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不錯。”服裝師姐姐直誇,這長相這身材,如果運作的好,會紅的很快。

連語看著鏡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帶著一種從容的意氣風發和深入到眼神的痞氣,他非常滿意。看來臨時換人的結果還是挺讓人稱心的。

開機儀式很順利,每一個環節都堪稱完美。

開機儀式結束後是劇組第一次聚餐,導演很大方,自掏腰包,請演員及主創人員一起就餐。明天就要正式開拍了,大家可以提前聯絡一下感情。

飯店是很一般的地方,這次是在自搭場景裏拍攝,找了郊區挺大一片空地,地方比較偏僻。周圍也沒什麽豪華的酒店或者娛樂設施,就近找了個算是大點的飯館。

他們住的酒店也十分一般,比招待所大不了多少,總共才三層,劇組全給包下來了。

導演很嚴格,要求全員住組。

除了男一女一,男二女二,還有導演編劇是單獨房間,其他人都是兩人或者三人一間。劇組給白從羽單獨準備了房間,不過白從羽主動換成了雙人標間,他讓溫言跟他一起住,上哪裏都帶著,跟看孩子一樣。

酒店的安保還是挺好的,劇組特意聘請的專業人員,這個酒店本身保安沒幾個,但是住進這裏的演員都有很多粉絲,尤其是男一和女一,微博粉絲都是幾千萬,白從羽作為一個化妝師都有一千多萬的粉絲,避免出事,劇組做了萬全的準備。

白從羽被拉去吃飯,溫言沒有去。他又不會說話,跟去了也是幹坐著。而且這種場合原來都是師兄跟著,現在也沒人陪著白從羽了。

很多事溫言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開始清洗化妝用具,做好檢查工作,該換新要及時換新,為明天的工作做好準備。在這之前他一直給白從羽做助理,做習慣了。

都收拾完了,他拿出人物小傳,將男二和女二的形象認真的琢磨了一下,這部劇基本的基調走的是救國的路線。而男二的角色出身官宦世家,自幼紈絝。後來紛爭漸起,做了軍閥雄霸一方,帶著強取豪奪的屬性,後期因為受到男一與女一的感化,加入了反抗侵略者的行列,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中英勇犧牲。

前期的紈絝不羈,對比後期的家國大義,反差極大。這種角色演好了,非常吸粉。尤其連語的顏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福利。

而女二的角色是富家千金,性格比較驕縱,因為家族聯姻嫁給了男二。但是因為男二始終惦記著女一,心中生恨,被有心人利用套取情報致使男二戰死,得知真相後女二選擇了自殺殉情,是個悲情人物。

兩個人最開始在妝容上的共通之處,就是養尊處優,精致繁複。連語見到了真人,也試了一下手感,整體來說不錯。而女二一直沒見過真人,還要多揣摩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其他演員還沒有進組,因為大家的戲份安排不一樣,有的人會後期再進組。

在這裏除了男女一號和二號有單獨的化妝間,其他人依舊要共用化妝間。

一大早溫言精神還好,倒是連語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讓你別多喝,別多喝,你說這個狀態,一會兒不挨削就見鬼了。”袁小武在那裏絮叨。

“都知道今天開拍,誰想到他們這麽能喝。”連語一臉頹喪,昨天差不多都喝多了,坦白說這很不符合導演一貫的作風,誰知道抽的哪門子的瘋。

“來,吃點辣椒,刺激刺激。”袁小武在粥裏給他拌了勺辣椒,推過去讓連語趕緊吃。

“你這什麽黑暗料理,想吃死我?”連語一臉拒絕,南瓜粥拌辣椒這什麽鬼玩意兒?這是盼著他早登極樂吧!

溫言碰了碰袁小武示意他來,他衝連語指了指手裏的瓶子,做了個噴灑的動作。

“醒神兒的?來吧!”連語一閉眼,就感覺一陣冰涼冰涼的噴霧噴在臉上,鎮的渾身一激靈。

“這什麽東西?這麽涼?”就一下連語直接精神抖擻了,臉上跟蓋了一層冰膜一樣。

溫言打字:就是冰鎮過的化妝水,裏麵有薄荷。

“這東西好。”比辣椒南瓜粥好用多了。

溫言笑了一下,不光是喚醒,還能適當消腫。昨天連一向不怎麽喝酒的白從羽都喝了不少,回來之後溫言就冰鎮了好幾瓶化妝水備著,他想今天肯定用得到,果不其然。

不過宿醉確實是個問題,連語年輕還好,要是上了年紀,估計肯定腫的不行。

溫言又給他噴了兩次,然後用小刮痧板給他把臉順著淋巴刮了一下。

“我去,這消腫夠快的,你這是獨門秘方?”連語還是頭一次給臉刮痧,以前後背到是刮過。看著鏡子裏的臉,感覺小了一圈。

溫言打字給他看:都是老師教的。

“白老師真厲害。”連語感歎,白從羽就比他大兩歲,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

溫言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他愛聽別人誇白從羽。

今天要拍的場景是男二還在家做少爺的時候,衣服是民國時期比較流行的三件套西裝,麵部妝容也偏稚嫩。連語今年二十六,他麵相不算成熟那掛,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而他出場的年齡不過十七八,所以妝容和服飾要壓低年齡感。

