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閑聊了一會,江寧回頭道:“還怕不?咱們總不能坐一夜!”
“一夜怎麽了,你不願意陪我嗎?”何麗娟聲音有些泛柔,夜晚不算太涼,十度左右,有微風,吹動著江寧已經漸漸長了的頭發,側麵看去這男人臉上線條充滿著魅力,鋼鐵般堅毅,這讓何麗娟有些著迷,他從來沒注意到江寧除了正麵看上去很溫和之外,側麵看去竟是這麽的男人。
“看什麽?”江寧回頭疑惑問何麗娟。
何麗娟臉上微醺,道:“我看你穿的少,冷的話我把外套給你?”
江寧伸展了下身體,道:“麗娟姐看我像是冷嗎?”
何麗娟隻是找了個理由,聽到他拒絕,沒在意,繼續道:“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吧?”
江寧詫異道:“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比如你今天突然想起來住我這裏,是不是因為今天闖進我房間的那個人?”何麗娟提到那個陌生男人仍然是害怕的厲害,不覺往江寧身邊挪了挪。
江寧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何麗娟肩頭,成熟女人總歸有種成熟的韻味,手放在何麗娟肩頭,能隱約感覺何麗娟柔滑的皮膚跟柔軟的觸感。
何麗娟身子一僵,見他根本沒在意,好像很隨意的樣子,也就沒道破。
“有一半原因吧,我今天心裏有預感你這裏會出事,所以我就索性住在了這裏,沒想到還真碰上了個色中餓狼!”
“那另外一半原因那?”何麗娟追問道。
“這麽久沒見你,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我總歸看安立雲不順眼,心想著他要是欺負了你,我饒不了他!”
何麗娟深信江寧的話,有些感動道:“你嘴巴還是這麽甜,真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孩上了你的當!”
江寧冤枉道:“麗娟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明明隻對你一個人嘴巴好!”
何麗娟心裏湧上幾分莫名的甜意,但同時惆悵也充滿了她心裏,這種感覺注定是珍貴的,因為她不知道今天過後,一年還能見上江寧幾次。
“你要是早早的嘴巴這麽好使多好,那時候我肯定非君不嫁了?”何麗娟隱隱歎息,然後有些疲倦道:“咱們回去吧,我困了!”
江寧奇怪何麗娟突然表現出來的態度,愣了下,旋即點了點頭,何麗娟沒說,他手臂就一直搭在她肩頭,一直沒放下,偶爾有稀疏的人群注意,見這麽晚了兩人還相擁著散步,不由心裏羨慕,兼且妒忌江寧的豔福,何麗娟是個很惹眼的女人,若不死如此,那男人也不會見了一麵,第一個就想起了何麗娟。
何麗娟不知道什麽時候頭部枕在了江寧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就什麽事情都懶得想了。
“小寧,你準備什麽時候結婚?”何麗娟忽然問了一聲。
江寧想了想,如實道:“等事業穩定了吧,我會帶著我的女人去安吉拉,據說那個國家是允許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的!”
“一夫多妻!”何麗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用手在江寧腰側擰了一下,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心沒一個女人願意跟你結婚?”
“你願意嗎?”江寧忽然笑著道。
何麗娟被他突然問住,許久才有些沉鬱道:“別跟姐開這種玩笑,就算我願意,你認為你過的了我父親那一關?”
江寧微笑道:“心想事成,隻要想,什麽事情都是注定的,不想就沒用!”
何麗娟眼神有些癡迷一閃而過,她發覺自己越來越難以自拔,江寧偶爾表現出的種種性格都讓她難以控製自己。
“去睡吧?”回到家門前,江寧目視著何麗娟道。
何麗娟走開兩步,然後停下身子,忽然問道:“你明天要走了,準備什麽時候還過來!”
江寧頓了下,能感覺何麗娟口氣中的不高興,江寧想想也是,好像很少時間會來這對父女家裏,甚至有時候都會淡忘,隻是見了才會有些感慨。
“同在江北市,說的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江寧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何麗娟去睡覺。
何麗娟又走開兩步,忽然停住了身子,然後轉過身來,跑了過來抱住了江寧,江寧順勢退出了門外,心裏正奇怪,就覺兩片柔軟溫熱的嘴唇遞了上來,貪婪的親吻著自己,那種淡淡的清香,讓江寧暫時也忘了何麗娟為什麽會突然如此舉動。
江寧下意識張開了嘴,一條溫軟的丁香就遞了過來,有些笨拙的在自己嘴裏索求著,好像訴說著自己無盡的委屈跟憋悶。
江寧稍楞,腦海中一片呆滯,習慣的就跟何麗娟交纏在了一起,手上摟住何麗娟柔軟的細腰,隔著衣服慢慢鑽了進去,體會著女人腰側那種柔軟的順滑,暖暖的,滑滑的,像是撫弄著世界上最舒服的東西。
何麗娟呼吸有些加深,良久才鬆開了結合在一起的嘴唇,眼淚無聲掉了下來。
“救救我……我該怎麽辦……”何麗娟哽咽著,突然間的哭聲讓江寧有些心疼,往何啟初門前望了一眼,拉著何麗娟來到了門外。
“我不喜歡安立雲,我不想我快要老的時候才明白感情的珍貴,我想擺脫他,很想……”何麗娟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這種話如果不是特定環境,江寧就算問她都未必肯說的出來。
“慢慢說,慢慢說,別哭!”江寧幫她擦了擦眼淚,低聲安慰著。
他心裏其實對何麗娟反應一點都不奇怪,他早就感覺何麗娟生活的一點都不快樂,或許性格等諸多原因讓她不敢麵對,她需要勇氣,而自己給了她這種說出來的勇氣。
何麗娟說了很多,這些年心裏的苦悶一並對著江寧倒了出來。
而江寧也知道了何麗娟這些年過的是什麽生活,有婚姻,無床事,從她嫁過去,到安家落魄,再到安立雲的越來越不像話,她心境也是產生了極大的落差。
“安家沒落魄的時候我跟安立雲提出過離婚,但每一次他都反應很大,現在安家落魄,我更不敢刺激他,他一定會做出什麽傻事的!”
“他威脅你?”江寧問了一聲。
何麗娟拿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沒有威脅我,但我直覺隻要我提出離婚,他一定會做傻事,不傷己則傷人,我不想鬧到哪一步!”
江寧理解何麗娟為什麽這麽糾結,性格決定一切,何麗娟生性善良軟弱,嫁給安家已經惹得很多親鄰詬病,說她高攀之類的,現在若是離了婚,恐怕閑話都能把何麗娟淹沒。
“做自己,為什麽要太顧東顧西呢?”江寧抱住何麗娟,在她耳邊道。
何麗娟隻是緊緊抱住江寧,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事情交給我了,你不用管了!”江寧又說了一聲。
何麗娟身體顫抖了一下,道:“你別做傻事就好,劃不來,也不至於,如果你要是胡來,我這輩子不會原諒自己!”
江寧嘴角輕彎,道:“放心,這事情對我來說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