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生病(1)
似乎時間過了一個多星期,又仿佛從未流動過。---瀏覽器上輸入-WwW.69Ζ看最新更新---我感覺心裏空蕩蕩的,蘇可可的神情,她的笑,她的歎氣,總在腦中回繞,一遍一遍。我是多麽想親近她,卻還要強迫自己擺出無所謂的表情,裝作陌生人。
下午的時候,賀雲鵬把我叫他的辦公室。
“小幽,明天我要出差。”
“哦,是嗎?放心吧,賀總,我一定會好好管理公司的,大概要去多久?”我詢問。
“一周左右吧,就是關於那次合作的事。蕭伯伯公司的 一些事宜,我還不太了解,想親自去詢問清楚。”
蕭伯伯?蕭澤成?蕭依?一切又重新回到腦海裏,多麽熟悉,又多麽陌生,我還是無法幹幹淨淨的離開。
“小幽,你在想什麽?”
我回過神,看到賀雲鵬疑惑的表情。
“哦,沒什麽,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工作了。”我從他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著電腦屏幕,不知該怎麽繼續手中的工作。那些回憶,那些心底的感情是否還能繼續?關於愛,關於親情,關於那些真實的感覺,一切破碎了,還能重新組合嗎?我抽出一支煙,點燃,有煙升起,灰白色,無聲無息,卻有味道,我喜歡這種味道,這種味道會讓我的回憶變得清晰,清晰地讓我無法逃避。
一個人吃晚飯,水果沙拉,一大盤,各式各樣的水果,各種顏色摻雜在一起。每當盛夏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胃口,隻想吃些簡單的食物。坐在沙發上,捧著那隻水晶碗,將水果一口一口地向口中遞。吃到一半,我將碗放下,從錢包裏抽出那張照片,泛黃的,我和父母的合影,一直沒有機會拿出的舊照片。我不知道,是否他們一切都好?蕭澤成是否偶爾會想起我?蕭依是否還在戀愛,心中是否還會對我有無限的恨?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被嚇了一跳。
“喂?”我把照片抓在手裏。
“小幽,在幹嘛?”賀雲鵬的聲音。
我的心中有些不痛快,一個已婚的男人總是在晚上的時候把電話打給別的女人,他是一種什麽心理?
“沒幹什麽啊,在吃晚飯。”我的語氣裏有明顯的怒氣。
“小幽,你心情不好嗎?這麽晚才吃晚飯,都快九點了。”賀雲鵬的聲音裏有些疲倦。
“你一個人在家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可能是我的心底又想起了蘇可可。
“沒有,我在公司,明天出差,我想再仔細整理一下方案。”
“哦。”我淡淡地回答了一句,這算是偷情嗎?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打電話給我,簡單的交談,我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給他安慰,還是僅僅是因為寂寞?大抵,男人通常是這個樣子,那些電話一定是被著妻子,在廁所,浴室,書房,偷偷打過來的。可惜,我把一切看的通透,他不過是個世俗的男人,歸根結底是寂寞在作怪。這世間,哪有那麽多愛戀,那麽多傾慕,那麽多欣賞!
“小幽,我打電話的原因是我的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麽你突然辭職回來了,我記得當初你在蕭伯伯的公司工作很好的啊?”賀雲鵬繼續說。
“哦,這些,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工作不適合我吧,我想換個環境。就這樣,沒有理由。”我歎了口氣。
“哦,真的這麽簡單嗎?還是……”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繼續把晚飯吃完。”我打斷他的話,不想再繼續探討這個無聊的問題。
“哦,好吧!那你早點休息。”賀雲鵬說道。
“拜拜。”我掛斷了電話。
攤開手掌,發現手心已是滿手的汗,那張舊照片已經有些潮濕了。我把它放在茶幾上,拿起碗向廚房走去,剩下的那些全部倒進垃圾桶,我已沒有食欲。把碗洗幹淨,拿著浴衣去洗澡,溫溫的水恣意地在我的身體上流淌,今夜可以睡個好覺。
第二天醒的很早,收拾好屋子,自己做早餐,吃飯,洗碗,上妝,把照片收好,一切剛剛好,剛剛到了上班的時間。
和同事互相問好,新的一天開始了!自從那次盛夏舞會之後,大家對我的態度變得更加微妙,好似是原來的猜測全部被推翻,而我是被冤枉了,我是清白無辜的,未必老總和秘書一定會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有我自己最清楚,我們的關係,不過是利用,我怎麽能把自己撇的幹淨,我怎麽能夠清白。
一天沒有見到賀雲鵬,工作按部就班。傍晚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剛要推開公司的大門,又不得已退回了大廳。好在是過雲雨,半個小時的工夫就放晴了,一切恢複正常,我心中竊喜,恰好今天自己加了一會兒班,否則一定會被雨淋了,隻是我不知道有多人經曆了這場雨,而蘇可可就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接到電話,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小幽,是我。”
我的心髒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動,這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驚慌失措了!
“小幽,你在聽嗎?”蘇可可詢問的語氣,然後是急促的咳嗽聲。
“可可,你怎麽了?”我很擔心。
“我很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你能……”電話斷線,然後是嘟嘟聲。
“喂,喂……”沒有人回答,我感覺要窒息了一般,拿著包,匆匆下樓,攔了一輛車,還好我記得地址。蘇可可你千萬不能有事!
交過錢,匆匆跑向院內,按下門鈴,沒有人來開門,我轉動門的把手,居然開了。
“可可,可可……”我大聲呼喊,沒有回應,我上樓,找到臥室,打開門,發現蘇可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電話筒垂在地上。
“可可,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搖晃著她的肩膀。
她緩緩睜開眼睛,“小幽,你怎麽來了?”她的聲音沙啞。
我用手觸碰她的額頭,好燙。
“可可,別睡了,起來,我們去醫院,你怎麽病的這麽嚴重!”扶著她坐起來,把枕頭靠在她的背後。
“我不想去醫院,小幽,不要走,我隻想要你,小幽。”她喃喃地說,把頭紮進我的懷裏。
我有一刻的恍惚,眼淚終於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