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個，哦，幾個……
早上送完滿懷期待的臭寶，楊平回到家，收拾收拾，查查單號，已經在派送了。左右沒事，索性給草缸，錦鯉換水，剛換完電話響了。
“喂，快遞嗎？哦，李哥啊，你們晚上就能到？幾點？十點多啊，行行我等你。”楊平還以為是快遞，原來京北家具廠的李斌，他把套了一半的短褲又脫下來，回書房泡壺茶，品品，嗯，很懷念可樂。
過一會兒電話又來了，這回真是快遞，楊平簽字收貨。一輛扔在吉姆尼上，另外一輛汽油機遙控車放家裏。他把小憩把件裝兜裏，八方來財手串戴手腕上，四把槍收好，放進鋁合金手提箱拎著，背著複合弓箱出了門。
先去碧玉庭院接老哥，一起來到到藏秘。楊平先給老哥顯擺了顯擺白玉贔屭：“哥，你看這和田玉贔屭酷不酷，這麽大的一塊山料，白度還很不錯。”
楊斌納悶兒：“我以前來是塊紅石頭龜啊，怎麽回事？”
楊平得意：“那是前段時間我不在，害怕別人照應不好，就給上麵刷了層紅漆，掩蓋一下。誒，小呂，”他轉身給湊過來的小呂交代：“我們一會兒在防空洞裏射箭，你幫忙盯著點兒，防空洞不要讓別人進來。”
小呂一臉鄭重：“您放心，交給我了。”
楊斌還在概歎：“這麽大塊兒白玉，可以做多少隻手鐲，牌子啊。”
楊平站起來給小呂發根煙。拽著老哥進了防空洞。他在工作台上把複合弓的箭台拆卸下來，楊斌奇怪：“這箭台用的很順手，你拆它幹嘛？”
楊平解釋。手底下活兒沒停：“你用的是跌落箭台，這種箭台精確度比較高，因為跌落箭台的機械在撒放的一瞬間，箭台就會跌落，箭支不會和箭台摩擦，箭支完全是在空中飛行，這樣會大大提高箭支飛行的穩定性和準確性。所以這樣的箭台價格比較高。”
楊斌點頭提出疑惑：“即穩定又精確，那還換它幹嘛？”
楊平嗬嗬笑著拿起一個毛刷箭台：“跌落箭台是直接把箭杆放在箭台上的。如果持弓不夠水平，那箭杆就不會搭在箭台的中心部位，會影響射準。所以跌落箭台的使用場地隻能在訓練場或者比賽場，而不能在野外打獵使用。在野外狩獵還得用這種毛刷箭台。”說著話他已經把毛刷箭台裝好了。
他拿起一支箭。穿過箭台：“哥，你看，毛刷箭台是把箭杆從這中間的環穿過去，三簇毛刷360°支撐，所以咱們怎麽拿弓，箭支都不會左右上下擺動，即便倒拿也無所謂。這就確保了毛刷箭台可以在野外環境比較惡略的情況下使用，並且仍然能夠保持箭支射出去的準確性。而且毛刷箭台的價格隻有跌落箭台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說完，楊平用腕帶式撒放器掛住d環。迅速拉開弓，通過窺孔，瞄框。秒針，看到箭靶，一鬆撒放器，箭隻嗖地射了出去，穩穩釘在靶心，嗡嗡作響。
楊斌點頭。他的注意力不在複合弓上，提醒：“真鐵呢？速射我練得差不多了。這全靠外部設施輔助，基本是人就射不偏，速度點兒拿出來。”
楊斌嗬嗬笑，把複合弓放進弓盒。打開鋁合金手提箱，四把槍安靜地躺在裏麵：“哥，你先裝彈，我去把水泥門和隔音簾關好。”
楊斌點頭，熟練地給斯密斯維森彈倉裏裝好六顆子彈，等楊平關好門，拉嚴實隔音簾，他對著靶子試著開了一槍，真鐵的後坐力給他一種全新的觀感刺激：“真過癮，你幫我給那幾把也裝好彈，你不在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能到這兒試槍？”
楊平給1911彈夾裏一顆一顆地壓子彈，搖搖頭：“我就是怕你壓不住場子，這事兒在咱們這裏算驚天的案子了，還是我在的好。”
楊斌點點頭，把轉輪裏的子彈全射光，接過1911，一拉套筒，瞄著靶子一頓狂射。槍聲在防空洞裏回蕩，產生的共鳴讓人興奮異常。接下來他把m9，魯格p08玩了個遍，這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楊平蹲在地上當馬仔，把彈殼一顆一顆收拾好，站起來給老哥遞過瓶礦泉水：“哥，走看看廚房去，需要添啥我去買，今晚人家送家具的人就來了，以後你們想過來住就來，我還訂了套小葉紫檀的清式家具，在這裏開私房菜絕對辱沒不了你的手藝。”
楊斌仰頭一口氣喝下半瓶水，那種對美食的執念還是很強：“過癮，嗯，走看看去。”
“我先把這倆箱子放車上去，你先去看，大夥房在西廂房遊廊那裏。”楊平拉開厚重的水泥門，拎著箱子去吉姆尼上收拾好手尾，過去找楊斌。
大夥房全是不鏽鋼廚房設備，楊斌沒挑出什麽毛病，就是要求添兩套炒勺。炒勺是鍋和勺子合起來才叫炒勺，菜刀他有專用的。
