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不中用的家夥
“你知道她在哪嗎？”周楓用命令的口氣道。
飛機頭愣道：“你找我堂姐做什麽？”
“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周楓冷道，舉起手指頭射出一條小小的火苗。
飛機頭畏懼地顫抖一下，卻見他狠狠地一咬牙，喝道：“你還是幹脆點殺了我吧，算我認栽，別搞我堂姐。”
周楓大感意外，詫異道：“哎呀，看不出來你個王八蛋還挺夠意思嘛，居然知道親情的可貴之處？”
飛機頭閉上了嘴，剛剛吃的苦頭一轉眼就忘得幹幹淨淨，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
周楓從床上爬下來，走去他麵前遞去一根煙。
飛機頭受寵惹驚，遲疑地接過咬在嘴裏，眼神裏充滿了驚訝，這根煙該不會是執行死刑前的一頓飽餐吧？他現在絕對相信周楓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且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周楓舉起手指，運起火係魔法給他點燃，給足了麵子後說道：“我隻是很奇怪一件事，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恨我？在江湖上打打架砍砍人不是很正常嗎？哪有你這樣記仇的？不要忘了上次在醫學院我還放了你一條生路呢。”
飛機頭紅著眼睛，一說到這裏他變得寵辱不驚，狠狠吸一口煙，恨道：“你碰我的女人。”
草，老子什麽時候又碰了你的女人？周楓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道：“你女人是誰？”
“陳思雅。”飛機頭鏗鏹有力道，說得委屈極了。
“陳思雅？”周楓久久無語，苦笑道：“別說她本人並沒有承認是你的馬子，再說大爺我幾時碰過她了？”
剛才還喊打喊殺，一個凶神惡煞一個跪地求饒，這會兒二人倒像同在一間鐵籠裏的知音，把這話題聊了開來。飛機頭也不解釋對方前麵半句，隻抓了後半句的把柄道：“你別以為我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她有一回痛經，去找你看過病。”
我的媽，這件事情一直不為人所知，當時你小子在千裏之遙居然也知道？周楓大吃一驚，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飛機頭居然得瑟地瞄他一眼道：“不管她在哪裏，都有我的眼線，難道你不奇怪為什麽她現在還單身嗎？”
周楓尋思一會，道：“是挺奇怪的，為什麽？”
“因為敢動她的心思的人都已經吃過苦頭了。”飛機頭吞雲吐霧，哼道。
這回周楓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家夥一直雇了人在陳思雅旁邊當臥底，那妮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從初中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雖然此行為有點令人發指，但也不失一片癡心，這家夥泡妞的執著實在令人敬佩。怪不得史大明那種公子爺得了自己的泡妞真傳現在還是連陳思雅的手都沒碰過，唯一的一次近距離接觸還是在自己和尤燕訂婚的舞會上，看樣子他也是吃過苦頭的了。
可惜啊，人家根本不喜歡你，去監視人家又有個屁用，難道你得不到就不讓別人得到了？真他奶奶的狗血。
“聽你這麽說還真有點意思，你知道我的病人當中有多少是女的嗎？”周楓鄙夷笑道。
“沒興趣知道。”飛機頭閉著眼睛懊惱道。
周楓出於欣賞他的膽識，也不和他那例漫的態度計較，又笑道：“可是按照你的邏輯，凡是找我看過病的女人都已經和我上過床了？”
“那些恐龍你當然不會上，但美女就很難說。”飛機頭哼道。
周楓愣住，不可思議道：“就因為這點猜疑心，你就要置我於死地？”
飛機頭啞了一會，有點失魂落魄道：“當然不全是，我隻是不服氣。”
不服氣？果然是年少氣盛的血淋淋例子啊。周楓恍然大悟，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漸漸飄得很遠。
“那你現在服氣了沒有？”他忽然又道。
聽了這話飛機頭本能地顫抖一下，眼神又變得驚慌起來，忙道：“服氣……我真的服氣了……”
周楓對這個回答相當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倒是個聰明人，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討厭。”
聽他言中之意，似乎還有轉彎的餘地，飛機頭內心一陣欣喜，卻不敢表露出來，愣道：“你現在……真的不打算殺我了？”
周楓深深吸一口煙，自從進了這個籠子他快吸掉半包煙了，說道：“不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再跟我做對，我保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下油鍋還要刺激。”
說完他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不知何故，飛機頭此時的心情竟有點感動，這一瞬間他在思想上至少要成熟了十年。沉默良久，他深深歎口氣道：“怪不得我外公如此重視你，你果然是個人物，我望塵莫及。”
周楓不得不再次睜開眼睛，詫異道：“嘿，能聽你說出這番話我倒是很意外，小夥子長大了嘛。”
