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賽大約隻有二十多分鍾,但進去的一百多個人險險隻剩一半,地上黑壓壓的躺著幾十個人,競技場的地板幾乎被血泊染紅。

觀眾大感刺激,開始大嚷大叫!

剩下的這五十多個人已經屬於大浪淘沙,現在還能站著的,不是實力便是運氣使然。

粗重的喘息聲到處都是,此時道信也已經發現金泰銘並不是自己的仇家,眼神冰冷的掃向四周,尋找庫爾的蹤跡!

直到看到二十多米外那個高大身影,道信才大步朝那邊趕去,有拳手見他如此表情,也是紛紛讓道,不會有人傻到去攔這時候的道信。

金泰銘看著道信背影,心裏猛然鬆了口氣,道信本來就是怪物級別的人物,剛才怒急肺腑,使出的招式無一不是不管不顧的殺招,甚至是兩敗俱傷的打發,金泰銘狼狽不堪。

此時圍攻庫爾的人大約有十多個,所有人似乎都知道這裏庫爾是最強大的的,齊心將目光鎖定在了庫爾身上,剩下這些人都不是善於之輩,庫爾一時間竟然有些狼狽,氣的怒吼連連。

若是說庫爾此時有些狼狽,那江寧跟李弓藏這邊簡直就是災難,很多拳手知道江寧受傷,將近二十個頂級拳手虎視眈眈的看著江寧,盡管此時有李弓藏這個高手護衛,但寡不敵眾,李弓藏已經岌岌可危,這刺激的選手愈加瘋狂。

剩下拳手大多各自為戰,此時這五十來個拳手儼然分成了三波,金泰銘此時竟然被閑置了下來,他四周看了一眼,眼神多少有些放鬆,這些人若是打得兩敗俱傷那時最好,想著也不甘怠慢,立刻開始養精蓄銳,他知道越是到最後越是凶險,他必須有十足的精力。

李藏鋒心裏也開始劇烈起伏,李弓藏是他親兄弟,此時眼看李弓藏已經不支,隻是硬撐,饒是他修養極高,此時也忍不住五味陳雜,恨不得衝下場去換掉李弓藏,所幸的是葉孤心方的拳手除了李弓藏還有三人,雖然都搖搖欲墜,但還是盡心守在李弓藏旁邊,跟李弓藏一起為江寧爭取時間。

於是觀眾眼中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四個拳手把江寧牢牢的護在身後,誰都看出他們體力已經不支,但還是死死守著自己陣地,終於有一個人扛不住,倒下了。剩下的三人卻是眉頭都未眨一下,仍自一臉冷酷的麵對強敵。

“這年輕人是什麽人?怎麽回事?”這大概是競技場開賽以來第一次出現這麽奇怪的情況,引得觀眾猜測不已。

“去你-媽的!”又有一個拳手撐不住了,但是這拳手臨倒下之時還罵罵咧咧了一句,然後看了葉孤心一眼,葉孤心正看著這邊,這拳手像是有了力量一般,身子猛然躍起,徑直撲倒了兩個拳手,這兩人嚇得瘋狂擊打對方,但根本無濟於事,對方顯然是貼了心要自己的命。

江寧看似閉目養神,但其實一直注意身邊情形,他知道這拳手是從葉孤心身上找到了力量,心裏暗暗歎息,這女人不知道有什麽值得拳手如此賣命,他緩緩站了起來,這種一直站在別人身後的感覺並不怎麽好,而且還是幾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

“這混蛋!”葉孤心眼看拳手越來越少,本來想著拳手倒下完之前,江寧應該能恢複最佳狀態,這樣還有一搏的機會,沒想到他現在站了起來。

李藏鋒低下頭,心裏莫名的對江寧有了幾分好感!

艾斯克魯對江寧更加感興趣,任何人都看的出來,江寧才是這幾人之中的中心人物,而且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身手跟手段,這份神秘也格外吸引艾斯克魯。

“可惜啊,不好駕馭!”艾斯克魯似乎有些遺憾,但旋即就臉上掛滿微笑:“不好駕馭的人駕馭起來豈不是更有快感!”

……

“什麽人,克魯競技場不準任何人進入!”

門口,幾個黑衣保安忽然豎起槍,用英文指著兩個東方人道。

這兩人來到門口跨步就想進去,也不打聽一下克魯競技場是什麽地方!幾個西方保安用戲謔的眼光看著兩個東方人。

這兩人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眉如利劍,五官端正。另外一人則是已經白發蒼蒼,但是臉色紅潤,整個人看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樸素跟古樸,讓人看上去有種奇怪的感覺,分明是個老頭,但是卻沒人會想這老人已經老了!

這兩人正是坐飛機趕來的李朝陽跟江獻文,兩人一路絲毫沒敢停留,競技場開賽時間李朝陽大體還是知道的,每晚一分鍾,江寧就多幾分危險,江獻文這輩子沒為自己孫子做過什麽,一次是在他主持之下江寧跟唐小蝶訂婚,還有就是這次專程為江寧從上京風塵仆仆趕來。

門口一共站著六個保安,李朝陽跟江獻文對視一眼,似乎心領神會。

在幾個保安還拿槍指著的情況下,兩人同時動了,李朝陽如一隻迅猛的獵豹,轉瞬就朝左邊三個保安撲去。

江獻文卻是輕輕跨了一步,隻是瞬間,手臂輕揮間三個保安的槍支已經盡在他腋下,這些訓練程度絕對不亞於特種兵反應的保安兀自錯愕,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幾個保安麵麵相覷,一切恍如做夢一般,夢醒了,兩人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耳麥大喊道:“003報告,003報告,有外敵侵入,有外敵侵入,請求啟動一級警戒,請求啟動一級警戒!”

