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相救 為送鑽石的親們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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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廚房就看見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哥朝我伸出懷抱,我飛奔過去,跳到他懷裏,大喊:束從軒,你想不想我啊?

他無奈地抱著我:湯無憂,你好歹是有老公的人,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看著他笑:矜持多少錢一斤?

他越發無奈起來:看看你,哪裏像快三十歲的女人?

黑著臉緊跟在我後麵的芒康冷哼一聲:束從軒,我老婆多少歲關你什麽事?

這兩個男人隻要一見麵就會嗆聲,但是束從軒從來沒用贏過,芒康是屬於那種有顏值有財富有身手有心計同時還嘴上功夫了得的人,束從軒那人滿肚子墨水卻不善於表達的,永遠隻有被芒康氣得頭發冒煙的份兒。

其實看他們倆鬥嘴,也是一種樂趣,比方說現在,束從軒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問芒康:聽說你派阿憂出去執行任務了?

芒康翻白眼:怎樣?

束從軒聳聳肩:阿憂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出任務,你也不怕大先生生氣?

芒康冷哼:說到底大哥還是跟我更親近些,你想離間我們的感情?

束從軒不由自主笑起來:芒康,你在害怕什麽?

我有什麽好害怕的,湯家滅門又不關你的事。

束從軒丟了筷子驀地站起來,渾身顫抖著,指著芒康:你……你……你瘋了,不是說好再也不提的嗎?

芒康無辜地看著他:是你非要問的。

我咬著筷子,問芒康:到底是誰害得我們湯家家破人亡,為什麽你不報仇,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芒康握住我的手:阿憂,報仇是男人的事,與你無關。我娶了你,就一定會幫湯家討回公道,你隻要好好養病就行。

我著急起來:康哥哥,我也可以出一份力的,我也是湯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束從軒勸我:阿憂,芒康說得對,這是男人間的事,不能把女人牽扯進來。你還不相信他的能力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就是有點擔心你,康哥哥,你知道的,我隻有你跟大哥了。

芒康輕輕抱住我:好了好了。不說這件事了。

吃完飯芒康就帶我回房間午睡,這是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不管是午睡還是晚上睡覺,他一定要陪在我身邊。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跟我一起躺下來,而是在我額頭親了親,溫柔地說:阿憂乖乖自己睡覺,我去書房跟束從軒商量點事情。

我拽住他:是關於報仇嗎?

他笑著點頭:是。我們的敵人太強大了,我們需要好好商量。

我知道這麽多年他一直在策劃,我知道自己不能潑冷水拖後腿,隻是看著他走到門口,我突然開口:康哥哥,我愛你,我隻愛你。

他頓住,轉過身對我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阿憂,我也愛你,隻愛你。

過了兩天束從軒就回英國去了,那天芒康有要事在身走不開,我去機場送行。

束從軒好像有什麽話要對我說,他欲言又止無數次,每次我們眼神交匯的時候,他總是躲避著我的目光,於是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跟我說,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們之間很有一種默契,或許是因為這幾年他總是飛回來看我陪我的緣故,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就是老朋友那樣的親近。

阿憂,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搞了半天原來是要說這個,我不禁翻白眼:老天,你有點創意成嗎?有康哥哥照顧我,你還擔心什麽?

他自嘲地一笑:也對,芒康那家夥絕對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了,我確實應該放心。好了,我要走了,抱一個。

他張開懷抱,我撲進去,他拍著我的背:阿憂,如果有可能,一輩子像現在這樣吧,別回過去了。

我笑著問他:什麽過去?

他歎息著搖頭:沒什麽,我胡說八道呢。

我打趣他:束從軒,你都快四十歲了,還不快找個老婆的話,你都要斷子絕孫了。

他被我逗笑了,鄭重地點頭:嗯,下次回來,爭取帶一個給你看看。

我們長久地抱著,知道廣播裏通知前往倫敦的旅客登機,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我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束從軒的背影慢慢縮小直至消失不見。

我用力地揮手,用隻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束從軒,我會幸福的,你也要幸福。

從機場出來,我開著車子打算到市中心的那家蛋糕店買點東西的。可是還沒出機場高速就發現後麵有車子跟著我。

這幾年我跟著芒康,除了身手越來越好外,跟蹤與反跟蹤我也是練得不錯,因此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有車子跟著我。

我一邊給芒康打電話一邊注意著後麵的車子,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司機看起來是男的,而且車技不錯,車流量那麽大。他還緊咬著我不放。

芒康好像在開會,我聽見他對秘書說暫停,兩秒鍾之後他說:阿憂,怎麽了?

康哥哥,有車子跟著我。

他有點吃驚,兩秒鍾之後他問我:你確定嗎,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誰膽子那麽大?

不知道,車子沒上牌。

他沉聲吩咐我:你把定位係統打開,按照我的指示走,我在公司等你。別擔心,知道嗎?

好的,我不擔心。

我打開定位係統,很快屏幕上出現一個紅點,電話裏傳來芒康的聲音:跟著紅點走,別管後麵的車子。你隻管走。

他叫我別管後麵的車子,可是我根本做不到,在塢城這麽多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我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因此總想著要探一探對方的虛實。

車子多的時候我故意放慢速度,到了車子少的地方我故意踩油門,然後我發現那車子一直緊咬著我不放。

到了一個交叉路口,芒康沉聲吩咐我:左轉,走那條巷子,到了盡頭右轉,然後再左轉……

我快速麻利打著方向盤左轉,果然是一條巷子,我一直盯著後視鏡,突然發現後麵的車子不在了。

我鬆一口氣,想來那人知道再跟下去會暴露,因此選擇了放棄。

我正打算跟電話那頭的芒康說沒事了,就看見那輛車子又出現了。

除了巷子口我調轉方向盤右轉,猛轟油門,然後左轉,就到了一條柏油馬路。

那輛車子一直尾隨著我,我想象不到在塢城還有敢跟蹤我的人,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我的車牌,繼而就會知道我是芒康的妻子。,是湯川秀的妹妹,沒人敢惹我。

我突然很好奇,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這麽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從抽屜裏翻出芒康送給我卻一直沒機會用到的雙截棍,然後打開車門。

我徑直走過去,果然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看起來挺年輕。

我站在那裏,毫不客氣同時也開門見山問:你跟著我做什麽?

