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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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燈光旋轉著照耀流轉，在觀眾席裏一閃而過，最終集中在表演歌手的身上，音樂聲澎湃出音浪，震動著人的感官。
台上的表演者使出渾身解數，表現出自己的才藝歌喉，試圖讓坐在評委席的音樂人們動容，爭取出人頭地的機會。
坐在評委席上，顧陽靜靜的看著，即便他這個時候非常想撓一下發癢的腳板底，但是因為攝像機以及在場那麽多觀眾的緣故，隻能乖乖坐著，做出一幅認真傾聽的模樣。
這個節目最後一期是現場直播，如果自己要真的做出這種舉動，摳腳大漢的外號絕對會在一夜之間響徹網絡，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正麵一點，還是老實一點算了。
台上的人表演結束，燈光轉化為白熾的光亮，主持人上台，和表演者閑聊幾句，調節一下氣氛，而後問向坐在一邊的評委，幫忙評點一下，再問誰有興趣簽下這位新人。
在場的音樂人評委心裏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競爭力的強度，明白在場的人裏麵誰是自己爭取不到的，誰又是最適合自己公司的，剩下的人裏麵早已研究了個透，會根據公司所擅長的方向來選擇，因此十個人基本上是不會有剩下。
這第一人，顧陽自然不會選的。
手中的資源雖然近似無限，但他看重的人無非隻有那兩人了，如果不能將歌曲托給有能力唱好的人，那他寧願現在手裏藏著，等上一段日子找到好的歌手再發，在這十人裏麵。他的目標隻有劉晚婷和莫文兩個人。
第一個人很快被人選走，那名身高體壯的歌手鞠躬感謝，眼神飄飄的帶過顧陽和吳德英這兩位一直含笑不語的音樂人，帶著失望又欣喜的複雜心緒走了下去。
在場的評委當中，顯然這兩人是歌手們最為中意的音樂人，可惜他們始終沒什麽動靜。也隻能選中了其他公司了。
見第一名表演歌手下場，吳德英側過身來，拉開自己話筒的位置，麵朝向顧陽，低聲說道：“看來我們的目標一致啊。”
顧陽轉過身來，瞧向對方的臉龐，微霜的頭發添增了幾分滄桑，低笑了一聲，回道：“應該差不多吧。”
“嗯。還真有點期待她上場了。”
顧陽輕笑不答，回過身去，觀看下麵一人的表演。
在第三個人表演之後，終於，那名名為劉晚婷的女選手上場。
她朝眾人鞠了一躬，而後開始演唱歌曲。
現場聽和在電腦上觀看表演是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覺，前者更能感覺到歌者的感染力和穿透力，細細聽了一會兒。顧陽的確覺得她唱功不錯，細膩之中帶有韻味。以後變身成為一流當紅歌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長相也不錯，麵容姣好，這也算是女歌手一個加分點吧。
在五分鍾的表演時間後，音樂聲息下，兩名主持人走上前去。女性主持人拿著話筒笑著說道：“晚婷，今天的裝扮很漂亮啊，我都有些羨慕了。”
劉晚婷淺淡一笑，在這種場合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非常自如的回道：“謝謝誇獎。應該還算可以吧，這是星光大道的很關鍵的一期，所以化妝老師花了很大心思在上麵，非常感謝幕後的化妝老師。”
而另一名男性主持人則讚了一兩句，隨後便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那麽，接下來，哪個音樂人會向劉晚婷伸出橄欖枝呢？請評委們舉牌。”
音樂人們的爭鬥正式開始。
所謂的舉牌就是讓如果對台上表演歌手有興趣的五名評委們舉起放在自己麵前的牌子，用以代表自己和歌手有簽約意向，如果不止一家的話，則是由台上的歌手來選擇歸屬，當然，歌手也可以選擇拒絕所有人，不過想必沒人會缺心眼的這樣做。
伸手舉起牌子，顧陽的目光飄向旁邊，果不其然，吳德英也舉牌了，至於其他人，因為知道自己獲得這名女歌手的可能性不大，索性就放棄了，靜坐一邊看戲。
“喲，居然是吳德英先生和顧陽先生舉牌了，這可是本節目兩人的第一次舉牌啊，而且還是同一個人！看來晚婷真的是很受重視。”
女性主持人的嗓音提升了不少，顯然被驚住了，轉而問向評委席的兩人，“不知道兩位音樂人有什麽想說的呢？”
吳德英的目光瞥過顧陽，而後回轉，嘴巴靠近麵前的話筒：“其實，我本人非常喜歡劉晚婷的聲音，我覺得非常適合我們公司，而且外形條件也很好，如果有幸簽約的話，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在歌壇走出一片天。”
