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揚仍然是溫柔的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人,輕咳一下,小聲的說:“雪兒,這是公共場所……”說完,往周圍看了看。寧雪放開手,故意溫柔的替他理了理衣領,然後坐了回去,眼睛瞪得老大,聲音壓低:“休想我幫你幹家務活!我自己的衣服有時候都懶的洗!你不是有車嗎?你住郊外的房子,我住離公司近的!”眼裏滿是威脅的神色。
嚴暮揚向後一靠,煩惱的說:“可是這樣一來,我就不方便了,公司並沒有包住呀。我住郊外很麻煩的,晚上睡的晚,早上又要早起,開車的時間都可以用來休息了。那這樣吧,你就負責煮吃的。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實在是不想的話……我想你還是重新找住的地方好了。”說完,他就開始很優雅的進餐。並不擔心寧雪會不答應。
寧雪皺著眉眉頭右手托腮,食指無意識的在臉上畫來畫去。思考著和他同住的可行性。叫她做飯,肯定不好意思不給她吃吧!那她的食物問題不是解???了?那不是可以省下夥食費?他家一定空調啊什麽的都有!那她不是可以順便用?他的衣服一定是送去洗的,那她也可以順便……那不是衣服都不用洗?一輪想了下來,寧雪的眼睛點成了錢的符號,一臉癡呆的在那傻笑。
嚴暮揚抬起頭就看見了她的這副傻樣,心裏,微微的不快,可是臉上並沒有任何不對,還是那副溫柔的笑臉:“怎麽樣?想好了嗎?”寧雪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呆住,不甘心的大聲一點的喊:“雪兒?”寧雪仍然沒有回應。他遲疑了一下,拿出手在她的眼睛麵前搖了搖。仍然沒有反應。他試探著拿出錢夾,抽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立刻的,寧雪反應極快的一手抓住了他拿著錢的手,另一隻手在同時將他手裏的錢抽走。
“嗬嗬,都是朋友,何必這樣客氣。我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那我月底就搬你那裏去怎麽樣?”此刻的寧雪笑得份外的燦爛。極小心的把錢收好。嚴暮揚的心裏卻是震驚,沒想到寧雪的愛財程度竟然那麽高。那他是不是……
“雪兒,你看我的身家也是不凡吧?看見我你有沒有聯想到金錢?”寧雪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透,然後很沒心沒肺的回答:“沒有啊,你還是個人啊。”他看著寧雪,誘導的說:“可是嫁給我的話,就有我以半財產啊。就像……他們說的,睡在用錢鋪的床上啊。”然後,他並沒有看見她以剛剛看錢的那種熱切的目光看著他,隻是一邊吃著牛排一邊回答:“那又怎麽樣?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婚姻嗎?什麽都靠不住,隻有錢才靠的住。可是如果是這樣才有錢的話,我寧願不要。”
嚴暮揚的心開始隱隱作痛,是怎麽樣的傷害,才讓她有這樣的想法?又是怎麽樣的忍耐,才能把這話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明明她這兩年的經曆都有跡可循,為什麽他卻不知道讓她如此的原因?看著她喝下最後一口果汁,他立刻遞上了一張口紙。她拿著口紙搽了搽嘴說:“我吃飽了,你繼續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嚴暮揚出聲呼喚:“等等,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今天就搬到我那裏,明天我開車送你去公司。怎麽樣?”她歪著頭想了想,微笑著說:“也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公司在哪呢,這麽會轉到這裏來啊?這裏競爭很大吧?”寧雪重新坐下,等著他吃完。他現在算是她的衣食父母了,可不能怠慢了他。
“我是一年前把公司轉到這個城市的,公司名字叫黃初貝集團。”這話一出,震撼住了寧雪,把她的記憶拉向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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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你現在天天那麽辛苦的工作,都沒有時間陪我了。”寧雪一臉撒嬌的埋進嚴暮揚的懷裏。向他抱怨著。而他卻是一臉寵弱的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貝兒,我也想陪著貝兒啊,開始公司有那麽多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爺爺的身體又不比以前了。我必須要好好的管理公司,不能讓它毀著我的手裏。”
寧雪一聽起他提起爺爺,就突然沉默了下來,離開他的懷抱,眼睛看著地麵,抱怨著:“爺爺,爺爺,就隻有爺爺才重要……”嚴暮揚大手一伸,寧雪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他安慰著她說:“好了,不要連爺爺的醋都吃啊,放心吧,等我以後有了自己的公司,讓你給它起名字好不好?不要再對爺爺有偏見,你們兩個在我心裏啊,一樣重要!”遲鈍的他,並沒有看見寧雪藏在他懷裏時那委屈的臉,和那深深的無奈。和聽到他最後那句話時,所流露出的悲傷。
寧雪抬起頭,臉上是燦爛的笑:“那,就起名叫黃初!因為我們是著黃山看日出認識的!我要以這個為名,紀念我們初識的日子!”寶已經夠忙了,她何必又為了爺爺的刁難讓他為難?就瞞住他吧,她不想讓他回到家還心煩。
“雪兒……雪兒……”嚴暮揚的聲音傳來,她恍然回過神來,看著露出擔心的表情的他問:“怎麽了?”他看著他,臉上有著擔憂:“雪兒剛剛在想什麽?怎麽感覺很悲傷?”
她激憤的說:“還能想什麽!有個家夥借了我30快還沒有還呢!我能不悲傷嗎!”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麽?吃完了?吃完就送我回去吧!”看著嚴暮揚點點頭起身離去,她立刻跟著了他的身後,告誡著自己:不要再想了,隻要不想,就什麽都沒有發生!不再回想,不再懦弱,不再善良。
而走在前麵的嚴暮揚,雖然是溫和的笑著,心裏卻翻江倒海。貝兒以前一定還經曆過什麽!為什麽應該是甜蜜的回憶她卻露出悲傷的表情?貝兒到底隱瞞了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