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脆弱嬌嫩,掉地上,花瓣掉落,餘書歆一點一點的碾碎。
倏忽冷笑,無情的盯著她們,“這裏不歡迎你們,滾吧。”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單晚清出聲,“餘書歆,你怎麽和我們說話的?”
“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和你們這種禽獸,需要講什麽話呢?“
餘書歆直接反駁,這是她留給餘誌遠最後的一個體麵,而單晚清卻偏偏要來搞破壞。
單晚清氣得臉上漲紅了,正想說什麽,周圍的人也都看不下眼了,紛紛責罵單晚清和池書瑤兩人。
兩人的臉色都變綠了,誰也想不到平時沉默寡言的餘書歆,今天竟然這樣反駁她們。
兩人見這裏的人都不待見她們,甚至有些激進些的人,差點就要動手了。
所以兩個才灰溜溜的離開。
這一個插曲很快就結束了。
一整個流程結束後,其他人都離開了,隻剩下餘書歆和賀鬱川。
“賀鬱川,抱歉,我剛剛說你是我男朋友的事..."
賀鬱川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你知道的,我不在意你男朋友的身份。“
”如果是真的話,我想我會更高興。。”
餘書歆鬆怔,咬著唇,白淨的小臉上,眼下的青色格外的明顯。
賀鬱川還是心軟了,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不自覺放軟,“你別有壓力。”
“我也是家裏人催得煩了,看你很合適,就想要嚐試一下。”
“你看剛剛我幫你應付那那些人,要不改天你也幫我假裝一下我女朋友,幫我應付一下我媽?”
賀鬱川掩蓋住眼底的落寞,聲音有些隨意,安慰著她。
餘書歆沉默了幾秒,仰起頭,唇角緩緩勾起,“好。”
不可否認,要不是她對賀鬱川沒有男女感情,作為朋友,他讓她很安心。
兩人聊著一些事,聊著聊著,餘書歆的眼皮合上,陷入了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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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移到五個小時前。
程也的助理心裏有苦說不出,他慌忙地跟上程也,連軸轉了好幾天,身心疲憊極了。
明明之前程也還一臉陰沉,甚至去酒吧買酒醉。
但就在幾天前變得心情愉悅,那天程也掃除前幾天的陰霾。
助理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麽,畢竟那晚他們在酒吧裏見到了餘書歆。
餘書歆就是程也的解藥。
助理看著走了一下神就就不見了程也,慌忙的追上去,拉住程也。
“哥,你等會還有拍攝。”
程也唇角擒著笑,心情看起來很好,聽到助理的話擺了擺手,“很快,我去見個人。”
程也知道餘書歆的臉皮比較薄,所以第二天就去了外地拍雜誌,想著給她緩一緩的機會。
但是去到外地後就有些後悔了,壓縮了工作,把一周的工作,壓縮成三天,身體很累,但想見她的心壓抑不住。
助理一猜就知道程也說的人是誰,沒多想,隨口說了一句,“餘小姐回去了。”
程也頓住在原地,背對著助理,助理看不見他的表情,更揣摩不出他的情緒。
“我昨天聽林有的助理說,她爸爸過世了。”
程也轉身,表情繃著,眼底閃過幾分緊張,腳步不帶停的走。
助理大聲喊,“誒,哥,你去哪!等會還要拍攝!”