哥倆蹲在一家火爆的炸醬麵館門口，一人一碗加工炸醬麵，楊平扭頭還問：“哥，到時候你給我列單子，我去買菜。”
楊斌鄙視：“你就不能高端點兒，私房菜要說采購食材，蒜要不？”
楊平敬謝不敏，這會兒吃蒜，等會兒顧菁非撕了自己不可：“你自個兒吃吧，對了等會兒上樓把遙控車給磊磊帶上。哥，這是汽油機的，時速能達到九十公裏，玩之前給濾清器的濾芯上到點油，剩下的按說明書操作就行，聲音特爆裂，磊磊肯定喜歡。”
“你留給臭寶玩唄。”楊斌吃口麵，就瓣蒜，“按說你做飯手藝也不錯，咋不知道精進一下呢？”
“臭寶也有，在家呢，”楊平把吃完的碗放地上，沒正麵回答，“今天的麵鹹了，我去買瓶水，你喝啥？”
買回兩瓶水，他潤潤嗓子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哥，我不是個執著的人，但無論什麽想要玩精，就必須執著或者說偏執，不瘋魔不成活。單就說這美食，別說當大廚了，就是當職業吃貨，美食家，不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就不可能出站在金字塔頂端。我還是喜歡淺嚐即止，每樣半瓶水咣當咣當就挺好，我時間多寶貴，等公交車都要加隊的。世界上美好的事兒那麽多，是不是每樣都該嚐試一下？專注在一件事上那太可惜了。”
“嘁，還不就是那幾個女人太耽誤工夫嘛。”楊斌真會抓重點，楊平訕訕地閉嘴了。
把楊斌送回碧玉庭院，楊平慢慢溜達到顧菁家小區，降下車窗，放首煙花易冷，劃根火柴，點支煙，慢慢盤動和田玉手串，任由時光在指間溜走。
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看見顧菁賊頭賊腦地從小區裏出來，拿著電話開始撥號。
楊平看著好笑，打兩聲喇叭，顧菁順著聲音看到自己的吉姆尼，驚喜地跑過來：“嚇，你怎麽在這兒，我還說給你打電話呢，咦？不會一直在這兒等我吧？”
楊平看看時間，打開車門責怪：“跑啥啊，小心點兒，走吧，該接臭寶了。我沒什麽事，就過來等等你，你怎麽鬼鬼祟祟的？”
顧菁坐進來，關好車門，笑得燦爛：“不是怕被我媽抓住嘛，對了，你什麽時候去我家找藍珀珠子？還差十一顆呢。”
楊平點點頭，保證：“你放心，我絕對全部找到，一顆都不能少。要不晚上別回去了？”
顧菁眼睛瞬時璀璨起來，想想又失落：“不行……我下周要和你去旅遊，回來呆不了多久就要被你忽悠去瑞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要多陪陪爸爸媽媽，他們那麽久見不到我，肯定特別想我。”
楊平勸說：“別多想，也許不用留學呢？我能給你們每人一個合法的婚姻，真的，”看著顧菁不信任的眼神，他辯解道，“對國家有特殊貢獻的人士多少都有點兒特權，我的特權就用在合法重婚上了。”
顧菁哈哈笑著摸摸楊平的臉，掰正：“瞧你那點兒出息，看前麵，開車專心點兒。”
“真的，你要相信我，”楊平嚴肅：”顧菁同誌，你會有場夢寐以求的婚禮，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合法老婆。”
“才不信呢，誒誒，到了，你靠邊停車。”顧菁提醒。
臭寶今天在學校想起汽油機遙控車就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恨不得飛回家去。好不容易放學了，趕緊幫著老師整理路隊，隊伍越快排整齊，越早出校門。班主任魏老師還誇楊楠懂事，知道身體力行。
散了路隊，臭寶飛快地跑到楊平身邊,沒心沒肺：“爸，遙控車呢？”
楊平翻個白眼：“那麽重，當然在家了。走，今天顧阿姨請你吃飯，說要好好請小作家吃一頓。”
臭寶注意力被轉移，眼睛被美食誘*惑得彎彎的：“顧阿姨啊，咦咦啊呦……”
“你這是什麽聲音？”楊平，接過臭寶的書包奇怪，“很興奮？”
臭寶對為數不多的幾位阿姨印象都很好，不光給自己買好吃的，好玩的，還真喜歡自己，這能感覺得到。他伸頭看看不遠處的吉姆尼：“爸，就顧阿姨一個人嗎?阿布阿姨在不在？”
楊平撇撇嘴：“她倆要是都在還不知道又給你許諾什麽好處呢，快走吧，吃完我還有事兒。”
臭寶上車親熱地給顧菁打招呼，膩呼在一起，楊平感到很欣慰，如果，僅僅是如果，臭寶他媽要是也能這麽融洽地接受一個，哦，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