩柄同樣的劍。
並非幻覺，兩柄劍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空間折疊，或者說多重次元曲折現象，將劍所在的空間折疊為二，讓劍同時出現在不同的軌跡中。
但是Assassin做的並不僅僅是折疊空間，而是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抗衡抑製力！
能夠以單純的技巧達到折疊空間的效果，這樣的劍術確實難以想象。然而事實上，雖然穿梭不同位麵是五大魔法之一，但在同一次元中折疊空間並不是多麽高難度的事情，至少在時鍾塔的典籍之中就有不少成功折疊空間的案例和方法。
如果劍豪僅僅是折疊了空間的話，他的劍技也不過能稱之為達到魔術領域，卻遠達不到寶具的境界。真正使其達到寶具境界的並不是它幹涉空間曲折的效果，而是它抵抗了抑製力！
因為真實永遠隻有一個，即使與其相近的存在再逼真也僅僅是贗品、是虛幻，同樣存在兩個‘真實’會產生矛盾，即使空間被折疊也不允許，這樣的結果會被抑製力消除，但是Assassin做到了，單純以技巧抗衡了抑製力，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是劍真實確實地出現了兩柄。這樣的力量與固有結界可謂異曲同工，固有結界是用幻想侵蝕現實，而燕返是使用現實更改現實，同樣克製了抑製力，確實超越了魔術達到了寶具的領域，足以稱之以技巧升華為寶具。
一代劍豪以一介人類之身做到此也足以自傲終生了。
看著迎麵而來的兩道長虹，洛麗塔知道，單純以劍術自己絕對的輸了，不過……
“嗆~~嗆~~”原本潔白的一雙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露指手套，然後緊緊地抓住了光速襲來的兩把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