說完才匆匆前去追趕兩人。

比賽以致**,艾斯克魯此時難得起了興致,正觀看,忽然隱藏的耳麥裏傳來了保安焦急的聲音,他臉色微微一沉,低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攔下他們!”這種地方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狀況,若是進來大門的這兩人存心搗亂,後果不堪設想,因為這裏的觀眾若是出了意外,別說他哥哥大選,恐怕即刻下台都不算完。低聲又對著身邊仆人囑咐了幾句,然後對觀眾鞠了個躬,快步朝門口走去!

“他倒要看看有什麽人不知死活竟然敢闖競技場!”

雙手舉過頭頂,否則格殺勿論!

幾十個保安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著李朝陽跟江獻文。

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敢開槍,萬一驚擾了觀眾,誰都兜不住。所以所有保安員隻是拿槍指著兩人,等艾斯克魯前來處置。

李朝陽反應快急,進門瞬間已經拿出了一個黝黑的證件握在手中,等保安拿槍指著的時候,已經將證件扔了過去。

這些保安明顯看不懂中文,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正見艾斯克魯往這邊走了過來,慌忙讓開路將證件遞給了艾斯克魯!

“主人,這是那東方人扔過來的東西!”

“主人!”李朝陽聽到這兩字之後心裏頓時驚了一下,在競技場能被稱作主人的也隻有競技場的場主艾斯克魯,而身為李朝陽這種職位,對艾斯克魯的名字一點都不陌生,隻是沒見過而已。

抬頭細細打量艾斯克魯,整個人如常人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之處或者就是那一身貴氣。但越看,李朝陽眉頭就漸漸擰了起來,不知為何,這外國男人身上始終有種無形的壓力,壓抑著李朝陽的目光,這讓李朝陽這個勝平極其自傲的人如何受得了,心裏強忍著不適,繼續若無其事的看著艾斯克魯。

“z國特戰隊隊長!”艾斯克魯看著上麵幾個標誌性的大字若無其事抬頭道:“咱們好像沒什麽交集,不知來到競技場有什麽事情!”艾斯克魯看到證件之後臉上便又重新恢複了他一貫的微笑,隻是心裏也難免驚異。早就聽說過z國的特戰隊,也聽聞過李朝陽的名字,隻是他心裏一直不屑,但今天看對方還能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而沒任何變化,艾斯克魯心裏其實已經將特戰隊的含金量在心裏逐漸上升,要知道就算是道信那種級別的人都未必敢跟自己直接對視,特別是在自己刻意釋放自己的氣勢之時。

“朝陽有一位小兄弟好像在這裏參加克魯競技,而且早就聽聞競技場大名,所以不請自來,場主不怪就好!”李朝陽淡聲客套。

“小兄弟!”艾斯克魯聽到這三個字,下意識皺眉,他腦中不自覺浮現出江寧。

“你來這裏恐怕是找錯地方了,這兒怕也沒用你要找的人!”艾斯克魯用中文跟李朝陽溝通道,顯然不知道對方來是什麽用意,不想讓對方入內。

“是我唯一的孫子,我不看到他是不會走的!”江獻文隨意掃了艾斯克魯一眼,生硬道,他已經等不及要闖進去,若不是礙於李朝陽不好辦,江獻文恐怕早就什麽都不顧忌了,就算這些人有槍,在江獻文眼中還是構不成什麽威脅,更何況就算是構成威脅又如何,自己一把老骨頭,若是還能幫江寧做些什麽,也是值得的。

“這位老人家是?”艾斯克魯皺眉問,他還從未被人這樣不客氣說話過。

“是我的一個長輩!場主不如通融一下,否則大家都比較難辦!”李朝陽尊敬江獻文,所以不管江獻文怎麽說話,李朝陽都不會多想,江獻文想進去,李朝陽就將話說死。

“你在威脅我?”艾斯克魯忽然感覺很好笑,雖然對方在z國聲名顯赫,但是到了競技場,完全就由不得對方了,李朝陽亮了身份,艾斯克魯已經不能對兩人如何,但不讓兩人進入的權利還是有的。

“閃開!”江獻文隻身往前,徑直抓向艾斯克魯肩頭,快如閃電。

艾斯克魯大吃一驚,他這才發現老人竟然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以至於連他都看走眼了。

他反應也是快急,肩膀幾乎不可能一般縮了一下,險險避開。

江獻文對於艾斯克魯能躲開自己一招似乎毫不奇怪,頭也未回就已經進入了保安中心,隻見哪群保安中心一陣躁動,少頃,江獻文身體已經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保安們反應過來,提起槍就要去追。

“別追了!”艾斯克魯臉色陰森,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竟然能完全忽視他的身手,這給他這種絕頂高傲之人帶來的刺激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場主,實在抱歉,老爺子護孫心切,得罪了!”李朝陽並未急著跟去,對艾斯克魯道。

“真好,這件事情若是有必要,我會像z國政府討個說法!”艾斯克魯道。

李朝陽道:“謝謝場主通融!”說完也往裏走去。

“主人,就這麽放他們進去,萬一他們擾亂了客人怎麽辦?”有保安道。

艾斯克魯連話都未回答,徑直轉身往兩人消失的方向走去,既然李朝陽已經亮出了證件,艾斯克魯不怕對方能鬧出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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