“幫我和導演請假。”
程也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助理望著遠去的車子,車子在路上行駛的速度,正如駕駛者此時急切的心。
程也坐上了飛機,直到五個小時後落地了。
他一步也不想要耽擱,給林有打了電話詢問地址,一路直奔過去。
程也緩緩走進去。
一眼就看見窗邊倚靠在一起的兩人。
餘書歆臉上的神情安詳,頭靠在賀鬱川的肩膀上,賀鬱川閉著眼,睫毛輕顫,昭示了男人的緊張。
氣息越來越近,額頭傳來輕柔的觸感。
下一秒巨大的聲響在屋子裏回**。
餘書歆整個人了一跳,望著大門左右搖擺,有些懵。
因為今天人多,大門打開了也就忘記關了。
賀鬱川望著外麵空無一人,想起剛剛餘光一閃而過的人。
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剛剛程也來了。”
餘書歆的驀然加快了一瞬後恢複平靜,眼底淡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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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在某一天忽然降溫,秋意順著秋雨一下子就變得濃鬱。
餘書歆下車後,撐著傘,一身修身的針織裙,走路時裙擺搖曳。
酒店門口的服務員上前迎接她,餘書歆輕聲報出了名字。
她隨著服務員一步步走去包廂裏,推開門時,勾起淡淡的笑容。
“鬱川,讓你久等了。”
賀鬱川笑著看向門口的人,“我是剛剛來到沒多久。“
包廂裏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賀鬱川示意她坐下,一邊幫她洗漱碗筷,一邊輕聲道,“我今天給你介紹的律師是一個很有名的大狀。”
“你放寬心,一定會幫你的。”
上個月,餘書歆收到了池書瑤告她的起訴書。
池書瑤告她的罪名是故意傷害。
警察傳召她去詢問,是賀鬱川給她取保候審,在心裏餘書歆十分感謝他。
過了沒一會,包廂的門再次被敲響,服務員推開了門。
餘書歆勾起笑容望向門口,眼底裏閃過驚訝。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西裝革履,臉龐英俊,冷冽的氣質,讓人一眼就看出這人不好惹。
餘書歆辨認著眼前的人,和幾年前相比,他變得更加成熟,目光沉靜銳利。
輕聲念叨,帶著幾分不確定。
“路景?”
程也的朋友,她在分手後全都刪了。
賀鬱川也有些意外,兩人竟然是認識的。
路景頷首點頭,坐到了餘書歆對麵,“材料呢?”
餘書歆咬了咬唇,心裏想,他是不是沒有認出他。
畢竟已經五年了。
她從身後的布包裏拿出對方律師提供的一些證據,遞給路景。
對麵的人他解開了西裝的紐扣,姿態嫻熟的掀開材料。
看了一會,路景抬頭望向對麵的賀鬱川,”能麻煩您男朋友出去一下嗎?”
賀鬱川一聽也不用餘書歆開口,直接就出去了。
包廂裏隻有兩人,路景翻開卷宗,很安靜,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餘書歆安靜的坐在那,正如他第一次見她時一樣。
路景快速掃過她的基本信息,緩緩抬頭。
望向對麵比幾年前沉穩嫻靜的女人,唇角終於露出淺淺的笑,雙手交叉。原本嚴肅的神色有了割裂。
變得隨意自然,指尖鬆了鬆領帶,“你還認識我嗎?”
他的指尖輕輕的敲擊案卷,“我開始還以為你會連我名字都忘了。”
“畢竟,連微信都刪了。”
餘書歆有的不好意思,刪了微信還被人當麵戳穿。
“我和程也分手了,也刪了其他人。”
意思是不單單是他,其他人她都平等的對待。
路景嘲弄的笑了,微微把身體朝前壓,“我和他們一樣?”
餘書歆沉默了,程也那幾個發小,確實隻有路景對她算得上是朋友。
路景瞥了眼她,輕哼了一聲,拿起卷宗,詢問,“現在沒別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推她了沒?”
他的眼神變得鋒利,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動作。
餘書歆回望他,肯定的說,“我沒有,我隻是掰開了她的手指。”
聽到她的話,路景這才收回鋒利嚴肅的眼神,又變回吊兒郎當,輕嘖了一聲。
打量了她一眼。
”怎麽了?“
路景唇角笑了,“看你樣子也不像會招惹人的樣子,怎麽就得罪了這麽一個人。”
他垂著眼看著案卷,眼神有些深邃,“你知道現在全市除了我,沒人敢接你這案子。”
餘書歆的呼吸一緊,攥緊了手,她很清楚,池家沒有想要放過她。
她也找了律師很久,確實就如路景說的一樣,要是他也...
路景見到她有些擔心的樣子,唇角輕輕勾起,帶著幾分戲謔,“但你別擔心,越有挑戰性,我越喜歡。”
他放在手中的卷宗,眼底的神色餘書歆看不明白,“喊你男朋友回來吧。”
這頓飯賀鬱川偶爾會詢問一些問題,路景也都專業的回答了。
就在準備結束時,路景接到了一個電話,眼神別有深意的落在餘書歆的身上,他漫不經心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