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麽要說的?”陳思低頭攪-弄著咖啡,若有所思的問了一聲。
“說什麽?請你出來本就是放鬆一下,何苦再講那些讓人心煩的話!”江寧隨意說了一聲。
陳思今天的穿著相對普通,去了公司的那身戎裝,顯得親近很多,晶瑩的耳垂不知道什麽時候裝了耳墜,普普通通的兩個小水晶,越發將陳思雪白成熟的臉映襯的更加明亮。
江寧心裏不覺一跳,這女人實在是尤物,江寧想到那晚兩人放縱的激情,微微心熱。
“你不問泰然物流為什麽要邀請我?”陳思察覺到了江寧目光,將有些縫隙的領口若無其事的緊了緊,心裏也有些複雜,對江寧她始終討厭不起來,即便很努力的討厭,比如這次江寧相邀,她根本沒多想就開車子直接過來了。
“還能為什麽?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挖牆腳而已!”江寧不以為然。
陳思歎了口氣道:“楚總說好聽點是你的合作夥伴,但其實這公司用心全都是他在用,至於你,我沒看出你有多感覺咱們公司重要!”
江寧詫異陳思突然感慨,問道:“邀請你的是沈紅玉?”
“沒錯,你認識?”陳思好奇問道。
“不認識,感覺如何?”江寧岔開話題道。
“很漂亮的一個女人,能力也不錯,但沒我想象中的那麽老練,看來針對江北物流的事情應該另有其人指點!”
“給你開出了什麽籌碼,太豐厚的話你盡管離去,我一點都不怪你!”江寧顧左右而言它道。
陳思淡淡道:“江總很想讓我走?她開出的條件確實比你們要來的豐厚。”
“我當然不想讓你走,你現在是江北物流最後的一點希望,你走了,公司徹底流產,我雖然不是很在乎一個小物流公司,但什麽事情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做了就做好吧!”江寧的認真讓陳思有些感覺怪異,這個認真堅持,看上去充滿正麵魅力的男人是那晚趁自己喝醉而同床共枕的男人?陳思有些不信!
“江總也不用試探了,我看著江北物流起來的,不會拋下自己的孩子不管,而且我也不想做三姓家奴!”
江寧被揭破心思一點都沒尷尬,笑道:“我對你還算了解,知道你不會走!”
“江總這麽輕鬆,不是有什麽對策吧!”
“沒對策,但對手也沒能讓我緊張,至少咱們現在還有兩條路走!”江寧輕而易舉的說出讓陳思傷腦筋很久的事情。
“什麽對策?”
“親我一下告訴你!”江寧調笑話隨口就來,但見陳思迅速沉下了臉,當做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繼續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人總歸不能太沉悶,何況你這樣的美女要是每天沉著臉多掃興!”
“江總,有些事情不要這麽無聊好不好,這公司是你的,我隻是你的打工者!”陳思強調了兩人被動主動的關係,陳思可以離開公司,但公司不能離開陳思,因為現在僅有的幾個客戶還是陳思這些年打下的關係。
“好吧!”江寧無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陣子公司真正陷入絕境的時候他們可能要收購我們公司,咱們把公司賣掉,衣食無憂一輩子是一個辦法!”
“廢話!”饒是陳思努力克製著臉,但仍被江寧說的忍不住笑了出來,旋即就繃緊了臉。
江寧停了下繼續道:“第二就是跟你老東家合作,這是唯一的出路了,楚大海在江北市這些年基業,即便是泰然通信這樣的龐然大物想動他的根基都不容易!”
“這是個辦法,可也是廢話,先不說楚總跟楚大海的關係,就連我都是從哪裏跳槽過來的,現在再回去,該怎麽說,這事不行!”陳思堅決拒絕道。
“還有個辦法,江總風流無雙,而泰然物流的負責人也是美豔動人,江總施展美男計,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當然就怕江總沒這麽大本事!”陳思話中有些嘲諷的意思,她自然是在隨口開玩笑,但根本想不到江寧跟沈紅玉是什麽關係,這麽巧合是她根本預想不到的。
江寧不以為意,道:“其實我說的不是廢話,你可以想想,泰然物流的迅速崛起最擔心的不應該是咱們,而是楚大海!我說的合作也隻是聯手抵-製泰然物流而已,或許咱們公司不大,但在江北市也屬於中上型的公司,談一下,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陳思第一次這麽認真打量江寧,一開始她隻是以為江寧是在說笑,但現在她忽然感覺這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推敲,自己引以為傲的智商在跟江寧說話的時候經常會被他天馬行空的說話方式陷入思索中。
“他想幹嘛?是要江北物流成為楚大海的子公司還是要楚大海的公司成為他的子公司,她現在才想起來江寧不光隻有江北物流一個公司,他現在經手的幾款飲料在市場上已經有些供不應求,假以時日,不可限量,而物流業似乎跟他的公司有很緊密的聯係!”
“臉上有花?”江寧看陳思一直觀察自己,忍不住問了一聲。
“是奸詐,不是花,你已經具備了奸商的品質了!”陳思不知識褒是貶道。
“為了我已經具備奸商的品質,咱們去喝一杯?”
陳思下意識警惕道:“跟你一起你以為我敢喝酒!”
江寧苦笑道:“沒什麽不敢吧,上次我記得明明是你很主動的!”
“別說這種無聊的話題!”陳思臉上一陣潮紅,她不想承認,但記憶中好像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
“走吧!別客氣了,以後可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江寧主動拉住陳思的手,沒等她說話,就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別人看來如一對情侶。
陳思能感覺江寧手心的粗糙,跟他光鮮的外表形成很強烈的對比,陳思掙了下沒掙脫,也就懶得再掙,那種安全感是陳思最喜歡的,在他麵前陳思唯一不用動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