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辣椒紅

[[[cp|w:500|h:350|a:l]]]劉芹過來跟楊平商量:“小楊,真不能住一晚上啊,你們辛辛苦苦把貝貝送回來,這一晚上都不住我心裏過意不去。”

楊平端著茶杯笑笑:“嫂子,真不用客氣,我和莫哥也算是至交了,以後少不得來來往往,不在乎這一次半次的。嫂子,莫哥這條辣椒紅真不賴。”

劉芹看也勸不住,歎口氣:“那好吧,我就不勸了。這龍魚老莫哪會養,都是公司裏的辦公室主任幫忙操心的。每隔幾天過來拾掇拾掇,平時保姆光是喂點兒蝦肉什麽的。”

楊平放下茶杯,走到客廳的樓梯下的魚缸前,一米八的大魚缸,裏麵一條辣椒紅緩緩的遊動,像是帝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這條紅龍體型很大,背部略微隆起,吻端比較尖翹像個湯匙。鱗片是深深的明綠的底色,底色與鱗框之間有著明顯的區分,和菜市場上賣的辣椒一樣有著鮮明的紅綠對比。

“superred!”楊平點頭暗讚:這一條魚就是一部保時捷啊,好東西隻會流向金字塔頂端,這讓我怎麽個羨慕嫉妒恨啊!

劉芹對這些不太感冒,撇嘴:“說是養這個風水好,我就不見其,魚缸嘛擺在客廳中間多好,非要擺在樓梯邊,犄角旮旯的。”

楊平哈哈一笑:“嫂子,這你就不懂了,我在jc有家水族店,對這個多少了解點兒,我給你說說啊。”

劉芹饒有興趣,在藤椅上坐下,聽楊平擺龍門陣。

“這個魚缸在風水裏是招財的,做生意的人很適合在家裏擺個魚缸。但是魚缸不宜過大,太大的魚缸會儲存太多的水,從風水的角度來說,水固然重要,但太多太深則不宜,而魚缸高於成人站起時的眼睛位置便是過高,所以客廳中的魚缸不宜過大過高,但也不可犯了“割腳水”,就是直接把魚缸放在地上,沒有墊高的意思,這樣擺法將會阻擋貴人上門,反而造成財運不順。這個缸大小就很合適。”

劉芹走過去給楊平把茶端過來,楊平接過喝了一口,繼續掰呼:“這魚缸不宜放在吉方。任何住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總有些外煞之類的存在,用魚缸來化解外煞是其中的一個巧妙辦法。風水學中有“撥水入零堂”的說法,所謂“零堂”是指失運的衰位,其意是指把水引入失運的方位,可以轉禍為祥,逢凶化吉。因此魚缸宜擺在凶方,而不宜擺在吉方。魚缸也不能擺在沙發背後。從風水角度來看,以水來做背後的靠山是不妥當的,因為水性無常,倚之作為靠山,便難求穩定。因此把魚缸擺在沙發背後,一家大小日常坐在那裏,便會無山可靠,影響宅運的安定。而若是把魚缸放在沙發旁邊,就對住宅風水沒什麽妨礙了。”

楊平喝口茶繼續說:“魚缸不能對著廚房。魚缸多水,而廚房的爐灶屬火,因為“水”與“火”相衝,所以客廳的魚缸倘若與廚房的爐灶形成一條直線,這便犯了水火相衝之忌。會對家人的健康有損,水火相衝,水能克火,受害的是屬火的爐灶,而靠這爐灶煮食的家人,也會受影響。此外,魚缸擺放應盡量避免與神台成一直線相衝。魚缸也不能擺在財神之下。俗語說“財歸財位”,所以福祿壽三星這類財神便應擺放在當旺的財位,這才可錦上添花。若把財神擺放在魚缸之上,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魚缸本應放在住宅凶方,倘若把財神擺放在魚缸附近,這便與“財歸財位”的原則矛盾,而且把財神擺放在魚缸之上,那便犯了風水學的“正神下水”之忌,會有破財之虞。嫂子,你看著個魚缸除了靠牆的是直角,對著正麵的是兩個圓弧,這很好,魚缸形狀最好不要有尖角,最忌有些魚缸製成三角火形,容易犯是非口舌且有血光之災,最好是圓形或橢圓形或四角形,都算是招財缸。”

正在瞎掰呼,顧菁和莫貝貝下樓了。顧菁聽著楊平忽悠人,捂著嘴偷笑。莫貝貝還是一副鄙視的樣子:“楊叔叔,你這是扮半仙兒咯。”

楊平老臉一紅:“這是學問,懂啥。嫂子,其實這也都是瞎咧咧,我自己也不信的。賣魚缸嘛,當然要知道些這方麵的東西。”

劉芹聽得津津有味:“哪有,這裏的學問還真是博大精深呢。貝貝不許瞎說。”

楊平看顧菁已經下來了,就放下杯子:“怎麽樣,顧菁咱們也該走了。”

顧菁點頭:“嗯,我休息好了,那嫂子我們就先走了。”

莫貝貝鼓著腮幫子氣呼呼:“不行,多呆一會兒!”