“那顧陽先生呢？有什麽想說的？”
顧陽彎了彎嘴角：“正如吳德英先生所說的，我也覺得晚婷的潛力特別大，如果能簽在我們天意公司，我們公司將會努力打造晚婷，讓她的路更加寬廣。”
他和吳德英的話其實意思都差不多，能說的也就僅止於此，至於劉晚婷的未來，即便他有打包票對方絕對成名的實力，但在這個時候還是保守點比較好，否則顯得過於狂妄了點。
關鍵還是劉晚婷自己的選擇。
“看來兩位對晚婷勢在必得啊，那麽，婉婷，做出選擇的時候到了，你會選擇誰呢？”
男性主持人出聲問道，整個竊竊私語的觀眾席也靜寂了下來，等待著台上人的回答。
劉晚婷低頭不語，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狀態，一連二十多秒沒有說話，在將要說話之時，男性主持人看著台下的提示板，立時說道：“到底晚婷會選擇哪家公司呢？現在讓我們進入一段廣告時間，廣告之後，精彩繼續。”
電視機前無數屏息等待的觀眾發出懊惱的罵聲。差點沒把電視機砸了。
有沒有搞錯？這時候進廣告？
而在直播現場，眾人有了片刻的休息時間，氣氛鬆弛了下來，乘著這短暫的幾分鍾，而吳德英則笑著和顧陽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什麽賭？”
“如果劉晚婷到了你的公司，我請你喝杯茶。如果劉晚婷到我的公司，那就請我喝杯茶，怎麽樣？”
顧陽沉吟了幾秒，覺得這賭也沒什麽大不了了，便答應了。
幾分鍾的調整時間很快過去，直播繼續。
這一次，站在舞台上的劉晚婷回複很快，顯然想好了，簡簡單單的吐出了七個字。
“我選擇飛騰公司。”
這個公司。是吳德英所在的娛樂公司。
聽到這個回答時，顧陽不由得心中一震，拳頭不由攥緊，一陣懊惱和遺憾填滿了胸口。
出名以來，他無往不利，一直都是順著過來，這還是第一次失利，而且還是在萬千正在觀看的觀眾麵前。
比起吳德英來。他的根基的確還淺了點，想著對方有一定可能會不選擇自己。結果對方就真的選擇了那一邊。一時酸苦湧上心頭，說不出個什麽滋味。
還真是無語啊。
而吳德英則是哈哈一笑，對顧陽說道：“看來這一次我們的賭你輸了，我靜等有人請我喝茶了。”
由於沒有遠離話筒，這一句話清晰的飛滿了全場，也傳到了無數在電視機前觀看的觀眾耳朵裏。
這言語之中透著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小意思。好奇的主持人便問他們兩人賭了什麽，而吳德英自然將這個小賭注告之對方。
顧陽立時就鬱悶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人事情，怎麽就直接說出來了，這不等於在億萬觀眾麵前打他的臉嗎？
心中想是這樣想，但顧陽臉上還得繃著笑容。藏起這份鬱悶，和主持人笑著揭過此事，迎來了下一個歌手。
而下一個歌手，正是莫文。
一如他以前表演的風格，穿著漢服，歌唱著零散意境的華章詞句，如同是一縷剛剛泡出的清淡茶香，透入了眾人的耳中，也將顧陽心頭的躁意拂去幾分。
“一個劉晚婷沒有拿到，這個人必須得簽下了。”
在少年心中默然想著的過程中，莫文的表演結束，在必要的流程之後，音樂人舉牌時間到來。
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舉牌。
五個評委席空空落落的，沒有牌子舉起，在場的觀眾也是一陣嘩然，顯然不太明白音樂人的選擇。
靜然了幾秒，莫文的眼皮垂落，神色也黯然下來。
“果然，古風歌曲這一行不好做啊。”
瞧著身邊人的反應，顧陽輕輕搖頭，將牌子高高舉起，如同高舉的火炬，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這是全場唯一的一張牌！
“好的，顧陽先生舉牌了！”
主持人的這一句話瞬間讓莫文驚喜的抬頭，望向一臉微笑的顧陽，難以置信自己雙眼看見的一切。
剛剛還深陷失望的漩渦，現在就有人將他拉了上來，這是何等的意外？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吳德英有意無意的冒出一句。
“古風歌曲一向很難做，看來顧陽先生對此很有信心啊。”
這一句話一出，剛才鬱抑之氣還未削平的顧陽不由笑了。
輕笑了三秒之後，他的臉上帶有著溫淡的笑意，轉頭看向吳德英，目光落在對方似笑非笑的臉龐上麵，異常認真的說道：“吳德英前輩，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少年的話語語氣雖淡，卻透著一股自信從容的味道。
“我們就來賭婉婷和莫文第一次專輯的銷量吧，同樣也是一杯茶，我輸了，我請你，你輸了，你請我，不知道吳德英前輩願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