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此時,在辦公室裏,詩歌雜誌《青芽》主編孫亮正捧著一張寫著這首詩歌的紙,安然的坐在自己座位上,靜靜閱讀。
這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的賞析它,閱讀它,但仍舊如初次見到一般,深深的將他帶入詩歌中的意境中,無法自拔。
這首詩歌的名字,叫做《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默然又讀了一遍,孫亮暗暗撫摸著自己下巴下麵留著的濃黑山羊胡,由衷的再次讚歎:“真是一首好詩啊。”
得到這篇詩歌後,雜誌的主編不停的來精讀這一篇詩歌,然而,無論多少次的閱讀這一篇詩歌,都會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悟。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那是怎樣美麗的一幅情景啊。
這首詩歌樸素明朗一種,又透著雋永清新的感受,擬想了塵世新鮮可愛,充滿生機活力的幸福生活,讓即便是經曆了無數風霜雨露的孫亮,都能感覺到詩人真誠善良的的祈願。
這是一首極好的現代詩歌。顯現出了詩人非同一般的詩歌創造力。
而《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作者,便是那名才名滿華夏的天才少年顧陽。
看完了整篇詩歌,孫亮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入自己的抽屜,仿佛是在保存什麽珍貴的東西一般。
在合上抽屜的一瞬間,他在嘴裏喃喃低語道:“願每一個陌生人在塵世中獲得幸福。”
想起那個少年年輕而又從容內斂的麵孔。孫亮不由得又歎了一句:“真是才華橫溢啊。”
這歎句並非是惋惜或者是遺憾的心情,而是確確實實的讚賞。
自從少年跟隨導師葉謙在華夏全國進行一場遊曆之後,這已經是他從顧陽那裏收到的第三份詩歌了,第一份是《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而第二份則是一首短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再見。女郎(原詩是沙揚娜拉,也就是日語的音譯,再見,在這裏肯定是用漢語代替了,另外為了通順和詩意,加了一個“女郎”,願書友理解)”
這兩首現代詩歌各有意蘊,第一首積極向上。而第二首雖然短小,卻有著一種格外的意蘊。各有各的風采韻味,再算上這一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總體而言,三篇詩歌的風格幾乎是篇篇不同,卻又各有特色。真的是讓人不由不讚歎那個少年的才氣是何等橫溢。
“遊曆的確是很能促發靈感,怪不得從古至今詩人們都喜歡遊曆山水,先前的一年裏,顧陽也不過才出那麽幾首,而現在遊曆不過一個多月。就有了三首這麽好的作品,依照這種創作的速度看來,一兩年內,他完全可以出詩集了,而且篇篇都是精品啊。”
感慨了一會兒,他搖搖頭,收斂起了發散的心緒,開始審核排版,準備最新一期的雜誌發售。
而這一期的雜誌中,就有顧陽的那一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五月,是個時光撩人的季節。
春天的妖嬈未減,夏日的鮮亮已至,在這個光景下,廣闊無垠的大海邊上,顧陽正赤腳站在沙灘上,一步一步的低頭走著,他的腳印在鬆軟的沙子上留下,隨即又被怒卷的浪水覆去。
這裏並非是開放的沙灘景區,事實上附近隻有一些打漁的人家,所以並不會有什麽人潮湧動的壯觀景象出現,從早到晚,唯有晨光與黃昏伴隨著這裏流淌,映照著歲月流去,以及新老交替的時代變遷。
從沙灘上望去,天際的雲彩上了一層豔紅色,濃妝淡抹間,燒紅了整片天空,熾灼的紅日一小半沉入水中,而另一半還在掙紮著不肯下墜,有些不情不願。在這種無聲的掙紮中,太陽迸濺出了耀眼的夕陽光彩,將海平麵映的金黃,而在那目力極致的遠方,一朵看不清形狀的船兒在這漫天的金紅之中飄飄蕩蕩,仿佛是載滿了這美好的黃昏,搖晃著歸來。
這漂浮著的小舟,想必是打漁的人晚歸了罷。
眯著眼睛將這一幅場景納入胸懷之中,顧陽仰麵朝天,閉上眼睛,繼續赤腳行走,仍憑著風在耳邊輕吟,讓心潮在這白晝與黑夜的交際時刻湧動。
很久沒有這麽自由的走路了。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就這樣漫無邊際的走著,讓感覺帶著自己的思維隨意馳聘,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就在今天,他把那一首海子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給了《青芽》,得到了主編孫亮的讚賞,也算是在慢慢解去前世詩人理想未達到的怨念吧。
那個時代,是一個不適用於詩人生存的時代。
而這個適合於他們生存的時代,卻又沒有了他們的存在。
這是一種適當的人沒有生在適當的時空的悲哀,無奈。
前些日子,給《青芽》雜誌的第一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是普希金的作品,而第二首則是徐誌摩的詩歌,風格迥異,顧陽正在努力向著外界展現自己詩歌包羅萬象的萬千風格,讓自己的存在變得合理一些,便於以後的搬運生涯。
其實,有的時候,這樣無休止的搬運,他也感覺挺累的。
總是拿著別人的作品,自己卻隻眼巴巴的看著,外界再怎麽讚歎,那也是別人的作品,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文學作品也能放到人的眼前去,讓大眾讚歎,那該有多好的事情啊?
不過仔細想想,輪到自己原創的那一天也未必就遠了。
最近的散文投稿,他已經在試圖自己創作一些東西,當然,這隻是一個嚐試,要想真正寫出什麽一流作品來,目前的他,自我感覺還是有些欠缺些什麽,卻又找不到源頭。
“還是多積累吧,結束了這一場的遊曆之後,我就可以開寫龍蛇演義了,寫完這一本,我的文字功底應該又能上一個層次了。”
說起龍蛇演義,這一個多月來,憑著老師的關係,有幸見到了不少真正的國術高手,手裏功夫一流,顧陽已經將他們的動作有選擇性的摘錄下來,在自己的腦海裏形成了一連串的招式。
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慶幸當初和許月薰學了六式,對於國術有了一個比較淺顯的了解,就是這麽一點了解,讓他感覺到了那些高手的動作和氣勢的精妙之處,相信能更好的描繪出國術施展時的氣勢。
這就像打遊戲一樣,倘若你不懂一個遊戲,在一邊看他人怎麽玩,並不覺得他厲害,而當你真正的去玩一個遊戲,了解到它的冰山一角時,你才會覺得別人玩的是多麽熟練和牛叉。
一個行業,若是沒有足夠的了解,那就完全不能了解這個行業的深淺,國術亦然如此。
“如果有幸,在這一次的遊曆中,我想見到她。”
默默的想著,他睜開眼睛,看見國學大師葉謙正在一棟低矮的小屋前和一名老人聊天,便走了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