楊平分析:“貝貝,這夜路本來就不好走,要不是有急事我們一定住一晚上,現在早點走路上也能慢點兒,你說是不?”

莫貝貝悶悶不樂的點點頭,手拉著顧菁的衣服不願意鬆開。

安撫好了莫貝貝,楊平和顧菁告辭,開車出發。

路過一家超市顧菁下車買了好大一堆食品和水,楊平看著一堆零食納悶兒:“你買這麽多吃的幹嘛?”

顧菁一邊整理一邊笑眯眯地安排:“好不容易就咱們兩個人了,多準備點兒唄,路上餓了吃。”

楊平心裏暗笑:我一晚上就飆回去了,你一覺睡醒就在jc地界兒了。也不說破,就是笑笑。

城市的燈光在身後慢慢消失,顧菁很有難度地靠著楊平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楊平一路狂飆,高速兩邊鬱鬱蒼蒼的綠色慢慢被黃色代替。顧菁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保時捷已經停在jc機場了,顧菁揉揉眼睛,嘟著嘴:“你怎麽又飛啊,我還想和你過過二人世界呢。”

楊平思鄉情切,沒考慮到小女人的心思,有點兒抱歉,攬過小女人恨恨地吻上去。

顧菁小掙紮:“嗯,不要……我還沒刷牙呢,有味兒……唔……”

下了車,楊平呼吸了一下冷冽的客氣,跺跺酸麻的腳,大喊了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把兩個編織袋,一個是海黃小料,一個是奇異的黃蠟石,還有一些雜物轉移到停在機場的沃爾沃上。楊平摟一下悶悶不樂的顧菁:“你把保時捷開回去,反正也是你在名下,你就開著,我就是開回去也沒法和海蘭交代。乖,開心點兒。”

顧菁嘟著嘴,跺腳:“海蘭,海蘭,你全部心思都是海蘭,這車子是你的,我有我的吉姆尼了。”

楊平撓頭,還得安撫啊:“我多愛你的……”不行了,倆人都有點惡心:“那啥,你知道我的,別置氣了,這車子不也適合你麽,兩部車換著開。回去好好睡一覺,報社還有重要的工作等著你呢。”

顧菁不知道怎麽收拾自己的心情,隻好猛烈地抱著楊平,用幹冷的嘴唇去尋找一絲溫暖。楊平感受著小女人的唇紋,輕輕擦去小女人眼角的淚滴:“嗯,好了,乖啊,都是我不好……”

顧菁搖頭:“不是的,你很好,我走了。”說著依然分開,快走兩步上了保時捷,給楊平閃了兩下燈,緩緩開向市區。

楊平上車發動著車子,忽然看見前擋風比例上有張紙條,大概a4紙的一半大。又下車取下一看,上麵寫著:車主你好,我對你的這串星月車掛很感興趣,能轉讓的話聯係我,切切。下麵是一串電話號碼,字跡很清秀,像是個女人寫的。楊平現在對女人過敏,直接揉吧揉吧扔進垃圾桶。上車看已經預熱差不多了,回家,路上找家胡辣湯油餅填填肚子。

吃盡滋味鹽好,走遍天下家好。進了家門一股熟悉的氣味讓楊平倍感舒適,很迷醉,什麽味兒?順著味道走到客廳,靠,沙發上一堆臭寶的臭襪子,這是留著給我洗呢?楊平恨恨地罵。

把帶回來的東西規整規整,楊平給自己泡壺茶,又給小石佛茶寵泡壺普洱。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自己痛痛快快洗完澡,點根煙開始收拾房子。海蘭倒是沒給自己留隔夜碗讓洗,還是有進步嘛。

臭寶的房間已經邁不進腳了,玩具,書籍堆滿了每一個角落,能把屋子弄這麽亂還真不容易。大幹一個小時家裏基本收拾的亮亮堂堂,接下來該給草缸除除藻,修剪修剪瘋長的水草,順便給錦鯉把水一並換了。

看著換然一新的家,楊平很得意,躺在搖椅上喝幾口茶,順便給小石佛茶寵上上色。瞅了一眼長案下裝疑似黃蠟石的編織袋,楊平琢磨這得買個角向磨光機回來,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有點困,這一路上都是高度緊張,要不是有空間滋潤著,早就堅持不住。楊平索性睡一覺再說,聞著被子裏海蘭的味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海蘭帶著臭寶回來楊平都不知道。

海蘭和臭寶進了院子就看見沃爾沃停在那裏。臭寶開心了,跑過去看看回頭對著海蘭喊:“媽,我爸回來了。”

海蘭嗔怪:“回來就回來唄,瞎喊什麽,有本事別回來。”說著快走幾步回家開門。

海蘭一進家就看見屋子的變化,所有的東西都收拾的井然有序,幹幹淨淨,後院晾衣繩上臭寶的襪子一隻隻洗的很幹淨,有點澀然。

去臥室看見楊平睡得正香,臭寶擠進來要喊,緊著拉出去:“小聲點兒,你爸累了,讓多睡一會兒,你先洗手,寫作業去,我給你剝火龍果去。”

臭寶聽話,悄悄地跟著海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