“你剛才問我堂姐的事做什麽？”飛機頭把這個話題繞了回來，“如果你不是想傷害她的話，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小子，好像變得有點可愛了。周楓有種孺子可教的感覺，道：“我發現你外公很緊張那妮子，其實也沒什麽目的，隻是對這個人有點好奇罷了，你要是有興趣說一點關於她的故事，我洗耳恭聽。”
飛機頭哪裏還敢頂嘴，什麽都招待出來：“她大概半年前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半年前出去了？她去哪了？”周楓精神一振。
“就在z市，但我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麽模樣，用了什麽名字。”飛機頭吸到那根煙燙到了嘴唇，丟在腳下踩滅，又道：“還有煙嗎？”
這王八蛋還真是個煙鬼啊，連著抽兩根煙才能過癮？周楓雖然抽的是中華，但也不心疼那幾塊錢，用魔法點燃了給他再拋了根過去，掉在地上沾了一煙頭的灰塵。
飛機頭淡淡地劍起來吹兩口氣直接含在嘴裏吸，端的是大菌吃細菌的氣魄。
琢磨著飛機頭的話，周楓隻覺興趣更濃，道：“你不知道她現在成了什麽模樣，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名字？這是什麽意思？”
“她是個孤魂野鬼，在身手方麵盡得我外公真傳，是個喜歡深藏不露的女人，而且很神秘，你也知道我外公喜歡玩遊戲，這一點她也遺傳了我外公，而且還是個賭鬼，隻是最近忙著玩遊戲才收斂了。”
周楓越聽越有趣，追問道：“難道說她會易容術？一會一個樣？而且用不同的身份混跡在都市中？”
“後麵你說對了，前麵不對，會易容術的倒不是她，是我爺爺的情報局裏麵的一個博士。”
他媽的，這故事真是越聽越刺激啊。周楓的好奇心徹底沸騰了，兀地從床上坐起來道：“那她用這些不同的身份混在人群裏做什麽？連你都不知道她現在用什麽麵目見人？”
“當然是在執行任務了，別說我不知道，除了我爺爺和董博士跟我外公三個人之外，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都說了，她是個孤魂野鬼。”
我的乖乖啊，還真不是一般的神秘。周楓聽得有點蕩氣回腸，似乎能想像到一個國色天香的神秘女子每天用不同的臉蛋在鬧市中穿梭收集情報的情形。
隻聽飛機頭又道：“不過我知道她幾個月前又跟我外公賭一場遊戲，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麽結果。”
周楓暗暗盤思著，說什麽也得見識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說道：“那你這個堂姐的原名叫什麽？”
“趙碧柔。”飛機頭道。
趙碧柔……好名字！周楓心裏感歎一句，又道：“長得怎麽樣？正點嗎？”
飛機頭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懷疑對方起了歹心，不過他現在的確是打從心底裏開始佩服這個男人，再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算人之常情吧，他沒太多心，回道：“當然正點，你看我長得這麽帥就知道。”
“噗！”周楓差點噴飯，這王八蛋居然比老子還臭美，臉皮可以防導彈啊。他略感詫異道：“有多正點？有我的未婚妻那麽正點嗎？”
“哪個是你未婚妻？”飛機頭道，在他意識中像周楓這種人女朋友肯定一大堆，鬼知道你打算跟誰結婚。
“就是剛才來探監，叮囑我不弄死你別出去見她那個。”周楓微笑道。
飛機頭回憶了一下，道：“我承認你這個女人的確很禍國殃民，不過我堂姐至少和她不相上下吧。”
不相上下？草啊，那就真的是禍國殃民了，趙碧柔……委屈你了，當哥的候選二房吧。周楓萌生了一個齷齪的念想。
“聽你這麽一說，我已經決定了，泡你堂姐。”周楓邪惡道。
飛機頭有點吃驚，說道：“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周楓嘿嘿笑道：“小鬼，今天周老師再給你上一課，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我答應你，你堂姐至少是二房。”
二房，這是多麽偉大的恩賜，飛機頭卻一點都感動不起來，他隻想掐死麵前這個男人，但又很崇拜他那番畸形的理論，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夫一妻那是死規矩，哪輪得到你隨心所欲。
“你的意思是說你敢重婚嗎？”飛機頭道，那頭整潔鋥亮的頭發早已淩亂不堪，現在看起來倒不像飛機，隻像個鳥巢。
“你又落伍了，兩個人過日子未必要結婚，人也是動物，隻不過是高級動物罷了。”周楓又閉上眼睛，悠悠道。
飛機頭算是服了他，已經懶得再跟他說多一個字，頭一橫扒在地板上閉上了眼睛。
“你準備睡在地上？好像這張床能睡兩個人。”周楓見他久久沒有言語便睜開眼睛瞧了瞧，盡管他不是個美女，但自己躺在床上看著另一個人睡在地板上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他清楚地記得在學生時代，有些別處的同學過來留宿，但床睡不下，必須有人打地鋪，每次他都自告奮勇地睡在床上，讓“不速之客”舒舒服服地躺在地板上，因為他知道睡在床上的人總會心虛內疚的，絕對沒有睡地板的人那麽心安理得睡得更香。所以他的臉皮比較厚，這種吃虧的事情當然是自己做。
飛機頭的確睡得心安理得，道：“你的床我可不敢睡，免得大半夜你冒出個魔鬼把我活活嚇醒。”
這小子膽子怎麽又變小了，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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