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心裏冷笑,忽然將自己的手機直接拿了出來投擲了出去。他手機是老牌子諾基亞,楚胖子很多時候嘲笑說:江寧,你這手機打人應該也是把利器。沒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場。

“啪!”手機直接砸在了劉壽光去拿槍的手上,碎成幾塊,而劉壽光也痛哼了一聲,若無其事的甩了甩手,冷冷道:“你是什麽人?”他並沒感覺心虛,他對自己身手有自信。

“海灘!”江寧將林夏扶到一旁坐下,然後起身對劉壽光道:“你哥哥出來沒?”

劉壽光仔細看了看江寧,忽然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他想了起來,想到江寧在海灘上的優勢,心裏陰晴不定,一方麵是恨,恨因為他自己哥哥現在還被關在監獄裏。一方麵卻是怕,他見過江寧身手,而且自己也跟他交過手,卻落荒而逃。

江寧知道事多生變,一直注意著劉壽光動作,這人手裏有槍。

與此同時一步步朝劉壽光挪去,眼睛看著劉壽光肩膀,一個人但凡有什麽動作,那麽肩膀是必須有所反應的。

劉壽光眼中凶光大放,甩了甩被江寧剛剛手機砸的仍然發麻的手,出其不意的往懷中探去。

“去死吧!”劉壽光大喊一聲。

“小心!”林夏心從嗓子眼都跳了出來,好像比剛剛她自己麵對劉壽光的時候都要緊張。

江寧間不容發的將身子低了下去,就像當初他和林夏當初見麵的時候動作一模一樣,然後整個人不可思議的抬腿,動作快的出奇,劉壽光隻感覺手上又是一麻,槍支已經不翼而飛。

江寧不想再磨蹭,直起身體,猛然一蹬地麵,柏油地麵塵土飛揚,整個人直接朝劉壽光撲了過去,勢頭快速絕倫。

劉壽光眼裏閃現決絕,然後憤恨的對衝而去,他恨江寧,恨江寧多管閑事,更恨江寧打破了他的不可一世。

江寧眼中有些嘲諷,沒人知道在競技場裏的人是怎麽訓練的,他雖然已經出來好久,但是心中那股拚意卻從來沒有淡去。

“砰!”一拳砸在了劉壽光胸前,哢嚓聲響起,劉壽光胸骨應聲而烈,這是江寧這些年來第一次全力出手,氣勢讓人窒息。

林夏呆愣著,腿上疼痛仿佛沒了感覺,嘴裏呐呐自語:“這還是那個平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跟自己吵鬧的江寧嗎?”

揉了揉被劉壽光打中的腰部,江寧暗地裏皺了皺眉,這一拳足以讓他體內洶湧不定,要不是他定力很強,這拳他肯定叫疼了出來。

但是劉壽光卻顧不上什麽,嘴中有了血絲,胸部像是塌掉了一樣,悶得他有些窒息,眼裏更是恐懼的看著江寧,他剛剛情急下選擇硬碰硬,沒想自己打在江寧身上江寧沒半分反應,反倒是自己胸骨至少斷裂了兩根,這是什麽怪力。

劉壽光急忙道:“咳咳!我跟你沒仇沒怨,你放了我如何?”說話說的急促,嘴角血跡又蔓延了一些。

江寧根本就不理會他,自覺身體已經沒問題,有些殘忍的看著劉壽光,他心裏後怕,要是自己今天沒發現林夏,那麽這世界上可能已經沒有她這號人了!

“你犯下的事情隻有用性命來償還!”江寧毫不理會,又欺身而上。

劉壽光眼睛轉了轉,忽然道:“你身後的女人出事了!”他情急下將林夏對他使喚的招數使了出來。

江寧心裏關心,短短回頭下,劉壽光爆發出了自己全部潛力,對著一邊牆頭熟練的攀了上去,他已經走投無路,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人質,牆的另外一邊是別人家裏,劉壽光還有活路。

“別讓他跑了!”林夏急忙提醒。

江寧反應很快,道:“想跑,不可能!”

麻利的趕上兩步,直接伸出了手,間不容發的將劉壽光從牆頭扯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後直接一步上前。

“哢哢哢哢!”幾聲脆響,劉壽光慘嚎了起來。江寧將他剛剛想要對付林夏的招式使了出來,隻是更加殘忍,直接將他一雙胳膊生生折斷了!這種人渣實在沒有必要有半分客氣。

“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不然我宰你全家!”劉壽光瘋狂叫囂,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痛哭和對江寧的恨意。

江寧心裏更加冷了!這些日子波折太多,他早就想發泄!

一腳踩了上去,直接踩在了劉壽光頸部,然後慢慢發力。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殺了你。”江寧道。

劉壽光整個人翻著白眼,身子不住的掙紮,抽搐!隻不過如何掙得過江寧的力道。此時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一樣,隨人宰割。

江寧這會也全然忘了這不是競技場,整個人陰冷的有些陌生,每個人都與負麵情緒,江寧這時完全負麵了!

“江寧,你不能知法犯法!”林夏掙紮著站起來,扶著牆壁慢慢的挪了過來。

劉壽光更加起勁了,嘶聲道:“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他這會已經完全瘋狂,認為江寧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了他!

“走開!”江寧直接將上前來的林夏撥到了一旁,沒有支撐的林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還想站起來!

江寧冷冷對林夏道:”你再這樣就當咱們從來沒認識過。”

林夏愣住了!眼裏淚水打轉道:“你相信警察好不好,他會死的,早晚的事情,你現在在我眼前殺了他,我看著辦不到!這是我一聲的汙點。”

“那你就等我把他殺了後把我抓起來!”江寧冷冷的回了一聲,然後腳下猛然使力。

一聲恐怖的輕響,劉壽光整個人終於停住了掙紮,眼睛裏還有著不能置信,仿佛不敢相信江寧真的敢殺了他!

江寧將腳收了回來,然後將他隨腳踢出老遠,回頭對林夏道:“我相信警察,隻是這種人物不在我眼前死掉我心裏膽寒。”

林夏坐在地上無力道:“你為什麽這麽衝動,他明明都沒反抗能力了!你這是犯罪啊?”

“我以前每天都在犯罪,你們這些人永遠不懂,對我來說,有威脅的人是不能指望別人幫忙的。”江寧輕輕蹲下身,在林夏被卸掉的腿部摸索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