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再次的會麵(下)
聞言的男子渾身一震,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逃過美塞黛絲的眼睛,她快速的朝著男子迎過去,她憋了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那些曾經任性的,她不敢說出口的話,那些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說得出口的話,美塞黛絲走前一步,用她帶著磁性,很為好聽的嗓音說道,“李三思...”
李三思在全身心的感受周圍的環境,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那種帶著磁性的語氣,除了從前那個刁蠻任信的公主美塞黛絲之外,在這個世界上麵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頭頂上麵是此起彼伏閃爍著亮光的繁星,四周遠方看得到一些明亮的霧燈,照耀出來一片圓錐輻射的童話美景,寬敞的禦道上麵,兩人相隔不過十五步,卻似乎隻有一層紙一樣的距離。
看到麵前男子肩膀聳了聳,美塞黛絲跨出一步,心裏麵如同有隻無形的手在擠壓一樣,讓她的呼吸都接連嬌喘起來,她知道有些話不太容易說出口,但是她始終還是要說,她知道自己高傲的性格,使得她錯過了許多,但是如果她現在不說的話,就永遠的錯過了生命裏麵的某些東西,她很急迫,但是又很為激動的對前方的男子說,“不要走清聽我說完。”
像是有一把尖刀,斜地裏插過心髒,美塞黛絲的手緊了緊,眼睛充斥著一種幹澀和酸楚彌漫出來的水汽,但是她似乎還要用很輕鬆的語氣,這句話才說得出口,“對不起,我不會再對你又打又罵了”
美塞黛絲緩緩的朝著麵前邁出一步,雙眼通紅,微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己有時候很任性,知道自己有時候很野蠻,很不講道理,但是我會改,改掉那些任信的脾氣,改掉那些驕傲的性格”
前麵的男子怔在了原地,從背後看過去的美塞黛絲,分明的看到了他身體旁邊的一圈微光,這是無數夢裏麵才會出現的場景,所不同的是每一次醒來,旁邊的枕頭都帶著濕潤的水汽,如果這是夢,清不要醒過來好嗎,讓我把話說完,隻是說完就好??“我知道沒有必要奢求一些什麽,我曾經認為...”美塞黛絲搖了搖嘴唇,然後繼續說,“一個公主的身邊,一定要有一個能夠配得上她的王子,所以我也期望著我身邊那個高大強壯,帶著華麗光芒耀眼的王子,但是我知道錯了,原來最珍貴美麗的,並不是那些最耀眼的,或許最普通的,也同樣的讓人那麽難以割舍,那麽的莫名牽掛身為一個公主的責任,讓美塞黛絲懂得了很多,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會穿著高簡襪和各種時而性感時而清純的衣物,去追求T形台上麵完美展現的那個女孩子,身邊的責任和壓力,一些遺憾和淚水,讓她慢慢的長大。美塞黛絲一步一步的朝著定住的李三思走過來,她的雙眼有些紅潤,鼻子有些酸楚,但是她似乎依然用那麽平淡的語調,緩緩的擇放著內心的快要漲滿的潮水,“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的析禱都能夠成為現實,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一個夢,能夠讓我們再一次的遇上,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的存在,讓我就這麽的成長...”也許每一次的成長,都要經曆一種悅變的過程,如同繭化成蝶,經曆過很多痛楚之後,才能夠帶著眼淚去飛翔。
“對不起,”美塞黛絲深深的喘了口氣,她感覺到自己高翹的鼻子和眼睛裏麵蔓延出忍不住的酸楚,“我不會再任性,不會再對你打打罵罵,我不會再是從前那個,喜歡對你壓迫的公主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們能夠重來嗎,再讓你重新的選擇,你一還願意娶我嗎?”
美塞黛絲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麽的說了出來,那些一直以來憋在自己心裏麵的話語,那些曾經被無數的國家重事壓製在了內心最深處的話語,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說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機會,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原來李三思沒有離開,原來李三思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隻是自己沒有發現到他而已,現在終於找到了,她不會再放手,曾經祖母曾經對她說過,李三思是她的幸福,但是她沒有相信,她隻是為自己沒有嫁給一個璀璨閃亮得如同世界先生那樣的男子而懊悔,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幸福,並不是那麽如同彗星撞地球的驚天動地,而是感受到平凡所帶來的魅力,平淡如水,卻深深的烙印在靈魂之中,溫馨著兩個人的幸福。
世界仿佛就那樣的停止了轉動,兩個人的這個夜晚,或許不是最美麗的,但是其中所寄托的,卻是無數的析禱和希望,那些夜空裏麵閃爍的星海,應該是善良的精靈,包裹在整個的星空之上,溫柔的酵釀出美好。
李三思的心情如同掛了石頭一樣的沉重,他緩緩的轉過臉龐,牽扯著自己的嘴巴,微微的拉上來一些所謂的笑容,“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有些平靜得溫馨而美好的夢,突然之間就那麽的破裂,那些曾經在心裏麵的祈禱,那些重逢而心動的畫麵,卻就那樣的化成了麵前這個男子陌生的麵孔,陌生的聲音,外加上突然之間,無比陌生的環境。
美塞黛絲的眼淚在那麽一瞬間,淹沒了她麵前的世界,她的心髒倏然的抽緊,她在拚命的抑製自己的眼淚,但是那些心疼仿佛是從心髒的深處不斷的湧現出來一樣,讓她每感覺到一獲如同痙孿的疼痛,眼淚就泉湧而出。
原來他們說的永遠,都是真的,原來書上寫的離別,都是會實現的。原來那些原本以為隻是一張紙的距離,卻終究的變成了天涯,遙遙無期。
美塞黛絲感受到麵前的男子突然將自己擁入懷中,傳來一種遙遠的溫暖,她沒有反抗,也沒有了力氣反抗,然後她聽到了自己哭泣的聲音,那種被她驕傲的性格深藏了許久許久,仿佛拉扯著心肺傳出來的聲音,是那麽的嘶啞。