他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妖孽的臉,嘴角的笑好像在哪裏見過:美女,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還要留下買路錢才能走不成?

我冷笑:你以為叫美女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看了看我手裏的雙截棍,笑起來:怎麽,你還想打我不成?

我原本是站在他麵前的。可是聽見他這麽說之後我微微彎腰。

這一彎腰不打緊,我竟然看見車後座有兩個孩子。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駱齊光兄妹。

兩個孩子被捆起來,嘴裏塞著布條,歪倒在後座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迷暈了。

男人看見我盯著後座看,他一把推開我,就去踩油門。

我被他推得老遠,他的速度很快,車子很快就絕塵而去。

我一跺腳,不管怎樣,孩子看起來像是被綁架了,既然遇到了,我就不能不管。

我跳上車就追,那車子像泥鰍似的,在車海裏溜來溜去。試圖甩脫我。

但是他不知道我的技術是跟芒康學的,他那種玩了多年賽車的人,教出來的弟子,又能差到哪裏去。

因此很快我就追上了那輛車子,我試圖把他逼停,反正這條路上車子很少,不用擔心會引起連環車禍什麽的。

可是那人比狐狸還狡猾,好幾次我試圖逼停他,他都輕鬆化解了,還反超了我,最後他一個快速左轉,撞在我的車頭上。

好在我的車子駛經過芒康的,結實耐撞,要不然估計我自己也要受傷。

不過這家夥也勾起了我的鬥誌,以前礙於我的傷,大哥和芒康總是不許我開車出門。更別說飆車了,現在可好,機會就在眼前,我怎麽能放過。

我一腳油門,狠狠撞在那輛車的尾部,撞得它一個踉蹌。

但是我也不敢太用力,畢竟後座還有兩個無辜的孩子,我怕出意外。

撞了兩次之後我又猛踩油門。超越了那輛車子,然後我一個漂亮的擺尾,橫亙在它麵前,硬生生把它逼停。

我快速下車,連雙截棍都來不及拿就跑過去。

那男人一邊咳嗽一邊推門下車,我看見他的車子在冒煙,許是被我撞得太厲害了的緣故。

我揪著他的領子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他被我打得蹬蹬後退兩步。然後跌坐在地上。

我衝過去,又一次揪著他的領子就要下手,他突然推開我,眼前寒光一閃。

我下意識就往後倒去,堪堪躲避開那致命的一刀。

他卻並不打算就此逃跑,反而緊逼過來,鋒利的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舌,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知道一位躲閃不是辦法,我得主動出擊,然後一招製敵。

我的躲閃讓他以為我是繡花枕頭,他嘴角帶著冷笑,又一次逼過來。

我瞅準時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我麵前一拉,然後我用寸勁兒打掉他手裏的,接下來我的手肘重重地敲在他下巴上,最後我一章擊中了他的胸膛。

這連貫而有威力的一招,終於逼得他倒在了地上。

可是他還想負隅頑抗,可是我哪裏會給他機會,芒康早就教育過我的,給敵人機會,就是飲鴆止渴。

我走到他麵前,二話不說扭住他的手腕,然後他就哎喲哎喲叫起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我冷笑起來。現在知道叫女俠了,剛才不是挺囂張麽?

說,為什麽要綁架孩子?

女俠,女俠,我沒有綁架孩子。不信你弄醒他們,問一問他們,我長得這麽帥,像是綁架犯嗎?

這世界就是這樣油腔滑調的人太多。所以才秩序不好,我要是相信他講的話,我就是豬。

我抬起手,狠狠敲在他後脖頸處,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我把兩個孩子小心翼翼抱到我車上,解開他們的繩子,拿掉他們嘴裏的布條,然後從抽屜裏找了一個瓶子出來。打開瓶蓋放在他們鼻子底下。

也就是三兩秒,他們就睜開了眼睛。

駱齊光愣了愣認出來是我,他張大嘴巴,突然伸手在我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叫起來。

然後他大喊起來抱著我:會疼,就是真的。媽媽,真的是你啊?

我哭笑不得,推開他:駱齊光是吧。我真不是你們媽媽。我就是順手,救了你們。

駱琉璃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們,突然撲進我懷裏,哭喊道:媽媽你怎麽才來啊,壞人來抓我和哥哥……

看著懷裏的兩個孩子,我歎口氣又一次解釋:我真不是你們媽媽,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樣,你們在塢城有認識的人嗎。我送你們過去。

駱齊光從脖子裏掏出來一個吊墜,遞到我麵前,小心翼翼打開,然後我就看見一張小小的照片。

一個年輕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嫣然,猶如一朵盛開在雲霧裏的白蓮花,那麽好看,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尤其那個酒窩。尤其眼角那顆眼淚痣,出現在她那張臉上,隻看一眼就難以忘懷。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媽媽,這樣的美人胚子,才能生出這樣好看的孩子來。

我覺得這女人挺麵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駱齊光指了指我:媽媽你看,這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