溫言化妝很快,比起女演員男演員的妝也簡單的多。

化好妝再換上衣服,一個富貴逼人,又風流倜儻的小少爺就展現在人們眼前。

今天的第一場戲是男一和男二在戲樓的初遇,男二飛鷹走馬,特別中意女一飾演的花旦。專門來捧場,卻發現自己砸錢都得不到的青睞,被男一輕鬆奪走,這對於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少爺是個很大的挑戰,於是就出現了火藥味兒十足的見麵過程。

白從羽和溫言都來現場跟妝,兩人一起坐在旁邊看拍攝。

“小言,還習慣嗎?”白從羽問道,今天連語的妝容白從羽看了挺滿意,溫言手很穩,心態也穩住了。

昨天原本晚上想跟溫言談談心,緩解一下他第一次單獨出妝的緊張,沒想到昨晚的飯吃到那麽晚,他回去的時候溫言都睡下了。

溫言比劃手語:挺好的,我們倆還在磨合,就目前看還可以!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我家小言一直棒棒噠!”白從羽跟哄小孩兒似的,呼嚕了一把溫言的頭發。

溫言笑了起來,小酒窩非常的可愛,隻有白從羽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會緊張,跟連語相處他還是拘謹。

“現在天氣熱,一定注意脫妝的問題,一會兒休息的時候要加強一下定妝。”白從羽看向場內的兩個人,正直盛夏現在拍的卻是初春的戲份,演員穿的比較厚實。看著就挺受罪的,他們這麽坐著都出汗。

其實做演員要做到敬業,必須有所付出,沒有任何一個行業是輕鬆的。

溫言看向場內,尤其室內戲,還有一堆燈光,更是烤的慌。

“卡!”導演喊了暫停,“連語你這個台詞的張力呢,想什麽呢,動動腦子,把飛揚跋扈的勁兒帶出來,你是紈絝子弟懂嗎?”

“哦!我知道了導演。”連語很誠懇的接受指導。

“繼續!”導演發話,場記打板。

“老子有的是錢,今天這場子我包了。”連語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將錢袋子往桌上一扔,發出沉重的撞擊聲,“叫班主出來,老子要包她一個月,就給爺唱。”

“你這人好沒道理。”男一微皺眉頭,眼神暗沉,單單一句台詞,竟然在指責之中帶著萬鈞的氣勢。

連語輕蔑一笑,雙手撐著桌子:“在這裏我就是道理。”

“卡!”導演又喊了暫停,“不夠,要氣質,紈絝的氣質不夠,人家一句台詞就把你壓住了。要注意神態,越欠揍越好。讓人看了就覺得你不是好東西。”

“欠揍?!”連語無奈的重複了一遍,這角色開頭還苡橋真是不討好啊。

“對,就你平常那個德行,不用太刻意,本色出演就行。”導演很肯定的說。

連語:“……”

您確定這是指導演戲,不是人身攻擊?他平常怎麽欠揍了?他也不算紈絝,至少沒有仗勢欺人吧!

“行了,休息十分鍾,你找找感覺,一會兒繼續。”導演說道,然後捧起保溫杯,和副導演繼續看著屏幕研究。

溫言和袁小武趕緊上前,袁小武遞上水杯和小風扇,自己還拿著小扇子給連語狂扇一通。

溫言拿化妝棉趕緊輕輕的蘸掉連語臉上的汗,順手解開了他領帶稍微鬆了鬆,汗都流進衣領裏了,將脖子上的汗也都蘸幹淨。現在隻是通通風,再熱也不能脫,就十分鍾休息還不夠勞神的。

然後拿出吸油紙吸了一下臉上的油光,拿粉底迅速補妝,包括脖子也要補,等他喝完水,又補了下唇妝,最後掃了一層定妝粉。整理了一下頭發,噴了定型噴霧。

“哥,這李導夠了解你的,怎麽就知道你平時挺欠揍的。”袁小武接過連語遞回來的水杯,欠兮兮的問道。

“滾!”連語抬腳給了袁小武屁股一腳,怎麽聊天呢?

看著袁小武捂著屁股跑遠,溫言有些忍俊不禁,這兩個人真有意思。跟他和白從羽的相處模式天差地別!

他盡量控製麵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沒有表情。可是越努力控製,他麵目的肌肉越是顫抖,近看有細微的跟**一樣。

“哎,你笑什麽?不是,你也覺得我平常欠揍?”連語剛被指導完,這會兒情緒還處在敏感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